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墨是在网上看的许亦琛在香港召开的记者会,以往钟爱黑色衬衫的他,难得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一身正装出现,神色略显憔悴,却也是英气逼人,全程一口流利的英文。
记者会发布会刚一开始许亦琛就像记者们拿出这些年来,他与许铭裴之间的汇款记录,以及他帮助许铭裴还赌债的证据,面对记者们如潮涌般袭来的问题,最开始他都没有太回答,只想把自己该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还原事情的真相。
当Allen把这些汇款记录和凭证,递到记者面前时,看到这些庞大的数字,所有媒体记者都默契般的沉默,台下突然安静了几秒钟,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如果抱着将至设身处地去想,估计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毫无节制的索取和贪婪,谁都不会承受得了。
“我从未觉得有任何一刻,是愧对许铭裴的,我本来不想召开这个记者会,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沉默了这么久,还是换不不来铭裴先生的醒悟,我觉得有必要站出来,把所有的事情摊开,也算是给支持我喜欢我的朋友们一个交代。”
这是许亦琛在整场记者会中说过的最长一段话,他仍然没有称许铭裴为父亲。
“许亦琛,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父亲早已经有了戒心,为什么会留下这些凭证,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有这么一天,所以事先早有准备。”记者会台下一名记者高声发问,似在指责许亦琛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去算计,也想要找出许亦琛语言的漏洞,在上面断章取义,大作文章,到时他们杂志的销量一定会超出平时月份的数倍。
“人都需要自保,我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许亦琛没有选择拒绝回答,他神情如常,淡然开口。
“许铭裴这么做,说是因为何婉墨的关系,他不想让你把GT的股份转到她的名下,何婉墨对这件事,现在是处于什么态度,是不是真的跟你父亲说的一样,是何婉墨从中挑拨,让你们父子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其余上百家各地赶来的媒体记者,听到有人提出这么带有敌意的问题,抛去良知也都挑出现在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我从没在任何的公开场合说过要将GT的股份转到何婉墨名下,这只是一些传言,没有必要当真,我和许铭裴的关系,不存在任何人的挑拨。”许亦琛听到记者针对何婉墨,眉头微皱,愧疚因为自己的家事,最后还是牵连到了无辜的人。
“这些记者,真是够了,看他们是非要把事情越闹越大,好给他们新闻点,能断章取义的写出文章。”记者会是现场直播,何婉墨手里捧着手机,全程关注,只能听得懂记者的提问,没有字幕他根本听不懂许亦琛在说什么。
“我才知道许影帝的身世这么坎坷,他那是什么父亲,真叫人刮目相看,他真的太不容易了,好让人心疼。”顾家同凑到何婉墨身边,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手机不大的屏幕,画质很渣,声音很卡,听的也是一知半解,知道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