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津越来越成为一座除了帝都以外,现代化元素最多的城市,无论是那些柏油马路,钢筋水泥的钢筋水泥的临街小楼,都是一个十足的繁华街市。
许多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也出现了,由于快节奏的生活开始出现,快餐店也开始出现,如同一个大杂烩一样对外销售,由于开办人没有打算赚钱,或者说初期推广期没打算赚钱,其价格便宜,方便快捷,比如所卖的方便面,倒进锅里,不过几分钟就可以起锅,比下面条更快,还有什么可乐,咖啡等饮品。
这样的新式餐饮却是吸引了不少人,起码来尝尝新鲜也不错,当然了,都是比较年轻的人,天津这里的工作不少,而且还是非常新鲜的八小时工作制,和那些铺子里的学徒工们,只能一年干到头,365天没得休息不同,长老会足够的老奸巨猾,明白资本家之所以制定了八小时工作制,必然是有其道理。
这家推广后世快餐的店铺起名,也起了一番争执,有长老喜欢西式的名称,什么肯记,麦记的喜好都大有人在,而坚持本土化的也不少,这里面蒸功夫由于本来支持者不少,不过名称与所卖东西不太符合,因此被淘汰。
最后,大家妥协一步,起名的名字堪称中西合璧,乃是行吧渴,就是走着走着渴了累了就来吃顿饭的意思。
这行吧渴算是加盟店,此时已经是傍晚,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坐在一个角落,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她脚下放着一包行李,眼前摆着一杯咖啡,不时的朝店外张望,一看就是在此等人,外来投亲靠友的女孩。
这种事自然是不少见,因此也无人在意,此时饭点还没到,无论是上工前吃饭,还是下工后休息的工人们也都不多,因此店里的小二也是并不搭理,低头忙碌打扫,等待下一群高峰客人。
附近有港口进出船只的喧嚣,有人们逛街吃饭的吵闹声,此时倒也安静。
忽然,从店外走进来个胖大的男子,只看身穿黑袍子,不似本地人,倒像是做生意的洋商,趾高气扬的进门后,拿出一枚铜子儿扔给那店小二,说道:“快将这里最好的美食给我端出来,不然小心我砸了你的店!这是赏给你的!”
那店小二接过铜子儿,虽然这人很不客气,但是开店每日迎来送往,肯定是如此,因此也没有给什么脸色,只不过内心中的腹诽还是有的:“只闻身上这味道,又是从西北来的穷鬼,一个铜子儿就当了小费?现在码头的工作都不是这个价了!”
他也听说了一些事情,自从南边的洋鬼子多起来后,西北那边的就牛不起来了,自然是穷了,不过他们装的本事也不小。
不过依然不动声色的去上菜,不过,那胖袍子差一点坐下后,却是看见了那低着不语的女子,忽然一愣,借着就满脸猪哥像的垂涎着,如此美女,该死的这个国家的人,居然敢不直接献给我!
正想着,就走了过去,直接坐到那女孩身边,还靠得很近,直接靠在一起。
那女孩大惊,惊呼一声,就要跑开,却是被这人死死搂住,她凄惨的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那大汉急了,他一路走来,本就有气,这个国家的人居然这么看不起他的货物,以往可以十倍二十倍的要价的货物,现在被南边的欧洲人抢生意,只能卖一倍都嫌弃,他们既不肯将全部的财富献给我们,又不肯去死,让人家很为难啊。
他大吼道:“住口,你坐在这里,我看中了你,你就是我抓捕的羔羊,敢于反抗,我就按照我们的律法杀光你全家,我只需要一个电话……一句话,就可以叫来一群人,你们完蛋了。”
女孩似乎有些力气,拼命挣脱开,本想逃走,却发现那大汉已经站在了门口处,却只好朝店里走。
店里内侧还有两个闲人客人,正在喝酒谈话,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后面跟着一个大汉,还是历来被奉为神人的洋人,洋人怎么敢惹,立刻就扭头离开,经过那洋人的时候,还打了个寒颤,这洋人身上的膻味如此之大,只怕这姑娘是有难了。
洋人看着这两个落荒而逃的男人,却是笑得比什么都灿烂,用不熟练的汉语说道:“看看,这就是你们汉人,没人帮你,我一句话,多少人都可以过来帮我杀人,你们的官府不会管你,乖乖随我回xx,不然的话,杀你全家!”
那女孩子六神无主,她本是要等一个同乡,同来这上海,哦不,是天津做事,那同乡却是要下了班才能过来,因此找人带话,就让她在这星巴克,哦不,是行吧渴等下,好在这行吧渴价格便宜,即使只买一杯咖啡,等一个时辰也是随意,还挺暖和,因此正一边等着,一边憧憬可以在这座城市过好日子,却遭遇这样的威胁。
“救命,救命啊。”
她被逼在墙角,却是无力反抗,那洋人抓住她的胳膊,就想动手动脚,可怜一个女子力气本就小,在这大汉面前自然难以反抗,片刻后,被捂住嘴,更是难以再叫嚷了。
不过,那小二却是听到声音,他擦了擦绿色的围裙,狐疑的走过来,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洋人咧嘴一笑,露出黄灿灿的牙齿,吼道:“你滚开,汉人,这是我看中的老婆,敢让我不高兴,信不信砸了你的店?”
小二打了个寒颤,不过却也知道事情,马上跑去后厨,那里既有膀大腰圆的大师傅,也有菜刀,招呼一声后,马上跑了出来。
此时这洋人已经在动手了,打算直接在此成了好事,然后直接将人带回其国,谁敢阻挡就直接杀了!反正这里的衙役都胆小的很,哪里敢和我对抗!
“喂,你放手!”
