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小子的丹海真的好了!”
看到陈庄连换血之境,凝劲成兵的技法都能使出,倒在地上的刀疤立时傻了眼,满脸的不能相信。
“这怎么可能!”
“雷电真的能帮人重塑丹海?”
刀疤心里一万个不相信,面皮抽动的那叫一个快。
轰!
一声大作,气流翻腾如浪,如同遭遇了十级大风的大海,到处都是疾风劲气,四卷而去。
哗啦!周围十丈,骤然被狂潮般的气浪夷为了平地,古树俱折,碎石横飞。小木屋再也承受不住劲风的侵蚀,轰然破碎,成了满地的碎片。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咳嗽声,陈景略从废墟里爬了起来,恼火喊道:“是谁毁了我的屋子!”
而就在这时,王统领口喷着鲜血,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剧烈的疼痛,让王统领的面容几欲扭曲,青筋暴突,惨叫着想要用双手朝自己的双腿摸去。
可是,他只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陈庄这一击,不是普通的一击,肉身与劲力的力量重合在了一起,堪比第八层润脏境的实力,足有八鼎之力。
巨大的力量,使得王统领的双腿当空炸成了粉碎!
“王统领,你不是想我死吗。”
陈庄嘴角含笑,讥讽之意甚浓,缓缓走到了王统领的身旁,讥讽道:“可我现在还好好的。到是你……”
剧烈的疼痛,让王统领的额头尽是冷汗,但听得陈庄的讥讽,双眼直冒火:“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本座早晚把你千刀万剐。”
没有人不怕死,王统领心里怕的要命,他这么说,不过是想激得陈庄跟他赌气,从而能保下命来。可是……
“你想的太多了。我陈庄从来不给自己留麻烦。这种鬼把戏,你想都不用想了。”
“我记得你说要把我轰成肉渣?很好,我成全你。”
陈庄冷冷看了王统领一眼,眼中杀机顿显,出腿如电,连连踏出,‘噗嗤’声连连响起,好似有西瓜被打破,漫天红汁飞溅,王统领浑身骨头尽被踏碎,头颅真的成了肉渣。
“咝!”
刀疤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身体直发寒,直透骨髓。
想起先前陈庄说过的话,连忙将怀中的所有金票掏了出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翻过身子,跪在了地上,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颤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听奸人之言,冒犯了您老人家,还请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小的一命吧……”
说着,把手中金票往前一送,便把脑袋磕了在了地上。他浑然忘记,在先前还是一口一个老子的自称呢,这会儿就变成了小的,姿态要多低有多低。
“我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后患。”
陈庄声音淡漠,走上前正欲下手,却听义父突然喊道:“庄儿,就饶他一命吧。”
“为什么?”陈庄疑惑不解,在动手之前,义父可是告诉自己不留活口的,只一会儿的功夫,咋就变了?
“陈景山既然敢让王统领取我性命,就还能让其他人来取我性命。”
陈景略缓缓走到陈庄身前,深沉说道:“他这等性子,陈家早晚会败在他的手上。”摇了摇头:“我不希望陈家就此树倒猕猴散。留下他,还有大用。”
说着,望向刀疤,沉声道:“你可愿意配合我?”
刀疤知道,自己的性命可全都系在陈景略身上了,想也没有想,磕头如捣蒜,“但凭恩公吩咐。”
陈景略回身看了一眼已经破碎到的木屋,眼中透出了一丝留恋:“住了二十来年的房子,就这么毁了……”长声一叹:“也罢,毁了就毁了吧。”
陈庄沉吟了片刻,好似明白了什么,眼中猛然爆出了精光:“爹,你这是要正式回归陈家吗?”
“也该回去了,不是吗?”
陈景略微微一笑,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惆怅,仰望星空,那里有一个圆圆的月亮。
不过,他看的不是月亮,而是陈家。
陈家府邸的正中心,有着一个宽达十几里的大湖。
小湖中心,耸立着一个三层青石小楼。
这里是陈家的禁地,平时,谁也不能靠近,因为这里是放置陈氏祖辈灵牌的地方,更是长老们闭关的地方。
可今天夜里,陈景山却是亲自泛着一只小舟,靠近了青石小楼。
进了大厅后,发现大厅里已坐好了八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不敢失礼,连忙走到了众老者身前,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不肖子弟陈景山,见过诸位长老,恭迎诸位长老出关。”
“家族会议准备的怎么样了?”
声音有些苍老,却中气十足。
说话的这人,是坐在正中的一名老者,两条长寿眉几乎垂到了肩部。
“回大长老的话,已飞鸽传书,估计就在这一两日之内,那些支系,分系会全部赶到。”陈景山规矩回道。
便在这时,一个身穿火袍,长着满下巴红胡子的老者,猛得抬起头,问道:“有没有景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