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不想再这样了!再被别人照顾着,呵护着,她就真的成为瓷娃娃,真的就会在一生之中活在随时随地失去类是阿言的人儿之中,活在痛苦之中,为别人而活在。不行,这样的人生她不需要,她要变得强大,慢慢的变得强大,不再依靠别人,在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徐淼淼,为自己活着的徐淼淼!
“皇太后,回龙汤初次发作时以说明此毒以将要融入皇上血液之中,正如曹太医所说民女初次进宫,女婢秋水与民女进交泰宫前太监老嬷们搜身验检,不可再有不利于皇上的器物在身,再次,以皇太后之忧,民女可是称为百年难遇的不幸之人,交往朋友可说无有,不受人待见,更不可命人潜进守卫森严的皇宫之内,下药于皇上。皇太后慈待天下黎明,黑白分明,民女无罪,请皇太后明察!”徐淼淼抬起她那双黑如耀石的双眼望向皇太后,眼神之中透漏出的不可猜测让皇太后一惊。
见皇太后未答,众人又一片小声议论。
徐淼淼又道:“倘若民女能替皇上去除回龙汤的毒,民女恳请皇太后给条生路民女与秋水。”
皇太后扶着被曹太医泼了一身酒变得安妥一点的皇上,满心的焦虑“哼,哀家凭什么相信你?你一弱女子,难不成你比皇宫之中的太医还要厉害?”
曹太医道:“启禀皇太后,臣解不了回龙汤,刚才一举,只能用烈酒抑制回龙汤在皇上体内的热气,不能除根,请皇太后恕罪!”
皇太后听闻气得无言。“好,哀家就瞧瞧你这妖女还有什么本事!若是弄伤皇上一根寒毛,你徐氏一族就等着满门抄斩吧,哼。”
徐淼淼拱了拱手,抵在颔下的利刀迅速收回。徐淼淼立即走向曹太医。
“可否给我准备银针与一桶冰块和一桶烧旺的薪火?”曹太医木讷的看着仍旧淡定自如的徐淼淼,在他的记忆中,她本不该如此!
曹太医点头答应,命下人准备,徐淼淼拿着银针在蜡烛上灼烧了几回,走到瘫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在关元穴,气海穴,中极穴,曲骨穴,横骨穴入针五分,又拿下人地上的冰块包裹在丝巾上放至苏越泽的心脏处。
徐淼淼非常记得大二上实验课时,老师跟他们介绍实验的大地先生就是纵欲过度的患者,因为血管急速扩张,爆血管而亡。老师特意交代这种情况必须运用外物给体内降温,降低血液的运行速度。回龙汤属热,此举为了护心保命。
紧接着,徐淼淼又拔出银针在薪火里灼烧,通红的银针再此插入五个穴位之中,苏越泽禁不起灼热不免出了一身冷汗,良久一口鲜血从嘴里流出,吓得皇太后上前一个耳光扇在徐淼淼的脸上,把徐淼淼的丝巾给扇下。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的一双朱唇,看得叫人勾魂,可双颊密集的红点却看得让人畏惧。
皇太后见了恐慌退了几步,指着徐淼淼一句话的说不出来。
曹太医立即上前帮苏越泽诊脉,又抱拳拱身道:“回皇太后,皇上一口鲜血已经将回龙汤的毒排除体内,脉搏平稳,多加休息并无大碍。”
徐淼淼捂着脸又道:“如果多加休息皇上龙体就能无碍,曹太医可就是要提头拜见皇太后了!”
“方才一口血只是除其今晚皇上中的****,而先前皇上在食物摄取中保存在体内的毒仍旧没有除去。方才五针只是为了抑制药的媚性,倘若要根除可是要委屈皇上禁欲一月之久,且每日用药了。”
“母丁香、蛇床子、白茯苓、甘松、白矾、肉苁蓉、紫稍花各五钱,细辛二钱半、麝香五分。碾为细末,炼蜜为丸,梧桐子大小,每服一丸。此为喜春散的配合,属烈寒,与回龙汤相克,所以这一月可要委屈皇上禁欲之苦了!”
皇太后听闻朝曹太医看去,曹太医点了点头,皇太后也就无可奈何的命人备药,再怎么说自己一辈子为了辅佐儿子能顺利登基,在后宫里费劲心机,博取先王宠爱,现在不能让自己的皇儿出现任何差错!
徐淼淼又扶了扶身“那民女恳请皇太后放过民女和婢女秋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个妖女,定是练了什么不得了的妖术,这般面容还胆敢参加百花节,丢天尧国脸面该当何罪!”
苏皓然不仅爽朗的笑出声来,“皇太后,这罪就交由本王处理吧,就不用劳烦您老人家了。”
皇太后见苏皓然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就此作罢。而苏越泽被搀扶回宫休养,徐淼淼牵起秋水走到一旁,检查秋水有没受伤,却被徐威耀拽起手硬扯到一边。
“你到底是谁?”徐威耀的眼里透出猜疑。
徐淼淼预将手甩开,却无法挣脱,勾起一抹冷笑“敢问爹爹这些年来可对淼淼可有关心?淼淼被众人欺负时爹爹可否有一句关怀?爹爹对姐姐们的恶行不顾,淼淼苟且活到今日,偷学雇来的私塾先生学一技防身,爹爹对淼淼不闻不问也就作罢,斗胆一句,爹爹还怎有脸问我是谁?”
徐威耀握紧的手不由得一松。的确,他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她什么性格,什么习性他完全不知,她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孕育出来的女儿,他却这般对待她是否有些残忍。如果她的娘亲当年没有因为他纳罗氏为正式,她娘亲是否就不会做出那件事情?而她现在是否就是他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可惜岁月流淌,一切都回不去了!
“无论你是谁,生死徐家人死是徐家鬼,若是你有做不利于徐家的事,你定是没好日子过。”徐威耀一甩双休,转身离去,步伐沉稳,但内心却虚无。她的眼色,声色,太像她了!
徐淼淼白了个眼,没好日子过?不在你家过不就好了,难不成还要打断我的腿?还有没有王法了。转身又蹲下抹干净秋水的泪花,嘴里念叨着:“傻丫头,以后我不见了不要到处找我了,这可是皇宫不比大街小巷,走丢可就是小命不保啊,还有你啊,多留个心眼知道吗?”
秋水梗咽着点点头。
不远处的九王爷苏亦寒一脸玩味的看着这幅景象。这女人可真要人难以捉摸,有趣,真有趣!
苏皓然做会座位,媚药一事平息之后,丝竹声在此升起,舞姬又挑起曼妙的舞姿,宾客举杯交错,每人各怀心思,表面上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鸣钟的公公在此观察月色,拿起木槌,“铛,铛,铛”的敲响大钟。
“亥时,众位请移步百花院。”声音颤抖而沙哑,像是一支被风吹得残破不堪的纸风筝,但这声音足够让台下的人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