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陌突然惊醒,她赤着身躺在沙发上,全身酸痛难挨,好不容易爬起来时环顾四周,却没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以陌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可是摊开后才发觉这些衣服都被荣少爷撕烂了,根本就穿不上身。
“糟糕。”以陌护着前胸,无奈地自言自语:“没有衣服怎么离开书房?”
正惆怅之际,眼角瞥见沙发另一头的衬衣,那是荣少爷的衣服,价值不菲的衬衣,一件就能顶上她全身的行头,按理来说,以陌是不敢随便触碰,免得到时候逼她偿还,她可赔不起。
“荣少爷?”顾以陌试探性地轻呼一声,然而房内静悄无声,放大的只有她自己澎湃不已的心跳声。
狼藉一片的书桌,还有书架上东倒西歪的书籍,这全都是刚刚翻云覆雨的写照;一眼望去,令以陌羞涩地无地自容。
她垂首,猛然间耳边传递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男人的粗狂在她身上驰骋,他进入后的饱满像是刻入自己身体内的记忆,她知道,她大概是忘不了了,这根本就是中毒,毒发时不由自主陷入他编织的情网中,他来去自如,而自己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行。”顾以陌一咬牙,干脆拿起荣少爷的衬衣套在自己身上,好在衬衣够宽敞够大,套在以陌身上完全能遮住她****的身体;再继续下去,她担心荣少爷返回书房后又要将自己生吞活剥,所以为了短暂的安全,离开才是唯一选择。
“以陌?”芸姨捧着一碗粥刚站定,好不容易才辨出书房门口鬼鬼祟祟的人是顾以陌。
“啊!~”顾以陌心一颤,转身干笑说道:“芸姨,你,你怎么在这里?”
“少爷要我煮了一些粥送到书房呢。”芸姨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穿着少爷的衣服。”
“嘘——”顾以陌头皮一麻,扑上去捂着芸姨的嘴,煞有其事地说道:“这事情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但是我,我不是有意穿少爷的衣服,只是借穿一下,我之后会洗干净再还回来。”
“还回来?”芸姨疑惑不解地说道:“那少爷在书房吗?”
“他好像出去了。”顾以陌忧虑地说:“他吩咐你煮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顾以陌一定在睡觉,否则她不会不知道荣少爷什么时候离开的书房,只是她不明白,荣少怎么就不叫醒自己,害得她如今慌慌张张,手足无措。
“就是三十分钟前的事情而已。”芸姨思虑地问:“以陌,你这个样子千万不要被夫人看到了,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哪有借穿少爷衣服的道理?”
“所以,所以需要芸姨你大发慈悲替我保守秘密。”顾以陌揽着芸姨的肩头,讨好地说:“芸姨,你一定要帮我啊。”
芸姨吁了一口气:“呐,我就是念在你平日里替我守夜班,今日就把人情还给你。”
这老家伙真贼,顾以陌暗忖自己守夜班不知道守了多少次,这回就因为这一件事情把所有人情全都抵消了,不但如此,说不定以后芸姨也不会放过敲诈自己的机会。
“好吧,我们一言为定。”顾以陌摆平芸姨后打算逃之夭夭,刚迈步时,从楼梯间走上楼的荣少爷意气风发地向她靠近,他孤傲一笑,得意地抿着嘴;顾以陌没由来地心虚,步子渐渐往后退,害怕波及自己的芸姨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少爷,芸姨是来送粥的,其他事情芸姨都不知道。”
“把粥拿进书房。”荣旭无视芸姨,对着惶恐不安的顾以陌下命令。
以陌瞅见荣旭手上还提着几件女子的衣裙,难道说他刚才离开书房是为了给以陌找衣服?他有这么贴心吗?以陌咬着唇,而后接过芸姨手里捧着的粥,由荣旭推开房门,两人又一起走了进去。
惊魂已定的芸姨偷笑一声,摇头嘀咕:“真是看不出来,以陌还有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