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什么被边缘化,只是自己运气差了点,有个中年人站起来差点对雨泽动手。
这让雨泽想起了那爷孙与毛驴之间的小故事,但是问题是……
“她不是我……”
“怎么,嫌丢人,连爸爸都不打算不承认了?”
实在憋不住了,雨泽刚欲要解释的时候,又被那名中年人给堵回去了。
雨泽倒吸了一口那在公共汽车上几乎快要凝固了的空气,最终身子微微一侧,便是将小姑娘抱起,揽在了怀中。
雨泽也是小有生气的模样,轻哼一声之后,只是扫了一眼那名中年人,一时间也是安静了下来。
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路程,小姑娘睡着了,而且睡得还很香,她静静的躺在雨泽的怀里,红扑扑的脸庞,甚至比手里的雨泽给的她的那个苹果还要好看。
……
“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这一个月里,我已经受够了,女朋友跟了别人,我又失业了,而今天又受了这些冤枉气,我……”
雨泽气呼呼的说着,伸出了手来,但是却没有做什么。
因为他知道,小女孩是无辜的,这一切的一切是自找的,只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小姑娘成了自己的出气筒。
不过一瞬间,雨泽想通了,事实上,晴晴离开自己的那一段时间,雨泽早已经开始慢慢的适应了那一种开始堕落的生活。
只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他的大脑小小的堵了一下。
小姑娘没有表现出什么害怕的模样,只是静静的站在医院门口望着雨泽举起的巴掌。
到头来,雨泽没有动手,只是弯下腰来,用那只手给小姑娘整了整有点凌乱的衣衫,在小姑娘的口袋里塞了一张百元钱,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医院。
小女孩没有跟上去,只是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包。
这个包对她来说很熟悉,就是原先那个怪叔叔丢的,不过似乎这个小女孩心中还记着那怪叔叔生气的模样,她打算在这里等着那怪蜀黍出来,亲手交给他。
做了一个手术几个小时,晴晴一脸的苍白,在几名护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晴晴说,她不想呆在医院里。
雨泽问过了医生,医生同意了,不过还需在家里养着,不过晴晴说,她虽然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但是却想念曾经与雨泽住过的那一间屋子的味道。
……
“坏了,我的包丢了,里边有我的银行卡以及一些简历资料等等,关键是我的身份证在里边。”
带着晴晴快要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却一直呆在门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停地扫动着那些走出来的陌生人,神情中满是那期盼的模样。
不过似乎雨泽害怕了,远远的走开,带着晴晴从另一扇门走了出去。
刚到家打开了门,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屋子之后,把自己的床铺好,让晴晴睡了上去。
本来已经失业,雨泽少了以往大手脚的毛病,多了数钱的习惯。
不过在身上翻来翻去,竟然没有发现那皮包的存在。
望了望窗外,天已经黑了,纵然是找,也未必能找到。
“仔细想想,你会不会放在哪里?”
“丢没丢我知道,那么大的包包,我一直夸在身上,而回来的时候,我一直挎着你。”
“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会不会落在了医院。”
雨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长舒了一口气,头前向着屋门口走去。
“对不起!没想到你还这么在意我。”
晴晴那充满歉意的声音,让本来心情有点烦乱的雨泽瞬间安静了下来。
站在门口,雨泽微微顿了顿之后,却呵呵一笑。
“好好养着身体,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雨泽在开门的瞬间,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是走出了屋子,砰的关上了门。
那一瞬间,雨泽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但是雨泽却没有哭,强压着内心的那一种憋屈。
但是纵然这样,他却慢慢的低下了头。
他在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梳理这一份情感,晴晴到底现在在自己的心中是什么人,处在什么样的地位,或者说以后自己怎么去抉择。
然而这个时候,一道怪异的感觉涌上了雨泽的心头。
那一道眼神很熟悉,说是熟悉,也算是似曾相识被人盯上的感觉。
而且这一道眼神生生的将自己低沉的情绪以及脑袋撬了起来。
你……你真是阴魂不散啊,你怎么找到的这里的。
外边好像下起了小雨,小女孩身上被打湿了,而且头发还有点乱乱的样子,不过永久不变的是她的那一双清澈的双眸。
小女孩将自己的衣服拉开,从里边费力的取出了皮包,递给了雨泽。
一如往常,小女孩一直用她的眼神在说话。
雨泽没有去说谢谢,只是接过皮包之后,便是打算推门,而门却被锁的死死的。
没有抱怨,没有生气,如果换做以前,雨泽估计又要喊来房东开门了。
不过如今屋子里边有了人,不用去听房东那叨叨声了。
但是雨泽也没有喊晴晴,只是顺着门边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你有必要给我讲一个故事了,可是你却又是一个哑巴,不过还好,正因为你是一个哑巴,我会无情的将我肚子里的苦水泼在你的身上,你不会辩驳,我要让你清楚,做一个心里什么都清楚的白痴是多么的难。”
说到这里的时候,雨泽反倒像是白痴一样的扫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小女孩,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小女孩披上之后唇齿微微一张又是说道。
“我不配谈人生,因为我人都没生过,而且今天又是我一生中过的最糟糕的一天,我要把它刻在我的背上,告诫自己,以后还是呆在屋子里安全。”
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小女孩笑了,但是这个时候雨泽才发现小女孩在发抖,而且额头还有点烫烫的样子。
虽然说眼前这个小丫头让自己一整天过的也是烦乱不堪,但是毕竟包还是她给送回来的。
不敢说包是不是小女孩偷的,但是雨泽却不会当着小女孩的面子骂他是骗子或者说小偷,只因为小时候邻居家冤枉自己偷了鸡蛋,被爸爸打了个半死还是记忆犹新的。
所以直到现在,都不敢吃鸡蛋,或者说看都不想看到一眼。
小孩子们经不起背负着这样的骂名,他们幼小脆弱的心灵也许这么一句话,会伤及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