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没有事情啦!不要多想!”安陵妙尴尬地笑了笑,她不太喜欢别人揣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那种感觉很奇怪。
不过,比起现在这么费心费神地想这些云里雾里没用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更应该想想的是现在手头上的第一份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玉府的玉煊吧?”易知似乎真的了解安陵妙想些什么,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正戳心胸的话,让安陵妙不由得有些好奇。
安陵妙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那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后,她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心里认真地回答易知。然而,易知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依旧是一副询问的模样,安陵妙不由得失笑,都是自己多想了。
“是啊,是他。”安陵妙有些苦恼地回答道,“这次的任务据说很棘手,不过我听说那人是个残疾而且体弱多病的,应该不会那么困难吧。”
易知眯着双眼温和地笑了笑,也坐在了安陵妙的身侧,好似看得到一般地为两个人斟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推到安陵妙的面前,笑道:“这玉府,据说堪比皇宫豪华,却一直坐落在这碧江城并没有去主城,且这玉府的主人玉煊还掌握着盛天国的经济主脉,或许也是为此,陛下才要下令杀了这个威胁。”
“那他不是很可怜。”安陵妙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独自一人的孤独景象,忍不住心里也有些哀伤。
易知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笑眯眯地解释道:“但是,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你愿意看到因为他一人让整个盛天国都民不聊生么?”
安陵妙自然是不乐意地,赶忙否认掉。而易知却又告诉了一些有利于她的小道消息,比如说——那玉煊性情乖戾,丫鬟总是被不停地换掉,所以,如果安陵妙去了玉府或许会大有机会。
当安陵妙在怀疑自己会不会也被换掉的时候,易知却是笑眯眯地轻轻捂住了她的唇,轻声道:“只要做最真实的你,会很顺利。”
第二日,安陵妙换了一身平民人家的衣服,带着易知的话似懂非懂地踏上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的征程。
相比于安陵妙略带的兴奋和紧张,以及易知笑眯眯的温和,君御却要相比阴沉得多,看着安陵妙越走越远的身影,他终还是扭过头来,冷冰冰地生硬吐字道:“你为何给猫儿出这种馊主意。”
听到这句话,易知却是双手插袖,依旧是平日里笑眯眯模样地看着君御,像是一只老狐狸一样,“难不成,爷是怕她从你身边跑掉了?”
听到这句话,君御怔楞了一下,随后却是快速反应过来,冷冷地看着他,此时此刻的声音却更为气闷寒冷了些:“哼,只不过,因为她是爷养的猫罢了。”
话音未落,君御便转身快步走进了王府,而易知的笑容却似乎暗含着些什么。
你对她的感情……真的,只是主人与宠物那么简单么?
安陵妙将包袱丢在地上,打量着自己刚刚走进来的破庙,她真的没有想到,听起来小的碧江城竟然比主城都还要大,从东头往西头走,如今都已经走了一天了却还是没有个西头罗县的影子。
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她也不想要碰到些什么,刚好看到了这个破烂兮兮的弃庙就进来了。
安陵妙四处打量着这破庙的样子,十几根撑梁的粗大柱子已经掉了红漆,露出来了里面灰茫茫的不知名材质,本来应该挂在外面的牌匾原来被丢弃在了庙里,已经看不清了名字,只是依稀间辨认的出有个“真”字。
安陵妙借着通过塌落下来的一大块屋顶洒下来的月光细看,却看到上面似乎还有些干涸的什么,有些像是血迹。
这个不知名的小庙究竟发生过什么?
安陵妙忍不住地想到,却又想,这并不管自己的事情,她现在要做的,只有好好休息,然后明天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