他回过头,却见几个店里的伙计厨师都围了过来,虽然都不敢上来动手,却是人多有了胆气,他们不是杀人犯,只是普通人,因此就少了这份底气。
比起人家从小就被洗脑,杀外国人不是杀人,就差距太远,这洋人吼道:“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们官府的官员,说我可以在你们这里为所欲为!信不信我去说句话,他就杀光你们!”
不过这女子叫的实在太惨,眼中含着热泪,几个男子都动了恻隐之心,将她硬生生夺了过来,送入后厨,逼着那洋人离开。
“滚,这里不欢迎你。”
洋人咬着牙离开,却是不停的用他的语言咒骂众人,临走离开店门之前,还故意打坏了店里的玻璃门。
“操!这些穷鬼老外,就会到中国来欺负人,他们在本国,天天被美国人屠杀的时候,可没人敢多嘴!”
“少说两句吧,长老会还是不错的,你去看看那洋人走远了吗,附近应该有长老会的巡逻员吧。”
店小二探出头,看着那洋人走远了,几个伙计都安抚起来那女孩,却是都说起家常来,原来都是附近乡间的人,几百年互相通婚,村村挨着人,河北此时包含着天津帝都,不是原本被割裂成了六块各自为政的窘态,早就完成了京津冀一体化进程,说了几句话,聊起自己村子里的人,居然根据关系网,忽然之间都有同样认识的人。
这样关系近一些,自然安全感就更好一些,那女孩虽然惊魂未定,却是连连道谢。
“坏了,老哥,你看,好多洋人。”
那店小二正看着远处,正有一些放工的工人要来这行吧渴吃饭,却被另一群态度蛮横的袍子洋人推开,这些人个个手持木棍,态度蛮横,直直的朝着行吧渴而来,那店小二叫了起来,同时七手八脚的将门关上。
那几个洋人过来,也不多话,就已经将店门的玻璃全都打碎,同时叫着,欺负了我们的人,杀光你们。
后面的人,还带着火把,正要点火,可惜这玻璃加混凝土的房子,实在点不着,这才放弃计划,但是几人堵住门,却是闹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这里属于半国企的地位,毕竟属于长老们的公有财产,偶尔来天津的长老,也喜欢在此用餐,因此那小二倒也不急,吼道:“快从后门走,去请巡逻员来啊。”
那女孩却是懊悔无奈,说道:“我还不如死了好了,连累了你们,要不我走吧。”
那店小二拉住她,说道:“别介,谁知道外面还有多少饿狼,让我们去吧,巡逻员,巡逻员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此时这里正是入夜,第一批码头工作下班到达,人正多着,看着一群洋人拿着木棍,打砸完了行吧渴后,又去其他店铺打劫,对着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工人挥舞起来,打伤了几人,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是落荒而逃。
不必小二去喊,这么大动静,自然引起了巡逻员的注意,一队巡逻员听说前方有拥堵现象,自然是快步过来,却见是一群洋人正在攻击一家店铺,还是在巡逻队挂了号,这里可是大人物开的啊,自然不敢慢待,个个举着手中的警棍,排成队形,喝道:“什么人,住手!”
那几个洋人看见巡逻员,却也不怕,而是举起木棍,说道:“滚开,我们的人被欺负了,要杀光这店里的人赔命,你们过来,也杀光!”
那几个巡逻员看见不对,其中一人猛烈吹哨,想引来援兵,其他人看着还没动手呢,一个洋人却是先动手,用木棍砸在一个巡逻员的肩头。
这样的亏怎么能吃,一个巡逻员刚要还击,却见一个年岁较大,跟在后面的老巡逻员,他是原本本地的老衙役,见识过事情,说道:“且慢动手啊,这几个人洋人不知道深浅,如果是本地人咱们抓了也就抓了,万一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咱们抓了,那些大佬还不拿咱们出气啊,这事儿早有先例,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早些年,这天津卫,经常有日本朝鲜的使者,每次使者过路,不是又喝又闹,打死几个人的,玩死几个女人的?这官府里啊,已经是见到洋人就脚软的人了,咱们别往前冲啊。”
这老衙役的话似乎奏效,几个人面面相觑,退了回来。
那洋人见此,更是霸道,不但没有退回自己人群中,反而不退反进,和几个洋人一起抢夺巡逻员手中的警棍,同时还用手他他们的脸!
“友邦惊诧,友邦惊诧,要团结,团结大过天,大过你我,后退啊!”
在那老衙役的指挥下,众巡逻员不断后退,手中的警棍也被夺走,那几个洋人换了这长老会特质的好东西,木棍的顶头是个铜棒,正适合打人,将这几个巡逻员围住后,劈头就打,口中吼道:“跪下,你们就是贱民,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玩你们的女人就怎么玩。”
“跪下!”
“跪下!”
一群洋人疯狂的喊叫着,仇恨的目光闪烁着,这些中国人既不肯把所有的财富献给他,又不肯去死,才是最最可恨的,被围住的巡逻员本不愿跪着,他们本就被长老们进行过培训,有些胆气,但是那老巡逻员却又拉住他们,眉开眼笑的说道:“大爷,大爷,那店家惹了你,你去打他们吧,我们不管,你去打啊。”
那洋人猛地一下打中了那巡逻员,说道:“我在帝都见到你们的官员都对我客客气气,你居然在这里指挥我,说,叫什么名字,我让他杀你全家!”
那老衙役满脸是血,捂住脸,哀求着,“洋大爷,洋大爷,你去打那些老百姓吧,我们是不敢了,不敢了。”
“我就爱打你!”
他们一起动手,打起来这些巡逻员,这些人不敢反抗,落荒而逃,却是被叫着“不许跑,谁跑杀谁全家”的叫声吓住,毕竟都是年岁不大的孩子,只一个洋人就已经吓得他们腿肚子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