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珠有些不自然的坐正身子,又接着缝制衣服:“先生,找机会,你走吧。”
向寒川伸手强制的把殷明珠的手拖过来,把玩起来:“看看,这手若现在伸出去,谁会相信这是我的女人的手?明珠,我给你的挂链呢?”
殷明珠被向寒川带入殷宅的那天,向寒川就给她带上了那条挂链。链子是银质的,项坠是青铜色的狼牙,泛着黑光,应是长年挂在身上磨擦的缘由。殷明珠没问这链子的来历,只是把玩了一下,不解的说:“它还挺特别的呢。”
向寒川那时笑着说:“嗯,不管喜不喜欢,你都必须带着。”
那时的殷明珠一直在暗暗的讨好着向寒川,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带在脸上,笑得灿烂:“那是当然了,先生能送我不好的吗?”
直到几年后,殷明珠才依在向寒川怀里对他说:“先生,这个不是信物就是你家祖传的宝贝对吧?”
向寒川不解的挑眉,好笑的等她接着说。殷明珠把狼牙晃在他的眼前:“你看它,配在我的旗袍里多不协调啊。真的不好看,像避邪用的。”
向寒川把它接过来,解开殷明珠的衣领,把它顺着殷明珠的脖子往下,贴着她的肌肤放置好后才说:“谁让你拿出来显摆的?它现在是你的宝贝,你现在是我的宝贝。”
可是如今,向寒川竟在殷明珠的脖子上看不到那条链子。前些日子,想到她可能收了起来,这会子看到她说话似有隐瞒便心里不安了起来。他突然想到,殷明珠对栀子花粉是过敏的,不然她不会不在自个的院子里种上这种花。前几天她去阿嫂家,经过她那棵栀子花时还直打喷嚏。阿嫂笑她:“哟,先生回来了,就不会照顾自己了。看看你晚上在闹些什么呀。”
殷明珠吸着鼻子,忙往外跑:“阿嫂最坏了。我家太太生气了,我就到你家霸着去。”
想到此,向寒川难过的把殷明珠整个拖在怀里:“明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明珠,不要想着别的好不好?我花了多长时间来爱你,你知道吗?你怎么能把你的未来不捎上我?”
此时的向寒川误会了殷明珠,他以为她还在想着离开,还在想着他摸不到的未来。殷明珠难过的把头仰起,吻他的脸:“先生,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把它放在殷宅里没有带出来。我怕外面乱,把它弄丢了。它不是避邪的吗?我放在家里镇宅啊。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它戴上的。”
向寒川听了殷明珠的话,也在这样的安慰着自己,她只是把它看得很重很重。向寒川边回吻着殷明珠边说:“明珠,它不是家传的宝贝,但它代表着我向寒川的一切。看到它的某些人无条件的为它所戴的人卖命。”
殷明珠瞬间心寒如冰,她甚至还在想着,要不要回了上海后请人重新做一个戴上就是了。但没想到它的意义竟是整个向家整个向寒川,若这是真的,那个抢走她的链子的人知道吗?那向寒川对她的情深义重就不再是简单的喜欢一个女人的心理了。而她又在拿什么回报?她上次跟向寒川说的未来,其实是她年少时的女儿梦,只是随口说说,只是想在这样的氛围里好好的快乐几天。她是不是真的不配呆在这个男人身边?
看着满足的睡下的向寒川,殷明珠没有再窝在他的怀里继续吸收他的温暖,而是亲吻他的嘴唇后起床,拔亮油灯,继续为向寒川缝制衣衫。向寒川微微睁开了他的眼,看着默默缝制衣衫的殷明珠,心里格外酸疼。他到底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