赵泽健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难怪她才会那么恨越锋。赵泽健,真的对不起!可是,或许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想灏柽然,就只能这么想赵泽健来发泄吧。以前的她是多么的单纯,开心。真的为难她了。菸梦,你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知道她口中的‘泽健’到底是怎么回事么?”黄诚觉得很意外,照孙品凡对菸梦的态度和想法来看,好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我问过梦姐,但是她却只说那是个很重要的人,而且已经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连她的快乐一同带走了!”黄诚语重心长地看着茭菸梦。
“梦梦!”这时,一对年过四旬的夫妇手里拿着水果等食物,也向他们走了过来,男的看到蹲在墓碑前呆呆地望着照片的茭菸梦,开口喊道。
茭菸梦转过头来,看到了那对夫妇,急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声音发颤:“赵叔,秋姨!”
“蒽!”赵泽健的父母看上去比以前老了很多,也没有多少笑容,赵叔很亲切地应答一声,可是,秋姨却只是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轻轻应了声,便向墓碑前走去了。
秋姨还在生我的气吧?对于两年前欲替李越锋求情的事,秋姨一直都还放在心上,所以一直以来都还在生气。秋姨,真的对不起。茭菸梦抱歉地想着。
“你来了怎么没叫我们?”秋姨终于开口了,在墓碑前摆弄着水果、食物的她看也没看茭菸梦,语气僵硬地问。
“我下班了才赶过来,已经很晚了,以为您们很早就来了。”茭菸梦仍然发颤。
“我们二老一直在家等着你打电话叫我们一起过来,可是,到现在你都还没打来,就只能去你家找你,但是你妈妈说你已经来了。真是气死我了!”秋姨实在忍不下去,忿忿地埋怨。
“对不起!”茭菸梦抱歉地看着秋姨。
“没事的,你秋姨因为失去健健,这两年对什么事都不顺意,你别把她的话放心里啊!”赵叔亲切地对茭菸梦说,想要安抚她。
“没有,赵叔,是我的不对,以后不管多晚,我都会叫您们的。对不起!”茭菸梦即是得到了安抚,感动地看着赵叔,更加抱歉起来。
“咳咳,这两位是赵泽健的父母吗?”黄诚打破了茭菸梦的尴尬处境,看着茭菸梦问道。
“蒽!”茭菸梦抱歉地看了看二老,然后回答着黄诚。
“你们是健健的朋友吧?”赵叔轻轻扫了眼黄诚和孙品凡问。
“蒽!叔叔阿姨好!”黄诚看了墓碑上的照片一眼,抱歉地看向赵叔问候道。孙品凡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是和茭菸梦是朋友,而并非是和自己长得甚像的赵泽建,所以便不作回答。
“蒽,你们同好!”赵叔亲切道。
而秋姨却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阿姨,那您们为什么要等菸梦一起呢?您们应该知道菸梦要上班的,为什么您们不先行一步呢?”黄诚的话,委婉客气中带着反感之意。
闻听这话后,秋姨缓缓地站起身来,终于愿意看着他。
黄诚怎么能那么说?自己又不是我的谁,先不说他不了解我们两家之间的情况,而且关他什么事啊?茭菸梦听此话后,对于李越锋的愤愤又推到了他身上:“和你有关系吗?秋姨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的,我就算是她的半个女儿,我们一家一起来看哥哥,你有意见吗?”
你怎么那么笨啊?还在帮她说话,我们都看得出来,赵泽建的母亲一直把你当成她家的媳妇,一直以那种态度来要求你。黄诚看着茭菸梦,无奈地心想着。
原先听到黄诚那样的话,秋姨已经气愤,再又亲口听到梦梦说以妹妹的身份来看哥哥,她更是恼火,可是,细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厢情愿?他们说得都没错,毕竟健健已经不在了。
看着秋姨一句话也没说,茭菸梦担心起来:“秋姨,咱们别管他说什么好吗?他还小,不懂事才会那么说的!您别生气!”
