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崇诀话音刚落,又是数支弩箭射来,又急又烈,柴昭凌冽的剑势挥挡开这一阵,冲殷崇诀高喊道:“保护阿蘅!”
殷崇诀犹如一只奔袭的猎豹,闪电一般穿过不绝的箭阵,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小径边的密林道:“什么人?在雍城也敢如此放肆!”
“哈哈哈哈哈哈”尖利的笑声让闻者心惊胆战,蒙着黑巾的无霜幽幽走出密林,阴森道,“殷二少真是命大,上次那一箭居然未能取得了你的性命!”
“上次……”殷崇诀的手不禁摸向还隐隐作痛的旧伤,注视着无霜手上的弯弩喃喃道,“是你!暗箭伤我的……是你!”
“不是人人都像殷二少这般好运的。”无霜收住笑声满是寒意,“这一次,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杀了他们!”
无霜一声令下,密林里疾步冲出数十名黑衣死士,手持各色兵器步步逼近这三人。
岳蘅出来的仓促并未带弓箭,见这一众来势汹汹,手心一张滑出袖刀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不住的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虽是面无惧色,可也有些难掩的心慌。
帅府里。
吴佑急急召集起柴昭的金甲亲卫,正要出府,李重元闻见动静走了出来,蹙眉看着百余亲卫,疑道:“出什么事了?王爷的人?”
吴佑俯首沮丧道:“我怕是又惹出什么事了吧,王爷去追赶王妃了,让我带上亲卫军去城外淮河边接应,回头再与重元大哥说。”
见吴佑神色慌乱急促,李重元也不便现在细问什么,点头道:“赶紧照王爷的吩咐去吧,切勿耽误了大事。”
目送着这众亲卫军,李重元眉心微动,直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眼前才转过身。
城外淮河边
不过顷刻,已有数名死士倒在了殷崇诀剑下,河边广阔并无可遮挡躲藏的地方,柴昭按了按岳蘅的肩,“不会有事的。”边说着,剑刃已经朝逼近自己的死士挥去。
无霜当然知道雍城的守军就快要赶来,振臂厉声道:“再放箭!”
又是十余支弩箭呼啸划过,殷崇诀避闪着银光熠熠的锋弩,手里的剑式也有些招架不住的凌乱,柴昭将手里的佩剑扔给岳蘅挥挡箭势,自己单手夺过死士的弯刀,一刀封喉。
见这三人逃过这又一阵,无霜深眸赤红,双臂齐振怒喝道:“再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过几时!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进雍城时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那一箭,让殷崇诀后怕至今,一支支擦身而过的弩箭惊的他后背阵阵凉汗,握着佩剑的手也不自主的发起抖来。
睿意的无霜冷冷观望着已经有些错乱的殷崇诀,唇边扬起得逞的笑意,“放箭放箭!杀了他们!”
岳蘅剧烈的喘着气,那一块金锁已经乱了自己的心神,突如其来的埋伏更是让自己心力交瘁,岳蘅剑术不差,可此刻的她自保已经艰难,压根帮不了柴昭什么。
腹中忽的一阵揪痛,岳蘅腿心一软,单膝跪倒在了泥沙地里,齿间咬紧下唇强忍着没有发声。
殷崇诀瞥见满脸痛苦的岳蘅,急道:“王爷,阿蘅她撑不住了……”
柴昭赶忙回头去看,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无霜弯弩在手箭锋脱弦——“柴少主,我不信,你也与那殷二少一般天生异相!去死吧!”
箭——势如急风,快若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