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文微微催动才气,注入到宝剑上,那古老的铭文立马出现赤色的光辉,随即浮出剑外,宛如一颗颗明亮的星星。剑身上萦绕着雪白的气息,上下游动着。
他大喜过望,快步走到黑灵石旁边,快如疾风地横劈而下,无数火星迸射出来,黑灵石上竟然出现一道黑色的口子。
俯首看了一眼宝剑,完好如初,他一阵惊喜,完全想不这把宝剑竟然如此厉害,刚才不过是稍稍催动才气,就能在十分坚硬的黑灵石上劈出口子。
不远处的李昌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喃喃道:他现在拥有如此好的宝剑,那劈开黑灵石岂不是轻而易举,一旦付都伯赌输,定要杀了我的。说到这里,他脸色全然变成青灰色。
这时,季子文对着他说道:“这位兄台,现在一起回家吧,明日再来劈砍黑灵石。”
说着,他和辉伯高高兴兴地往山下走去。
听完他的话,李昌乍然睁开无神的眼睛,小小的眸子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油然出现一抹阴冷的笑意。他微微一笑,跟着他们往回走。
回到城内,李昌急匆匆走到付都伯的住所。
付都伯正在后面的院子里耍动长刀,看到李昌回来,立马停了下来,喝道:“不是叫你去盯着季子文,怎么又回来了?”
李昌走到他身边,苦着脸说道:“辉伯把宝剑借给他,季子文一剑下去就在黑灵石上劈开一道口子。”
付都伯惊诧不已,狐疑道:“你可看清楚了?”
“属下看得明明白白,没有丝毫差错,确实在黑灵石上劈出口子。”李昌说道。
沉吟一下,付都伯转头看着李昌,说道:“平时你脑瓜子最灵活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李昌细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猥琐的眸光,笑道:“大人,你可是死亡谷的最高统领,这里的所有兵马都随你调用。”
付都伯立即明白此话的意思,右手重重地拍打一下他的肩膀,让他一阵摇晃,大笑道:“说得好,你带一百多弓箭兵今晚埋伏在路上,不过得去掉箭头,弓不得拉满,只许射伤他。我可以使诈,处处刁难他,但不可言而无信。”
李昌领命出去,走到兵营里挑选一百多身强力壮的士兵,带着他们埋伏在通往黑灵石的路上。
那天晚上,辉伯在季子文家里吃饭,吃饱后,他们畅谈了许久,这才去睡觉。季子文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于是翠萱在楼板上打了一个地铺。
辉伯睡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打着呼噜。
季子文在地铺上躺了一会,便睁开双眼,竖起身子,盘坐在上面,催动着体内的才气,雄厚的才气翻涌起来,立即传遍全身,忽然,从胸口出飘出一道明亮的白气,迅速钻入到剑鞘中,宝剑铿锵响了一下,“嗖”的一声从剑鞘中飞了出来。
那道白气已经融入到剑身里,那些古老的铭文浮动起来,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季子文右手一挥,窗户顿时被打开,宝剑如脱缰之马快速地飞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夜空中。
辉伯背对着季子文,依然打着呼噜,但是双眼却睁开了,深邃的眼眸中浮着一丝精芒,心里暗暗赞道。
曙光初现的时候,季子文再次催动才气,洁白色的气息飘出体外,在空中旋转一圈,便从窗口飞了出去。
不久,天空中出现一道黑影,那正是辉伯的宝剑,它瞬间就来到屋内,笔直插在季子文身边,收回宝剑后,季子文脸上浮出淡淡的微笑。
李昌带着一百多士兵隐藏在茂密的草丛里,直到太阳高悬,依然没见季子文的影子,李昌早已等得焦躁不安,百思不得其解,在草丛中来回走动,心道:难道他走其他路已经到山顶劈砍黑灵石。
想到这里,他猛然一惊,迅速带人往那里走去,不过为了防止被季子文发现,尽量保持安静,轻手轻脚,走得极其憋屈。
终于来到山顶,却发现上面空无一人。李昌绕着黑灵石走了一圈,除了昨天劈出的那道口子,其他地方没有留下任何劈砍的痕迹。
李昌一头雾水,大惑不解,找不到季子文,只能带着士兵离开。
回城后,他大步流星向付都伯所住的地方走去。
来到大堂内,见付都伯正坐在虎皮铺垫的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上前弓腰道:“大人,不知为何,季子文竟然没去劈砍黑灵石。”
付都伯瞥了他一眼,拇指在嘴角划动着,困惑不解道:“这小子真是个怪人,现在居然在竹楼上和辉伯喝酒。”
“什么?他现在在竹楼上喝酒?”李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得细小的双眼睁大几倍。
付都伯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继续思索其中的缘由,李昌也低着头,冥思苦想,但是思索半响,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俄尔,付都伯重重地拍打着扶手,大声说道:“我就不相信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你带人日夜守住那栋竹楼,同时白天派人去看看黑灵石,发现有新的裂口及时汇报。”
李昌答应一声,便离开了,挑选了二十多个士兵,分别安排在竹楼四周的其他房子里,日夜监视着他。
直到傍晚时分,季子文从未踏出竹楼,李昌又派人去看黑灵石,依然如旧,没有出现任何新裂痕。
日落后,李昌到付都伯那里汇报。
听完后,付都伯大惑不解,明天就只有一天,季子文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不过有人监视他,倒也比较放心,便说道:“你好好监视,我就不相信这小子还会变化之术不成。”
李昌领命出去,换了一批士兵,整夜不睡监视着竹楼。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些士兵看到从窗户上飞出一道黑影,倏尔便消失不见了,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第三天清晨,辉伯起床后,季子文擦拭一下宝剑,插回剑鞘,走带他的身前,呈上宝剑,说道:“多谢了。”
辉伯笑吟吟道:“这么快就解决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白天,季子文依然如旧,继续和李昌在竹楼上喝酒,翠萱也十分困惑,但是有了上几次的经历,她相信季哥会有办法劈砍黑灵石的,也就不再担心,更没有去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