但是秋姨仍是一句话也没,目光缓缓地打量着来看赵泽建的这两位“朋友”。此时,他看到了孙品凡,长着自己儿子的模样,年龄也相当的男孩,她思念儿子的心绪又再次燃起,惊讶地冲孙品凡喊:“健健!”然后冲到了孙品凡面前。
怎么每个人都把我当那所谓的“泽健”啊?孙品凡无奈地想着。
“健健,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儿子,妈妈好想你啊!”秋姨眼睛里一直在打转的液体终于滑落了下来,抱住这个“儿子”。
“健健?”赵叔也激动且疑惑地向孙品凡走去。
“我,不是您们嘴里说的那个‘健健’,叔叔阿姨,我叫孙品凡!”孙品凡看到二老热情的模样,被秋姨抱着的他颤颤地说。真想让自己就是那个“健健”,有这样的父母,真的值得了。
“赵叔,秋姨,”茭菸梦立马走了上去解释:“他真的不是泽健,他是我的同事孙品凡,但是和泽健长得特别像,”说着,看向孙品凡:“有好几次,我也分不清,都把他当成泽健!”然后转过脸面对二老:“但是,他真的不是泽健!”
“真的好像!”赵叔诧异,眼里充满了失望和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你真的不是我儿子健健吗?那怎么会和他长得那么像呢?”秋姨仍然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可是,叔叔阿姨,既然您们那么想念儿子,我长得又那么像他,您们以后就把我当成干儿子吧!这样好不好?”孙品凡体贴地说完,看了看茭菸梦。梦姐,如果他们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儿子能让他们开心的话,这样你会不会不再那么难受了?不再那么自责了?
“好好!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儿子!”秋姨终于笑了,无比激动地抱着孙品凡。
“好,干儿子,以后要经常来我们家玩,有什么困难就来找你干爹我!”赵叔很是欣慰,孙品凡就像是自己的儿子在世,能够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样想念儿子总比每天看着一张张动也不动的照片来得好吧。
这时,孙品凡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对赵泽建的父母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叔叔阿姨,我接下电话啊!”
赵叔秋姨点了点头,孙品凡看了茭菸梦一眼,便逃开了他们,担忧走到了他们应该听不到的地方,才接了电话。
“妈,怎么了?”
“儿子,你在哪呢?怎么不在公司啊?”此时,一家繁华设计的三十层国贸公司的二十九层总经理办公室,站着一位华丽装扮,和茭母一般大的女士,听着手机有些急急地问。
“我在外面办点事呢,等下就回去!”孙品凡接着电话,却是在看着茭菸梦,深怕梦姐起疑心。
“你个总经理怎么老是跑到外面去,快回来啊!”电话那头催促着。
“知道了!”孙品凡说完,急急把电话挂断了。
“梦姐,下班了,我们走吧!”正在化妆间收拾工具的茭菸梦,听到孙品凡在门外传来的喊声。
“好的,来了!”她拿起包,离开了化妆间。
“菸梦,有人找你!”刚走到门外,就听到接待高雅甜美的声音。
“谁啊?”茭菸梦还没开口,貌似茭菸梦经纪人的孙品凡疑惑地开了口。
“不知道,在楼下的接待室呢!”高雅如实回答完,然后酸溜溜地对孙品凡:“小孙,谁找菸梦你那么激动干嘛?”
