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女人的身体,也是一种武器,如果用的好,任何人,可都挡不住我们的厉害呢。”
在无数时代,女人们别无其他能力,唯有用自己的身体去俘获男人,那么,她们自然就有人,去钻研这些了。
一间宽敞明亮的净室内,床上,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在躺在被子上,坐着一些东西,还说着话,她的双腿微微动着,做出了一些难以置信,又暧昧至极的姿势。
直到许久以后,那床上的女子才盈盈坐起,开始一件件极具撩人姿态的,说着这么几句话。
她看着眼前,戴着面纱,不肯出声,只肯写一张张字条给自己的女子,说道:“这位夫人,今天就教到这儿吧,奴家可是累了,下次再和你谈谈,”说完话,她将那肚兜拿起,套上后,说道:“如何让你相公,只愿意要你一个人的法子。”
那人似乎气得手都在发抖,但还算镇定,忽然拿起笔,匆匆写了一行字,娟秀的小字,很是好看,那女人接过来,看了看,说道:“好好好,奴家下次就可以给你说嘛,那,我这就回去怡红院了,最近太医院说要给奴家的院子里发药,我得去领药啊,不陪了。”
她的眼神似乎在说着什么,而眼前那个,戴着面纱,把自己全身都裹着的女子,在这么一个大夏天还穿着很厚的女子,就从衣服里,变出一个很精巧的银锭,上面还打着一些文字。
“是官钱啊。”
那女人接过钱,身姿婀娜的就走开了,直到关上门后许久,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才将那面纱解开来,露出俏丽而带着几分魅惑的脸庞。
天气很热,她出了汗,但更多的是人,由于刚刚离开的女人,刚刚为她表演了那一套,那些羞人的事情,甚至还准备了一套“工具”,现场讲解,她全身其实都是很不安,全靠多年的仪态训练,才保持着没有软倒在凳子上。
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身上某处,已经因为全身发热,而有些控制不住,如果有有这个时候碰到她,她几乎就要达到某种到达顶端的激烈时刻了。
还好没有。
张燕燕是经过了多日谋划后,通过一些关系,躲开了身边的丫鬟嬷嬷,只带着一个心腹的女仆,将一个以前是乐户(妓女),约到这里,要求她为自己讲解这些东西的。
往常来讲,这些都是母亲在她出阁以前,细细讲解的东西,但她想要的不是那个,而是……
“我们女人的身体,也是一种武器,如果用的好,任何人,可都挡不住我们的厉害呢。”
那个妓女,把她当做了,新婚燕尔,却因为不懂得情趣,因此不会取悦相公的女子,真是丢脸,只有那些青楼女子,才会这么做吧,但是,张燕燕现在要做的,却是比这些女子,还要丢脸,还要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但是,她心中有坚持,此时此刻,貂蝉,李清照,这些奇女子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代表的却是中华这个民族,精英集团最最敏感的警惕心,张燕燕第一时间,发现了,长老会,这些驾驶着巨大飞行器的人,也许是她所在阶层的,巨大威胁。
没错,不是她优越生活的威胁,毕竟她得到过承诺,她可以活得很好,而是她的所认识的阶层,以及其他的一切。
张燕燕所处的位置,使得她可以近距离,而又以旁观者的心态,观察着长老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带来的东西。
长老们似乎是很讲理,甚至以这个时代的标准,简直就是天使,但他们一旦到来,事实上带来的改变,比一场杀戮都要巨大,她观察过,很多人们,包括她的闺蜜,都开始学习古装片上,那些有些惊世骇俗的打扮方式,并且还在奇怪,为什么那上面的头发,可以打卷。
至于衣服,还在其次,尤其是各种口头禅,与出口成章,举止文雅的,张燕燕所属群体的不同,他们的各种口语,已经开始被传染,比如仙剑奇侠传里面,林月如的各种常用语,已经可以听到,她不必看别的,只需要看一下自己身边的侍女们就可以。
张燕燕身边的侍女们,基本上都跟了她有年头,年岁也和她相差仿佛,她自然知之深深,本身都是文静的性子,但是,看了那电视剧后,都是呆呆的几天,经常陷入沉思,还学会了模仿和打扮,还会聚集在一起,谈论悄悄话,诉说着李逍遥的话题。
父兄们都太短视,太愚蠢了,只是被许诺了一些少少的好处,就那么全身心的投入,不再做任何的抵抗,这几乎就是自杀行为了。
真正死去的,将是他们的身份,真正让张燕燕震惊,以及思考的,是她发现,原本对于手下丫鬟们的教育和训练,已经渐渐被打开,在影戏里,手下的丫鬟们,已经看到了太多太多,不该被她们看到的东西,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用老嬷嬷的话讲,心野了。
张燕燕马上明白了,长老们真正的野心和用意。
原本的世界,张燕燕所代表的阶级,她们掌握了文化,掌握了话语权,哪怕她将来嫁人,也是嫁给一个,拥有着话语权的人,因为这个时代的传播方式,唯有书本,于是,会解读书本的人,就拥有话语权。
哪怕再屌丝的穷书生,也可以神气活现的在茶馆里,为乡亲们普及最新的天子布告,小道消息,诉说着京城里哪个大员又倒了霉,基本上,虽然本人吃不饱,却也可以在乡亲们面前,挺直了腰杆子了。
但现在,未来,仅仅是一两个月来的冲击,她身边可以看到的人,就被那影戏之中的东西,所迷惑,所迷恋,想要过那样的日子,甚至对传播这些东西的人,那些长老们,产生了迷恋和憧憬,她们不是傻子,自然在某些小道消息中,知道了早已传遍整个京城的事情。
那些神人不是怪物,而且会吃,会喝,还会临幸宫女,性格也不能说太坏,起码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拥有了整个帝都的生杀大权,却是不杀一人,平稳度日,还廉价售卖大米,平抑物价,简直就是活菩萨一样的人物。
没人喜欢当什么伺候人的丫鬟,如果有机会,谁也想往高处奔,那么,张燕燕也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最毁三观的,她手下的丫鬟,讨论着,如何好像影戏里一样,“偶遇”长老,然后一步登天的步骤。
张燕燕因为旁观,所以很快了解了其中的脉络,她知道,那些影戏放映的钱,根本就是让那店铺的老板得了,长老们根本一分钱都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不是钱。
是人心啊。
人心就是一切,就是未来,就是所有。
张燕燕从未这样恐惧过,如果,她是说如果,那些长老们,将这些影戏,在全国范围内放映起来,那么,见到了新世界,“心野了”的老百姓,还会有几个,听从那些士人们的招呼?
