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卫昭身后,越慎言捧起她一把头发,轻柔地给她梳理着,说:“二弟酒量好,席面上有他就成。我喝过一圈,便称不胜酒力回来了。”
卫昭有些讶异:“他们也不缠着你?”
想当年卫昶卫旭成婚,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后才进洞房的。
越慎言笑了:“我人缘好,大家舍不得为难我。”
卫昭对着镜中的丈夫翻了个白眼:“得了吧,真正人缘好的,大家才拼命灌酒呢!”
你这瞧着就是人缘不行的!
“娘子不信便罢了。”
越慎言答了一句,又觉得头两个字说出来真是口齿生香,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娘子。”
卫昭柔柔地应了,厚了厚脸皮,叫了一声:“夫君。”
“娘子。”
“夫君。”
两人跟小孩子似地你来我往地叫了好几回,肉紧得不行的卫昭先叫了停:“好了好了,没完没了了,老老实实梳头你!”
越慎言站在卫昭身后,看她发红的耳根,心知她这会子又羞上了,便称她心意地收了声。
屋里回归安静。
听着屋外鼎沸人声,卫昭不知道怎么的,心跳突然加快起来。
是了,今夜是她的新婚夜,身后站着的,是她的新婚丈夫。
接下来要发生之事,不言而喻。
轰鸣的心跳声盖过了外头的喧闹,卫昭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越慎言突然放了梳子,伸手来抓她的手。
卫昭吓了好大一条,想也未想便甩开了他的手。
越慎言微微一愕,而后眼中笑意更深,再一次坚定地抓住卫昭的手:“你还饿着罢?我们先吃东西。”
说着越慎言顿了顿,又道:“是屋里头太热了吗?你手心里怎么这么多汗?”
越慎言抓得死紧,卫昭挣脱不开,只能回头娇嗔地横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越慎言嗤笑一声,牵了她起来,到桌边坐下。
给卫昭拿了勺子,越慎言将那盅汤推到她面前,揭盖子,道:“先喝些汤,暖暖胃。”
卫昭点了点头,拿了勺子慢慢地喝起汤来。
越慎言顺手拿了一只虾,慢慢地给卫昭剥起壳来:“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待会你吃完了我陪你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消食好了你便去沐浴。”
越慎言话音一落,卫昭即刻被汤呛到了。
“咳咳咳……”
卫昭咳得惊天动地。
越慎言无奈又好笑,搁了虾擦了手,轻轻地拍着卫昭的后背:“怎么就呛到了?”
卫昭恶狠狠地剜了越慎言一眼:“我好好地吃着饭呢,你说什么沐浴!”
越慎言一脸无辜:“沐浴碍着你吃饭了吗?说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