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妗作回想状,半响回道:“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我记不起来了。那是什么剑?很厉害吗?”
西门宫有些失落,又问:“那云仙师太有没有给你提过?或是交给你一些重要的东西呢?”
赵妗不假思索,道:“师傅说了许多的话,但是没有提过这个,倒是给我许多宝贝,有珍珠项链,有玉佩,还有金锣黛,说是要我以后下山用的,不过最 宝贵的就是这钰轩箭,可是我袖里乾坤的法宝。”
西门宫微微摇首,叹道:“看来你晓得双子剑剑柄的事只是传言罢了。”
凌风满脸严肃,道:“无论她是否知晓,反正他们是认定妗儿姑娘知道,总是要来寻的。如下义军日渐气盛,王继恩被封为宣政使肯定是呆在前线的,那 么寒又等人想必也会回去。咱们索性也明目张胆回成都,他们自会找上门来。”
宋乾思索片刻,道:“眼下也只有这么办了,这样,咱们也都累了,今日先在此休息,明日一早启程。”众人点首称好。
傍晚时分,段铖觉得口渴,但见水壶见底,便出门去唤小二,却见一人鬼鬼祟祟,掩门而去,段铖下意识地缩身躲去,待那人出了客栈,便悄悄跟去。
只见那人匆匆绕过两个街头,闪身进了一个宅院,段铖抬首看去,门扁上隐约可见“赵府”两字,但就门头堆积的灰尘而言,应是荒废已久,他心下甚为 好奇,便纵身从墙头跃入。
宅院里面倒是宽敞的很,想必从前是大户门庭,因是白雪覆盖,踩其上,咯吱作响,段铖怕打草惊蛇,便轻手蹑脚,四下观望。
忽听得,近处传过抽抽嗒嗒地哭泣之声,段铖连忙寻去观看。
但见一惊鸿雁影伏在一处枯井之上,想是哭的伤心,连肩头都不住抽动,好一会那人才止了哭泣,对着井儿轻声言语,大有悲恸之意:“娘亲,我回来看 您了。明日我就要离开房州一段时日,您不必挂念,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做了女侠,就帮爹爹恢复名声,也好将您风光大葬,再不孤身这黑井之中,您说 好吗?”
段铖心下一动,借着月下白雪的应照,他看的清晰,那人竟是赵妗。只见她身着一袭青绿色的锦衣襦裙,裙中飘带环绕玉环绶,压住裙幅,衬得石榴裙下 摆更加修长。艳丽瘦削的锦衣,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态映衬的恰到好处,段铖不觉有些痴了,失口赞道:“好美!”
一声轻轻的话语在这万籁俱寂的夜空中缓缓飘出,显得倒是异常响亮,自然惹得赵妗回眸。她见有人,眼神闪出些许慌乱,噌的站起身来,将手臂一板, 手腕应向段铖所在,响遏行云般喝道:“谁在那里,快给本小姐出来。”
段铖一阵玩意涌上心头,便藏身不出,捏了嗓子打趣道:“哦?还是位泼辣小姐?你还要上前吗?正合本大爷心意,我可是江湖有名的采花蜂。正好月明 星稀,四下无人,姑娘不觉得正是良辰美景吗?”
赵妗却不有怯,疾步冲上,口中直呼:“袖里乾坤赵妗前来除蜂,受死吧。”话至身到,只见两支短箭从赵妗袖中激射而出。
段铖本是玩趣,不想赵妗不按套路行事,竟而直扑而上,仓促之余,他忙伸手将短箭左右抄下,心中直叹:“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