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萱紧张不已,红霞印脸,又蔓延到全身。
只见,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甜蜜接吻。
良久,唇分,王翠萱躲避着他的眼神,又慌忙闭上眼,心里回味着刚才的甜腻,一丝期盼在心头露出,又微微朝季子文看去。
然而季子文却只是轻轻搂着她,感受刚才的温馨,闭着眼沉思着。
两人在这种感觉中,很快陷入睡眠。
一夜无话。
翌日。
季子文醒来,却发现翠萱早已不在身旁,知道她怕羞,也不在意。
来到客厅,王扈笑容可掬的在等着他。
季子文连忙打招呼道:“岳父大人早安。”
王扈圆滚滚的肥脸上顿时现出一朵灿烂的菊花,道:“子文啊,我们何时启程?”
季子文哪里还再犹豫,微笑道:“现在就回文阳道,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王扈拍着手,生怕季子文反悔似的道:“好,好,好,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数人却是一路毫无阻隔的返回文阳道双峰县。
探花季子文回乡的消息很快惊动了整个双峰县,虽然杨泰的案子一直莫名被压,然而季子文却是这次季国春闱殿试的探花,那便是双峰县的荣誉,双峰县大小官员,县内百姓十里相迎。
季子文回乡,却又惹来有些人的不爽,比如朱家,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众人一回到家,季家和王家的婚事立即通告邻里,季子文双喜临门。
大婚之日。
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众人欢声笑语闹在一堂。
王翠萱穿上大红喜袍,凤冠红袍,略施粉黛,明眸红唇遮在红盖头下,正是那: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
一身清爽的季子文给在座各位亲人邻里一一敬过酒后,便是拜堂,众人顿时又闹腾起来。
王翠萱在秀儿搀扶下,缓步从内堂走出,季子文连忙拉过她的手,端起茶杯给王翠萱。
季子文却是请了孔院老师胡坤来为自己证婚。
胡坤和季子文已冰释前嫌,毕竟师生一场,季子文又刚考上探花,前途不可限量,而且,那日自己亲眼见季子文跪立孔院之内,却是圣人才气盈体进而突破进士,能得到圣人承认的人又岂会是那恶贯满盈的杀师之人?
胡坤笑容满面,高声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礼成。”
只听胡坤话音刚落,天空一片混沌,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劈过,轰隆一声,来宾顿时慌乱起来。
只见,大堂之中,两副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其中。
上面两副灵牌清晰写着:子朱茂才之灵位,媳王翠萱之灵位。
季子文一见,怒火升腾,双眼凸出,才气掌中涌动,一掌便将那两副棺材击得粉碎,连渣都没剩。
季子文怒气冲顶,脑袋一片昏沉,只想着杀了天上那捣乱的人,心念一动,却是心念失守,一道强烈的杀戮煞气冲入他心神之中。
王翠萱忽听大堂之内一下安静下来,不由轻轻接盖头一角,却正见季子文血红的眼睛,脸色一下苍白起来,惊恐地问道:“季哥?”
季子文仿若未闻,天际一道霸气随万千威压匆忙而至。
邻里宾客纷纷逃散,季子文血红的眼珠里一股煞气凝出,杀气顿时将整个大堂凝住,却是入魔的迹象。
王翠萱连忙抱住季子文,却被季子文反手一推,倒在地上,王翠萱哭喊道:“季哥……”
禾合子嘴里冷冷的说道:“杀!”
煞气蔓延全身,惊鸿般冲天而起,朝那天际的威压冲去。
胡坤眼里闪过一丝不信,却是无可奈何地任凭禾合子冲了上去。
“魔头,便是魔头,就算你考上了探花又怎么样?”那股强烈的威压却正是进士巅峰的朱茂才之父朱甸。
禾合子冷笑了一声:“区区进士,竟然敢大言不惭!”
他双拳一握,却是将那威压一拳打散。
朱甸哪里知道禾合子这么强势,他以为季子文不过一个刚入进士阶段的学子,如何能抵挡自己多年养成的威压,他仿佛看到王博之死一般,心惊胆战起来,急忙收敛气息,朝自己老窝跑去。
禾合子任由他仓皇逃了一路,才立起拳头,朝朱甸之府冲去。
朱甸回到府上,缓缓朝天际看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尽是一副逃脱般的幸运感从心底蔓延出来。
他彷然一抬眼,只见季子文正出现在自己家里。
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朱甸的心一下恐惧到极限,浑身颤抖地指着季子文道:“你……”
禾合子冰冷刺骨的话直接冲入他心底:“惹我者,死!”
朱甸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胸口一痛,吐出一口鲜血,他忽然站了起来,手中颤抖的剑朝季子文刺去。
“我杀你了……”朱甸嘴里咆哮着。
禾合子一拳挥出,却是惊天之威,朱甸刺来的才气瞬间消散,书生剑粉碎在地,拳风排山倒海继续朝朱甸汹涌而去。
只见,轰隆轰隆几声,朱甸的被一拳击中,拳风带着他的身体朝飞去,远处的房屋彷如拉枯摧朽般倒塌。
禾合子却并没有将朱甸杀死,朱甸一丝残气茫然站立起来,却见一只巨手将他捏了起来,又是一拳击打在他胸口,一股痛入心扉的疼痛让他再次吐出一口污血,他仍然还奇迹般的活着。
禾合子却是猫玩老鼠一般,将朱甸当成靶子打了半天,最后才一拳将他轰成渣粉。
禾合子冷冷地看了一眼迷蒙的天空,那双偷窥的眼睛瞬间消失,他不由朝那逃遁的方向竖起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