见到了士人们真实的水平,德行后,还有几人会老老实实地给他们干活?
一幕幕可怕的,不知道未来会如何的景象,把张燕燕,变成了一个殉道者。
或者说,想要成为殉道者。
看了看四周,张燕燕忽然脱下面纱,将罩住半个身子的细纱拿下来,忽然转身,学着那个乐户,躺在床上,脸色一红,但带着一点坚持,一点决然。
她大大的劈开腿,露出了那个位置,然后学着乐户的动作,说着那些调情的话。
啊……(此处省略一千字)
这种感觉,一下就让她蒙了,一开始,还是如同编钟一样,慢慢的节奏,之后是箫声,笛声,喇叭声,最后,是鼓点。
但她全身湿透,站起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满是恐惧,但还是在不断颤抖。
“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小姐,天色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她有些慌张的穿戴好一切,确认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于是就自己走出了这间房间。
那个丫鬟低着头,不敢答话,作为小姐的丫鬟,她的身份和家庭在小姐面前没有秘密,根本就是一个物件一样的东西,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不高兴了,说一句话,直接就打死了,自然是不得不听命于小姐,求着家人,让他们去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找了这么一位下贱女子。
她当然是要颤抖,小姐把一个妓女请到屋子里去,单独相处了好久,甚至那女人走后,还滞留了许久,她到底要干什么,自己不敢问,但是她绝对确认,此事一旦暴露,自己直接就死了,老爷夫人甚至不会废半句话,都不必说打死她,一个眼神,就会有人来,弄死自己。
一向以来,所谓持家有道,赏罚分明的意思,就是对于犯了错的下人绝不姑息的意思,她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大明律法上,明面上,是禁止主家打死下人的,但是律法是给老爷们用来管下人的,在这么一个破伤风都能死人的时代,报一个“疾病而死”之后,根本就好像呼吸一样,无人在意。
张燕燕被搀扶着,看着有些紧张的小丫鬟,心中却在计算着,下一步如何做,如何能正大光明的进宫去,然后混进那个自称为长老们的圈子里。
她正当青春,有美貌,有谈吐,不是那些小宫女可比,但野心也不是那些小宫女可比。
她想要做的,是好像貂蝉那样,在内部引逗着长老们的内斗,最好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达到董卓和吕布的程度,到时候,天下自然可以回到,原本的轨迹之中。
至于她,到那种时刻,必然已经是污浊不堪,也许青灯古佛,就是她未来一生的伴侣了,但她并不后悔。
正如我们之前所说的,一个把自己沉浸臆想为李清照,貂蝉那样奇女子的,年纪在21世纪的时候,被称为,中二少女的女生。
额,古代没有中二这个词,那么我们换一个比喻。
热血少女。
满腔热血,都用在了,和一个不存在的事务进行战斗之中,这也是一个文艺女青年,在1644年,发誓做下的,最大的事情,多年后,当她终于长大成人,甚至儿女环绕的时刻,想起那个疯狂的夏天,她自己都那么不可思议,都那么觉得,那不是自己,那太傻了。
但仔细一想,其实很正常,张燕燕以为,仅仅是她的丫鬟们被影响,被洗脑,事实上,受影响最大的,是她自己才对,她的心,才是最野的,她从原本一个待嫁闺中的小姐,变成了意欲以一己之力,摧毁一个即将崛起,立志统一地球的帝国。
没办法,人,总是希望往高处走的,小丫鬟们,想的是做长老的填房,就已经是最大的梦想了,而一个生于公爵之家的女子,想的却是,事业。
新的时代即将开启,如同一个石子落在原本寂静的湖泊上,带起的阵阵余波,长老们来到这个世界,才不过短短百多日,但是他的敌人和潜在敌人们,立刻就发现,根本无法与其正面冲突,甚至一个照面,都不是对手,会被直接粉碎,完全被做掉。
既然硬的不是对手,那么,任何人都会按照定式思维,去找软肋,软的方面想办法。
而以这个时代,女性地位的低下,连女人自己,都成为了女人的迫害者的角度看,女色,绝对是很多人,认为可以真正对付长老们的杀手锏。
他们想不到的是,对长老们来说,这个时代的女子,也就只有不多的种类,真正符合他们的审美,真正想要喜欢的美女,还是要自己养成啊,咳咳,当然了,宫女们是例外,由于需要小宫女们干活服侍主子,所以她们普遍没有缠足,自然最得长老们的喜欢。
当然了,女人只是调剂品,事实上,在帝都以内,还有那么一个人,最得长老们的喜欢和推崇,在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人在帝都住着,其实,也蛮让人激动的。
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