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我忽然也想起来了,那日离开之时,也正是宋府的总管帐房的李管家死了。这几日走的匆忙,路上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根本没有功夫去顾及别的事。现在细思来,李管家的确死的时间太过蹊跷,果真就像有人故意杀了他制造混乱带我走。
宋汝文忽然甩开我的手,怒气冲冲地上前揪起常越的衣襟,喝骂道:“找死!竟敢污蔑老子。是不是你杀了李叔,故意栽赃到我头上!”
常越咯咯淡笑:“大少爷,不是便不是,你何必这么激动?倒显得心虚了不是。”
我忙上前劝说宋汝文:“先别急,你放开他,有话慢慢说。”
宋汝文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把甩开常越,常越冷笑一声,不屑地拂了一把前襟,迎着宋汝文的逼人的目光,嘲讽道:“大少爷,这我可没说虚话。可是有人看见那天天还未大亮时你惶惶忙忙地从祠堂里出去,紧接着就发现了贵府李管家的尸体,后来在你屋里搜出了沾血的衣裳,人证物证具在哪。”
听常越说完这话,我看向跟前的这个男人。他英俊潇洒,又有武力,从小娇生惯养,想一出是一出,有本事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宋汝文忙指着常越鼻子大骂:“好个阉狗!竟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了,你是不是为了要钱故意栽赃的!”
常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淡说道:“这可不是我胡说的,不然,你跑什么啊。嘿嘿,我说文少,你也别怕。高夫人早已全料理好了,对外说李管家得了急症殁了,私下里给了李家人钱地,这事算了了。”
此时,我也能看得出来宋汝文一脸的迷茫之样,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虽是大家公子但绝不蛮横。我不相信他应该不会杀人,只是这常越说的有板有眼,让人不得不信,要弄清楚除非回宋家,可是现如今根本不可能。
“我相信你。”
宋汝文听了我这话,眼里又有了骄傲的神采,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只见他转身潇洒坐下,轻蔑地看着常越,调笑道:“那今儿个文少一个子儿都不给你,怎么办?”
常越亦坐下,淡然笑道:“那我就去跟能为民做主的大老爷们喝喝茶,常越身份卑微,但也颇认得些贵人。”
瞧常越这志在必得之样,不得不让人相信他说的话。宋汝文哼了一声,将手里的茶杯猛地往地下一摔,顿时就有三四个家奴又是执绳子又是拿棍棒冲了进来。这些家奴目光凶狠,孔武有力,恶狠狠地盯着常越。
这常越倒是淡定,抿了口茶,私条慢理道:“文少,你这是要跟咱家动手?”
宋汝文亦淡定笑道:“正是呢。”
常越摇摇头,笑道:“文少可听过狡兔三窟?”
宋汝文眉毛一挑,笑道:“自然,冯谖为孟尝君计。可你不是冯谖,没他那样的计谋。你是不是要说‘赵黑’这几个泥腿子?”
常越方才还自若的脸徒然变色,猛地站起,惊恐的看着宋汝文。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得意,只是听了个名字就这样,这里边难道还有什么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