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还有密道在,他们来时神不知鬼不觉,已是令太宗等人不解,如今撤走又是跳崖而去,众江湖人士本是被王继恩强行归顺,自是不愿冒死去追,也便 至崖而止。
凌萧何之众顺利撤去,刚归至凌府,但觉不易久留,便折去别处,竟而来至安陵,而妙不可言的是,那里还有一处隐秘的宅子,正供众人休憩。
凌萧何命石保吉清点人数,却得报幽冥五鬼并未随撤,冯墨白、邢少离、敖烈、赵圭四人惨死,余人多带有伤。
稍事休整,众人聚议,凌风、段铖二人伤势已复完好。不过段铖总是挂有怒气,众人只知是他耿怀于王继恩的偷袭,却不晓他其实是在替冰火二圣不平。
凌萧何也急于解疑,来问凌风:“你说是王继恩偷袭于你?他会武功?”
凌风恨恨道:“是他不错。”
段铖咧嘴道:“不仅是会,而且高深莫测呢!听冰火二圣说,他修炼的正是天魔心经,这狗阉贼隐的够深呐。”
宋乾将眉头大拧,大为讶异,道:“若阉贼所习就是天魔心经的话,那他不就是逍遥先生吗?偷袭慧一大师,给寒又下蛊,复炽、冯轮之识不都是他一手 所为。奶奶的,叫这阉贼给耍了。”
程德玄倒是一个激灵,喃喃而道:“难怪我数次逃跑,他都不予追究,原来让我驱毒的就是他自己。”
御虚道人离程德玄最近,听闻此语,略有不解,问:“毒王先生,此话何意?”
程德玄微一欠身,道:“天魔心经乃是邪功,练功之人功力越强,体中郁结的情蛊之毒就越深,每隔三日便需排解一次,望日最盛。”其实望日便是每月 的初一与十五,此时日、月、地球成一线,日在东,月在西,遥遥相望,故称为“望”。
段铖颇为疑惑,道:“我曾听寿陀前辈说,若是想驱除自身蛊毒,必经任脉,从会阴排出,而王继恩可是太监,这如何做得到?”
程德玄似有隐晦,也似不耻,发恨般道:“别人做不到,王继恩可是无所不能,世间事本是如此,只要想,又有何事不可为!”
段铖见谈及此,程德玄也生出厌恶,但终未道出究细,不免好奇,问:“可是太监也能”话及于口,但见赵妗与蒙七七在场,也就隐去密语,不过各人心 中尽皆明白。
宋乾倒是一怔,道:“俺听闻宫中秘史,向来有‘妖器’一说,是太监与宫女鬼混之物,莫非”
程德玄极不愿言此,只是点头以对,眼睛逡巡一周,憎恶而曰:“借用妖器以来排毒,不过尚需‘肉囊’接毒,而且须是处子之身!”
程德玄之言已是明之又明,肉囊无非是以处女身承接蛊毒,如此连妓女都有不如,妓女才只是被狎亵却还有命,而肉囊竟是被太监玩弄还要丧命,罪之极 也!
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众人心中多少明白,都觉不耻,对王继恩多了份鄙视。
但蒙七七年岁尚小,不谙男女之事,口出无忌,问:“这‘肉囊’是何物?为什么你们提起来都不讲了耶!”
此言一出,众人有些尴尬,赵妗也是一脸憋红,凑其耳小声告知,一时令蒙七七也扭捏开来。
御虚道人觉得不堪入耳,口宣法号道:“无量寿福!王继恩祸害苍生,乱伦背德,非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