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已经解开了夏悦的裙裳,迫不及待的抚摸上那光滑的肌肤,夏悦不禁轻颤了一下,那意识一下子就回来了。
她的主人现在居然在——可难道不是应惩罚她的吗?
夏悦还没来得及仔细去想,欧阳雨已经再次吻上夏悦的双唇,深入的允许起来,这样的动作让夏悦有一种幻觉,好像她是主人最最珍贵的东西,而这东西又失而复得。
“悦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欧阳雨将夏悦完全的压在床上,一边动作着,一边直直的看着夏悦的眼睛,就那么一次一次的重复着。
夏悦不禁一滞,这样的主人她从来不曾见过。
心脏处因为这样的话语猛烈的跳动着,激烈的,欢喜的。
其实她的主人并不是没有这么说过,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样的话,在此时此刻,在主人一边占有她,一边看着的她的眼睛,告诉她这些,她就是觉得不一样,觉得——感动。
夏悦伸出双手,换上欧阳雨的脖子,温柔而顺从的道:“悦儿是主人的,悦儿只属于主人。”
欧阳雨墨色的眼眸里闪动着亮光,里面是欢喜的,夏悦看得清清楚楚,伸出手抚摸上夏悦的脸:“悦儿,我的悦儿最乖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带走了,再也不会了”,欧阳雨的神情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带着冷意的。
一边说着,那吻就已经又落了下来,而他也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在到达顶峰之后,依旧紧紧的抱着夏悦。
夏悦的瞳孔瞬间放大,刚刚,刚刚她的主人并没有要她转过脸去,也没有在快到的时候喊姐姐的名字,把她当成姐姐。
心情在这一刻激动的不能自已,主人居然就那么抱了自己。
夏悦笑,用力的笑,然后眼泪就下来了,直直的,顺着脸颊,浸没在枕头里。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有用力的笑,用力的笑,这样才能表示她现在是多么的开心,开心的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主人居然没有把她当成姐姐的替身,没有。
欧阳雨抱着夏悦,如同维护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唇边轻轻的摩挲在夏悦的耳际,轻声,带着蛊惑般的重复喊着:“悦儿,悦儿。”
“悦儿在。”夏悦的手用力的捏紧身下的被子,努力的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她不知道为什么主人这一回没有喊姐姐的名字,没有把她当成姐姐的替身,她只知道,这样她从来不敢奢望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所以,她惟有紧紧的握住这一刻,只能珍惜好现在。
只有这样,也只能是真这样。
只是,对于她——够了。
欧阳雨抬起头来:“悦儿,你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夏悦一边慌乱的摇头,一边去将眼泪擦干净,她不想让主人在此时此刻扫兴的,真的不想。
欧阳雨抬手,将夏悦脸上的眼泪全部擦干,一边用力的抱紧她:“悦儿,不要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的,绝对不会”,一边说着,手上的劲道更加的用力,就好像一个曾经被迫丢失过心爱玩具的孩子,在此刻,坚决的要维护自己的东西。
夏悦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再一次崩塌,不能自制的抱住欧阳雨,用力的抱住:“主人,悦儿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去。”一边说着,那眼泪却是流的越发的汹涌了。
只是在此时此刻,也为有此时此刻,这两个人的心,总算在这茫茫红尘中靠近了。
也只有此刻了。
除此之外,夏悦不会想到,此去经年,他们便只剩繁华落尽的沧桑了。
夜色下,夏悦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男人的脸,这一张脸似乎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总算柔和了一些,要不然,那脸上永远都是棱角分明,亦或是,无情无欲,清冷到看不出情绪的神情。
夏悦轻轻的抬起手,抚摸上欧阳雨的脸,一点一点,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珍惜,仿佛这是一件珍宝,错过了这一次,便是此生不再了。
夏悦的眼眸轻轻的弯起,里面带着柔和的笑意。
其实,她并不是一开始就爱上这个男人的。
那个时候,边关是一片混乱的,蛮夷到处的纵火抢夺,倒是她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好过了一些,没有了往日那些人下人的欺压,而她的父亲和夏夫人都疯了一样的找姐姐,被所有都忽略的虽然依旧是食不果腹,但一直到现在,夏悦想起来,那一段并不长的时间,却是她最轻松的,只是这样的轻松的时光,不管是后来,还是再往后,都是不会再有了的。
在多少年之后,夏悦想起这段时间,她都会笑着想,那个时候,对于她而言,应该算是所谓的童年了吧!