“呃……同事之间,关心下嘛!”孙品凡不好意思地说。
“那怎么不关心我?”高雅嘟起嘴低喃着。
“我关心你不就足够了吗?小雅同志吃饭了没啊?好像还没吃吧?看,都瘦得肚皮露出来了!”茭菸梦看着高雅身着露肚装,而不是工作服,就知道一直暗恋孙品凡的高雅是先换了便装才上来通知的,孙品凡在楼上上班,她终于能上来看他了,肯定要打扮一番,让自己在孙品凡面前不逊色啊,忍不住调侃起来。
“菸梦,你又拆穿我!”高雅是个和茭菸梦年纪相当的女孩子,所以肯定也会不好意思,便红着脸看了看孙品凡一眼,“我先下去了!”然后便噌噌直奔楼下去。
“哈哈哈……”看着高雅红着脸下楼那摸样,孙品凡居然笑了出来。
“你还笑,她还不是为了你啊?就你这只猪看不出来!”茭菸梦为高雅打抱不平着。
“好好好,我感谢她,这总行了吧?我们先下去看看谁找你吧!”孙品凡担心茭菸梦又会替别的女生打抱不平说自己,便转移话题。
茭菸梦看了出来他的意思,便无奈地走下了楼。
“菸梦!”刚到楼下接待室,便听到了黄诚的声音。
“是你找我?”看到了是黄诚,满心期待及疑惑的茭菸梦变得有些不耐烦。
“是,我们走吧!”
到了公司门口。
“上车,我送你回家吧!”黄诚指着眼前的那辆黑色的奥迪,示意茭菸梦上车。
可是,茭菸梦对车并不感兴趣,毕竟她现在的生活还不需要交通便捷,家就在附近。他对车上的人更不敢兴趣,毕竟车上的主人就是黄诚。
看了看眼前的车,又看了看身边的孙品凡,在她眼里没有钱,没有车,可是却有能力,很单纯的男孩子。然后对黄诚微微一笑:“我习惯了散步!”转过身对孙品凡,“我们走吧!”
“嘿,他又没有车,我载你们两个一起回家不可以吗?帮你们节省点力气不好吗?”正走着,茭菸梦就听到了身后的黄诚的喊声。
她转过身,淡淡地说:“节省力气是为了增肥,我很胖了,需要减肥,谢谢你的好意!”说完,丢下恋恋不舍看着她的黄诚跨步而去。
“品凡,你可以一个人独立了!”漫步了一段路,菸梦欲不让孙品凡受到刚刚黄诚说他没有车的影响,便找着话题道。但是这话是茭菸梦一直想对他说的。
“但是,我想陪着你!”孙品凡无受影响一点也不拐弯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已经有能力一个人完成很好的造型和妆面了啊,而且,或许做得比我还更好!不用一直跟着我的。”茭菸梦有些不好意思,让和自己能力相当的人做自己的助理,略显羞愧。
“梦姐,做我女朋友吧!我会有能力照顾你的,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关心你,不用每天都顾着其他人的想法了!”而且,你做我女朋友了,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了,也让你每天坐上豪车,爸妈打电话叫我回公司时我也不用再对你回避了!孙品凡想着,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你还太小了,有些事你不懂!”茭菸梦看着眼前这个天真单纯的小男孩,顿时有种没人理解自己的落寞。
“我懂!是那个泽健还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孙品凡若有心思地试探着。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男朋友能影响到我?”茭菸梦很疑惑,怎么孙品凡突然知道自己的事,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是黄诚告诉我的,他说,你很爱你以前的男朋友,还告诉了我泽健是你无缘的青梅竹马。你以前很开心,却变成现在这样多愁善感也是因为他们!”孙品凡有些酸楚地一一说道。
原来是黄诚,茭菸梦无奈地问:“他还告诉你什么?”
“没有了!现在是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是真心喜欢,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守护者,要让你把以前的不愉快忘掉,帮你找回快乐!你要是答应做我女朋友,我会让你重获幸福。你要是不答应的话,那么我就每天都这样赖着你,一辈子做你的助理。直到你找到你的幸福我就会离开!”孙品凡意志坚决地吐完了藏在肚子里很久的话。
“我已经没有幸福了,所以你也没必要的!”她转过身去,“两年了,我根本忘不掉!他一直一直在我脑海里旋转,”说着,她眼泪又再次滑落下来,“我从来都不敢承认我想他了,因为只要承认一次,心就会痛一次,所以我只能说我想泽健了,因为想泽健比较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