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事,有些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时,依然会心酸,泪打在桌子上的痕迹,都在说:我想你。
夜里的孤坟,是否也会感到凄凉和孤单?凉凉的泥土把对尘世的眷恋最后阻隔,幻做随风飘摇的衰草,唱着绝望的挽歌。
乱葬岗,一个谁也不会愿意来的地方,就连白天在这片儿地边上歇脚都感觉到脖子里往上窜冷气,更何况在夜晚!
不远处有几只流浪的夜猫,正兴奋地用尖利的爪子往出拉今天刚到的新货。它们喵呜喵呜地叫着,冰冷的尸体是晚餐,跟前若隐若现的鬼火是烛光,随风跳舞的荒草是为它们尽兴的舞姬,这场狂欢,正在残忍进行中。
在另一个坟头,站着个高大的男人。只因他穿的黑袍子极为宽大,并不能看得清他的身材是胖还是瘦,但能看得出来他的腰稍微有些痛苦地弯曲。
忽然,那几只正在刨吃死尸的夜猫齐看向黑衣人,尾巴上的毛高高竖起,扭动着小躯体往前蹭了几步停下,张开嘴叫唤,在湿冷的夜里,就着月光能看见这些杂毛畜生嘴里泛着热气,就和人一样,不过这味道可不好说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怎么,也想吃我?你们也配!”说话间爆喝一声,一个潇洒转身,手凌空不知抓了些什么东西,朝着这些野猫急掷过去。
野猫估计连看也没看见自己究竟被个什么东西打到,甚至最后都没给世界留下一声惨叫就呜呼了。
“那我的狐毛去对付这些东西,你也够厉害的。”
说话的是银狐,只见他踏着月光徐步而出,全身都笼罩在一种柔和圣洁的光辉之下,他的黑发伴随着风轻轻飘摇,好一个公子世无双!
黑衣人身子直立起来,面对缓缓而来的银狐,傲然说道:“哼,你的那把不入流的玩意儿只配用在畜生身上!”
银狐并不因为黑衣人的讽刺而生气,反而一笑,嘲讽道:“哦?那我方才是用在什么东西身上了?”
黑衣人冷笑道:“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往她身上打去,算我大意了。”
银狐嘴角不屑地微动了下,对黑衣人说道:“那是你太紧张了!为什么起了动她的念头?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我姐姐。”
黑衣人的肩膀莫名地颤抖了一下,可能是银狐说出了姐姐二字,可能,想起了某个早都不在了的人。
“孟青,我知道她不是玉楼。但是,我想从新开始。”
原来这个银狐竟然叫做孟青!只见孟青另外半张没被音色面具遮挡的绝美眼睛忽然一眯,淡淡说道:“从新开始?不是我嘲笑你,你配不上他。”
黑衣人听见孟青说出这句话,嘿嘿一笑,口里喃喃说道:“我配不上,配不上……”
正在此时,黑衣人如电掣般手呈鹰爪,直取孟青的喉咙。孟青仿佛早都料到黑衣人会有此一招,几乎在黑衣人嘟囔的时候就足尖点地向后退去。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他毕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很快就被追上。孟青抽出腰上缠着的软剑,这个软剑极为特别,在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武器,因为它的剑柄做成了造型古朴,类似腰带装饰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