只是这个童年太过短暂了,在她还没有品尝出是什么味道,她已经跟所有夏府的人一起被关进了大牢里。
那个时候,她只有十一岁,没怎么出过大门,唯一的一趟就是跟畜口一样被关着,跟着她的父亲一起去边关,然后,来的时候,手脚上便多了沉重的铁链子。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叛国通敌这个罪名对于她而言,遥远而陌生,只是,即便是这样,她也是跟所有人一样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里。
她一直以为,那陌生而恐怖的奇怪房间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噩梦,事实上,那一个晚上才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噩梦。
那一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月色,稀疏的,带着洋洋洒洒的银灰色,看起来很漂亮,是夏悦从小就喜欢的样子。
只是当她跟往日一样,仰着小脸,努力的从那个狭小的口子里看向外面的月色的时候,进来两个狱卒带夏悦走。
夏悦是害怕的,但她已经这样被带去过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是问些奇怪的问题,所以,她以为,这一次也是这样的,便跟着他们走了。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审讯室,只是这一回还没有等夏悦她明白过来,她的小身体已经被其中一个狱卒扑到在地上。
那里面的地又湿又冷,还沾满了血腥味。
夏悦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只有十一岁,一切都是懵懂,看着自己的衣服被粗鲁的撕扯,听着眼前两个狱卒压着嗓子说着一些她听不大懂的话,她除了害怕还是害怕,那深深的恐惧将她完全的包裹住,好像就要将她这样活生生的掐死一样,她用力的挣扎,她想要逃走,可当那个狱卒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不真实的,连带着眼前都是重重叠叠的。
然后,夏悦就觉得自己再想动就动不了,她只能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有冷风从外面进来,让她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她还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上摸着,力道有些重,让她本能的觉得恶心。
其实,这一幕不管是多少年后,她再一次的回想起来,都忍不住的觉得恶心,想要将自己体内的一切都吐干净了。
是啊,那时候年少不懂,可现在的她已经知道了,那是一个男人在摸她的身体。
夏悦怕冷似的,将身体更紧的依偎进欧阳雨的怀里,熟睡中的欧阳雨似乎有感应一般,将夏悦更紧的抱在怀里。
夏悦轻轻的闭上眼,是啊,那是永远都驱之不散的恶心,可到了如今,她应该庆幸,这一切只是让她觉得恶心吧!
只是啊,若不是主人在那个时候出现,那将是永远都不可能醒来的噩梦吧,残忍的,将她一切都打碎的噩梦。
主人进来的时候,银灰色的月色落在他的脸上,一张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剩下大片的冷意。
这就是夏悦在地上,仰着脸,第一次与主人相遇。
那个时候,夏悦觉得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少年,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那无情无欲的神情,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一般。
她惊奇而忘乎所以,而那两个狱卒却是害怕的在一旁磕着头,那咚咚的声音重的在审讯室里回响。
她只剩下呆呆的看着,看着眼前的少年就那么面无表情的走到她的面前,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似乎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看透了一样,深刻的,直到现在夏悦也不能忘记的。
然后,他说了一句夏悦永生都不会忘记的话,他说:“你长得很像晴儿,本王允许你当她的替身。”
事实上,夏悦那时候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尤其是当欧阳雨抱起她的时候,她更是觉得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她不知道后来那两个狱卒怎么样了,她只隐约记得那两个狱卒脸上的惊恐到绝望的表情,她也记得,她的主人抱着她离开的时候,说的话,他说:“你们不该动本王的东西。”
夏悦笑,那个时候她年少,真正是什么都不懂,不懂什么叫替身,不懂那一切的救赎都是因为她的脸,只是现在她都知道了,知道那两个狱卒一定是被主人用残忍的方法杀死了,因为主人是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