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燕强撑着道,“苏太尉对我南宫家忠心耿耿,本宫为何要治他们父女的罪,柴昭你少些苟延残喘,勿要溅旁人污水。”
“长公主真这么想?”柴昭哈哈大笑道,“你可知道柴昭是如何踏进这泽天大殿?”柴昭瞥向埋着头不敢抬眼的苏瑞荃,“一切,便是由苏太尉筹谋,我这身大内服侍,也要多亏了太尉府那位喜好变装的苏小姐所赠……”
南宫燕容不得柴昭再绪绪的说下去,尖声打断道:“来人,将胡言乱语的柴昭速速拿下!”
金甲护卫才上前一步,柴昭面无惧色看向南宫家诸王道:“皇上早已驾崩多日,这个女人私自隐瞒皇上噩耗,秘不发丧,只待夺取虎符,便会将你我一并除之,以达成她与楚王纪冥的肮脏勾当,此等歹毒的心肠,让人发指!”
南宫诀惊得退后了好几步,指着南宫燕道:“这……长公主!皇上当真已经驾崩了?”
“一派胡言!”南宫燕抚着心口强撑着道,“拿下!速速拿下柴昭,拖出去即刻处死,快!快啊!”
“慢着!”太傅洛辛眨巴着眼道,“老臣也有许多事情不明,柴少主所言确实大胆,既然是胡乱言语,不如听他说完,再处死也不迟……”
南宫燕绝望的看向呆立不动的苏瑞荃,可苏瑞荃将头埋的死死,已是压根无言了。
南宫诀看向柴昭急道:“你刚刚说皇上早已驾崩,可有真凭实据?驾崩多日,如何秘不发丧,天气日益温暖,尸首又是藏于何处?柴少主……”
柴昭对峙着大殿上已经坐立不安的南宫燕,颔首笑道:“本来这些话也该长公主回答你的叔伯们,可既然长公主什么也不会说,那便由我来替你说……”
“柴……昭……”南宫燕凄厉的将下唇几近咬出血来,“柴昭!”
“皇上深夜病发驾崩,轮值的太医医童早已被暗地赐死,内侍们惧于长公主自然不会透露半个字。春深日暖,皇上的尸首一日日放着也不是办法……”柴昭桀骜的瞥了眼诸臣,继续道,“这阵子诸位是不曾见过皇上,但诸位一定听说……长公主从澈寒苍山调了许多冰块寒石运往徽城宫中……”
“确是如此啊!”有人点头窃窃道。
“运送冰石的大车还途径老夫宅邸,老夫还只当夏日即来,长公主这才……”
柴昭低笑一声道:“而下皇上的龙体就安置在深宫冰窖之中,各位若是不信,大可以让长公主带你们去冰窖瞧瞧,便可真相大白。长公主,可否现在就移步而去?”
南宫燕早已经说不出话来,怒睁的凤眼溢出大片的绝望不甘。
南宫诀皱紧眉头道:“就算皇上真的驾崩,柴少主刚刚所言,长公主与楚王纪冥勾结,要取了我南宫王族十一位王爷的性命,这又从何说之?”
洛辛叹着气低声嘟囔道:“都什么时候了,王爷们想的还是自己的性命安危……大周无望,南宫也是气数将近了吧……”
柴昭并未立即开口,见柴逸站立许久已经面色发暗,竭力抑制着咳疾不想打断自己的话语,柴昭几步上前扶住叔父的臂膀,冲守在大殿边的内侍大声令道:“柴王爷身子有恙,你们还不去给我叔父搬把椅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