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琛眉头深皱,想到酒店退房之前,都会有查房,他又不能直接走人,住房记录在那里摆着,要是碰上没操手的前台接待,到时在拍下来,放到网上,弄脏床单,赔钱倒是无所谓,传出去可真不好听,领着自己女人,入住酒店,退房弄了一床单的血出来,处子之血,也没有那么大滩,弄得到处都是,恐怕,换做一个正常人,都会往歪了想,说何婉墨身子不方便,他还要去和人家上床,兽性大发,最后弄的一片惨状。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将床单撤掉,发誓这种丢人事,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做,也想不到,他许亦琛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他将床单拿到浴室,亲自动手,条件有限,只得用放在浴室里的浴液,倒在床单上,在水池里,搓洗上面的血迹。
顾正江来的倒早,他接到许亦琛的电话,让他在酒店楼下等着,最后只看到何婉墨出来,她告诉他,许亦琛在楼上,顾正江等了那么久,也不见人下来,他只得上楼去找,可这一幕,偏偏落在了他的眼里。
顾正江,在浴室看见许亦琛正洗着床单,脸色很难看,他不敢多问,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主动要去帮忙,开口说:“老板,用不用我帮你洗。”
许亦琛神色漠然,淡淡的说了句:“不用,你去前台要个风筒过来。”
顾正江听了许亦琛的话,赶忙去前台,很快,苦着脸回来说道:“老板,这间是快捷酒店,风筒不外借,好像一个楼层,就有一个。”
“你不会,给我买个回来?……”许亦琛黑眸暗沉,脸色愈发难看,将洗干净的床单拧到最干。
看着水池有些发褐色的水,顾正江终于懂了,一大早许亦琛怎么和一个床单在较劲,估计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昨晚发生的事,让他抿嘴偷乐,心想,追随了那么多年的许亦琛,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到底着了什么魔,变得需求那么大。
说是女人的侧漏,这也完全不像,哪有弄了一床的,觉的许亦琛,这方面也太饥渴了,想想何婉墨,雪藕般的胳膊和纤细的小腿,就那小身板,被一个大男人,成天成宿的折腾,身子不方便,血流成河了都要成事,也是心疼,只敢在心里替她打抱不平,他们老板也太不怜香惜玉了,那种时候,还只顾自己痛快,不理身下娇人,也纳闷,洁癖严重的许亦琛,怎么就……
他开车直接去了临近的一家超市,买来风筒,用最快的速度,狂飙回酒店,递到许亦琛手里。
许亦琛接过风筒,开到最大档,烘干床单,一言不发,让人看着都害怕,顾正江想笑,只能憋着。
终于把床单弄的干干净净,许亦琛将床单直接铺好,阴沉着脸,对顾正江开口说:“你去办退房……”
顾正江哆哩哆嗦,没太敢抬头,看许亦琛的眼睛,出于忠心,他还是得关心许亦琛说:“老板,您得注意身体了,这阵子像医师要的药量可越来越大了。”他是打心里担心,许亦琛神经衰弱这病,调理的好像没多大效果,话外也有些让许亦琛稍稍在那方面,节制点的意思,纵欲过度,对缓解病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许亦琛冷了顾正江一眼,淡声道:“我叫你去办退房,盯着他们把我入住信息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