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时至四更天,月亮已没了踪影,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队军队停留搜寻了一会儿后,没有发现什么,便齐齐奔走了。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远处的知了又开始了鸣叫,半盏茶过后,此处不知从哪里吹起了阵阵阴风,甚至开始有些阴潮,让人很不自在,一股发霉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不远处段珪的尸体中飘出一阵青烟,慢慢凝聚成形~~~段珪的灵魂。
在段珪灵魂出现的同时,段珪灵魂的头顶出现了一团阴气重重的黑气,这黑气渐渐散去,一扇骷髅石门显露出来,不多时从石门中飞出两条骨制链子,末端接着骨头镰刀,这两条链条来的迅猛,一条狠狠的勾进段珪的肩胛骨中,另一条飞入河水中,张让也被勾了出来,慢慢将这二人的灵魂向着骷髅石门中拉去。
马上就要拉入骷髅石门中时,突然一个淡蓝色光球把张让与段珪两人罩入其中,链条又被缓缓拉了出来,骷髅石门发现有人故意阻碍,便开始抖动,并且周围黑气越来越浓,眼看就要发动强大的力量了。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出现,立刻拿出一块镶有骷髅的令牌,通体黝黑,将其举过头顶,一道奇异的光芒扫过令牌,骷髅石门便不再抖动,抽回了两条骨制链条。接着石门凭空消失了。
张让与段珪两人被淡蓝色光球包裹,悬浮在空中,白衣人收回了令牌,就这样站在,不对是飘悬在离地面一尺的空中,白衣人没有脚,衣衫悬挂下来,就如鬼魂一般,他在那里看着他们二人,突然直直的盯着张让看了又看,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想不出什么,便不再管其他,直接对着段珪一吸。
段珪可怜的小灵魂还没来得急惨叫,就被白衣鬼魂吸入体内,白衣鬼魂一脸享受,闭上了眼睛。
“嗯~~~此人魂力还算不错,虽没有旁边这人的强,但却是相当美味啊!”白衣鬼魂说道。
睁开眼睛看到悬浮在空中的张让,白衣鬼魂一皱眉“嘶~~~这人的魂力有些不同,带回去献给主人,主人一定会给魉记上大功一件,到时候看魑,魅,魍这三个家伙还不对魉刮目相看!桀桀桀”白衣鬼魂说着又是一阵阴笑。
说完拿出一只小小的血红小瓶,拔开瓶盖儿,魉口中念出法决,张让便被吸入小瓶中。
魉满意的点点头,刚要离去时,眼神向着东边高草中看去,眼睛一亮“咦?还有个小娃娃,唉~将死之人,就这么去投胎岂不是可惜了?还要麻烦通冥门再来一趟岂不麻烦?不如成为魉的食物吧!”因为刘协的灵魂与绛紫灵魂融合处于假死人状态,虽有气息,但魉却觉察不到刘协灵魂与身体还存在联系,误以为是将要死去的小娃娃而已。
说着魉鬼魅般的出现在刘协与刘辩的藏身之处(呃…他本就是鬼魂)。
原来刚刚刘辩趁张让惊慌愣神时,悄悄带着刘协藏东边的高草中,已时至四更天,凭借黑暗来隐藏身形。
说来也奇怪,刘协虽在昏迷,但却可以和刘辩一同行动,这让刘辩吃惊不小,不过紧急关头,也没顾上太多,活命要紧。
刘辩听着外面杂乱嘈杂声,也不知道是援军还是叛军,万一是叛军出去一下就把他哥刘协咔嚓了,那汉朝就真的灭亡了,刘辩性格虽有些软弱,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魉瞬间出现在刘辩身前,刘辩凡夫俗子看不见魉的身影,依然坐在在刘协身旁担心的看着刘协。
“唉!弟弟,你自小就生有怪病,听闻一年前异世君已将你的病治好了,为何还会无缘无故的昏倒呢?”刘辩担心的说道。
怪病?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哎!怕什么,魉可是鬼魂,怕什么传染病啊,真是。将死之人,昏迷是正常的,如此,魉就不客气了。
魉伸出有些腐烂的双臂,向刘协扑来,忽然魉感觉有些不妙,但为时已晚。
刘协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燃着紫色火焰。
“什么?”魉吃惊的说。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拳头,上面似乎还泛着点点紫芒,直接实实的打在魉的小腹上,魉一下被打飞了出去,落在远处。
刘协缓缓站起身来,磅礴的气势将旁边的高草搅动的凛凛作响,甚至有些小砾石在刘协周围缓缓悬浮起来,瞬间将阴气驱散大半儿。
一人一鬼极为震惊。
刘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弟弟竟有如此能力,他还从没见过,他只知道弟弟从小便有怪病,不得激动,经常昏迷,找了无数御医郎中,修仙道士也无济于事,但今天让刘辩看到的可着实震惊不小。
魉更为惊异,此人明明已经没有生气了,为何还能行动?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更为惊颤的是这小娃娃竟然可以打到他,以他现在的实力虽不敌魑,魅,魍这三个人,但绝对可以在人界(凡人当中)站的住脚。(你麻麻的,鬼当然在凡人当中站住脚)今日竟有小娃娃能伤到他。
小腹还在剧烈疼痛,魉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小腹上夹杂着点点紫芒电弧,竟在慢慢侵蚀着他的魂力。
“嘶~~~哎呦~~妈呀,真TM的疼,这是什么功法,好强!嘶~~~碰到硬茬儿了,惹不起啊!”魉疼的呲牙咧嘴。
魉眼睛一转,一下化作青烟消散了踪影。
刘协站在那里,恢宏的气势依旧磅礴如炬,飘悬在空中的砾石甚至开始迅速围绕刘协旋转,形成漩涡。
刘辩不得不远离刘协,站在远处担心的看着刘协。
刘协眼中的紫色火焰比刚才更加熊烈,过了许久,刘协脸上开始出现有些痛苦的表情,最后甚至从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啊~~~”刘协嘶吼。
伴着这声嘶吼,飞速旋转的砾石全部落下,磅礴的气势也渐渐消失不见,刘协眼中的紫色火焰也渐渐熄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刘协一下跪在地上,额头的汗珠已密密麻麻,刘协喘着粗气,慢慢抬起头来。
刘辩早已冲到刘协身边,没等刘辩开口询问,刘协先问道“哥,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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