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眼看智广口念驯兽诀,手打诛心印。慌张之中看见了一旁呆然而立的明心,笑道:“贼秃驴,小爷岂能让你事事如意。”言毕从龙首处祭出一滴血精钻进明心额头,之后强行冲破封印飞的无影无踪。明心本来在一旁观看,猛然间觉得心中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钻入体内。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神识,细看之下,吓了一跳,竟然就是方才的妖龙。不知所以的明心呆呆的望着智广道:“师叔,那。那。那妖龙怎的进了我的身躯?”
正在结印的智****言也是一愣,惊道:“什么?这。这。”大惊之余的智广望着明心不知想些什么,最后叹道:“罢了,罢了!看来洒家前世定然与你有一段孽债要还。明心,那妖龙已经认你为主,今后它就是你的坐骑了。”
明心闻言大惊:“什么?使不得,使不得,弟子怎能让一条龙做坐骑?还望师叔慈悲,将它收了去。”
智广望着明心淡淡道:“小子,你以为那妖龙是一般的畜生么?他也是生有灵根,享有天道。你小子也不知什么福气,竟也有此善缘。既然那妖龙已经认你为主,要想将这魂兽印解除,哪怕是佛祖亲至也是枉然。”
坐骑之术分为三种,既是御兽印、驯兽印、魂兽印,御兽印只能对未能化形的妖兽生效,且须是****同时同意方可结印,结印后或为朋友,或为兄弟。只要一方心生异念,则各分东西,印将不存。故而御兽印又叫同心印,施展之后少有长久。驯兽诀则是以武力强行拘来,不过却要是比那坐骑法力强上数倍方可。否则坐骑反噬,主人难免性命不保。故而驯兽诀又叫不平等印,一旦施法吉凶难料。而这魂兽印却是灵兽自动认主,一旦认主终生不得叛逃,否则只要主人心中杀心一起,则必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且灵兽一旦结印,则与主人之魂同根。主人若是身殒,灵兽也会消亡。故而这魂兽印又叫生死印,非是与其主有着莫大的恩情,灵兽断然是不会施展此术。
已经呆傻的明心望着体内的妖龙魂根,心里五味杂陈,翻腾不已。智广看见明心的样子斥道:“洒家真不明白,此乃福缘,若是别人定然喜不自禁,你这么一副哭丧脸却是为何?再说了有这畜生为伴,你以后也会少了几分危险。天色已晚,快快将那畜生唤来,让他把众僧人放出。你我也好回院复命!”
明心闻言,问道:“师叔,不知怎么召唤?”
智广道:“它与你同魂一心,只要心念即可。”
明心听后心里默念:‘龙大哥,虽然我心里并不愿与你结这什么什么印。但是既然你已认我为主,又不可解除。我日后定然视你为兄,你快快现身,把我那诸位师兄放出来吧!’心中叹毕念起与妖兽结印后,脑海出现的唤兽真言:“灵心一体,魂兽乃成。随吾之令,护吾之身。龙显!”
只听得一阵龙吟,天空出现了一条巨龙。那龙朝明心点了点头,又怨恨的看了智广一眼,钻进河内。稍时那龙破水而出,爪下抓着数位和尚。待那妖龙将诸僧丢到岸边,又是龙吟数声没了踪影。明心与那妖龙有了魂根相通,自能听得龙语。那妖龙道:“小子,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不必介怀。既然我已认你为主,就会与你同心同命。虽说有与那恶头陀赌气的缘故,但是我对你却有一种亲近之感。我也深谙测吉卜凶之术,此乃天命。虽然不知以后你有何成就,想来跟着你我也不会太糟。若不是此中原因,你以为我真的会认一个白痴为主么?记住我叫敖天”
智广对诸僧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向明心道:“走吧!”说完将明心与诸僧抓起带至伏魔院。到了伏魔院内智广就转身离去,向院主交旨去了。明心见智广已走,身边的众位师兄仍然惊魂未定,也不好与他们深谈。道了声:“别过。”就独自回到自己的禅房,见禅房之门大开,却是明礼坐在里面。
明礼见明心一脸疲惫问道:“师弟,这是怎么了?”
明心道:“没事,刚刚同师叔前去降妖,心中稍有不适,无碍的,无碍的!”
明礼闻言心中稍安道:“那师弟就快快歇息吧!明日我再来与你叙话。”
明心心想今日之事颇为麻烦,一时也不好与明礼细说便道:“今日之事,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明,既然如此,就有劳师兄了。”
明礼笑道:“这有什么,我先回去了。”
望着明礼离去的背影,明心脑海又响起了九尾妖狐对自己所说的话:‘你要多多小心你那师兄,虽然眼下他真心待你,若日后你修习有成,难保他不会起害你之心。’明心将房门关上,摇了摇头。在床上打起坐来,修习起那无名经文来驱除杂念。到了夜深人静之时,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明心,望着颈上的玉佩呆呆出神。玉佩内已经不再有了初时的光华,只有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仍在诉说着什么故事。
眨眼之间,又过了一日。清晨,明礼带了些斋饭来到明心住所。隔着房门喊道:“师弟,快快出来。师兄给你送饭来啦!你猜猜都有什么?”正在床上打坐的明心闻言笑了起来,当初在悟禅崖时,明礼每次都是这么叫喊自己的。回想起当初明礼偷偷从怀里,拿出的鸡腿时的模样。心里更是没了隔阂,开门笑道:“师兄,莫不是那‘香气扑鼻神仙倒’?”明礼见明心又恢复了昔日的笑容更是开怀大笑:“你小子,想得美。当初就为了给你送个鸡腿,不想被那个不长眼的看见了,害得我被关在后山别院思过三日。喏,是玉米粥和一些馒头,还有些素菜。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了。”明心闻言接过饭盒,回到房内吃了起来。明礼见明心狼吞虎咽的样子,也跟着傻笑。
明心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师兄?你不是说去给智凡师叔送信,怎么月余方归?可是出了什么事?”
明礼道:“嗯,你可还记得三院会试时的小师叔?”
明心道:“小师叔?怎么了,难道小师叔出了什么事?”
明礼摆了摆手道:“是出了事,不过不是坏事,一个月前智劫师叔收到苦禅院的信札。说是小师叔在外云游时遇到几个邪教弟子,其中有一位是长老。小师叔将其抓获,从长老身上搜到了一封书信。小师叔看到书中内容就连忙赶回苦禅院,善妙师祖看完信就置信智劫师叔,师叔看完信就让我将另一封信给智凡师叔带去。于书信内容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智凡师叔看完信,让我在众生院住了二十多天。然后派了数名弟子跟着我回了寺院,他们好像是在护送什么。到了院里,我就和他们分别了,其他就不知道了。你呢?这月余过的怎么样?”
明心听完大惊:“小师叔竟然如此厉害?能当上长老的岂是一般人物?怕是最少也有数十年的修为。看小师叔不过十四五岁,竟然如此了得!”
明礼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你可知道小师叔当日的三关会试题目是什么?”
明心闻言道:“师兄知道?当日小师叔会试时不是除了方丈、院主、长老外,不许任何弟子观看么?连执事和一般的长老都被安排在院外守护,师兄如何得知?”
明礼道:“我也是偶然听一位长老说的,第一关是论禅,第二道关戒杀,第三关是苦禅。”
明心疑问道:“这三关有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