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柳瑟瑟很快就忘记了，但是同华村人可没有这么快忘记。对于一个没有什么精神寄托的小村里人来说，这件事一下子成了很好的谈资，可怜大牛走到哪都被嘲笑。
大牛有个铁哥们，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后来搬去了清水村，离得不远。
此人叫刘元，名字倒是蛮书香气，不过实则本人非常好色。大牛和刘元经常一起去不远的市集上闲逛，大牛也丧气多年，所以二人臭味相投，都喜欢坐在茶棚看姑娘，特别是年纪小的那些，有时候还会趁机去揩揩油。
一日他们正坐着，天上日头很大，两人都出了不少汗。
“俺说老哥，你看姑娘先看哪块地儿啊，”大牛问。
刘元瞪了他一眼，“跟你说多少次了，别一直说俺啊俺的，你咋不和你娘学学，难怪还讨不到媳妇。”
大牛锤了他一下，“别打岔，快告诉俺。”
刘元思考了半饷，“我还是觉得身材比较重要，脸看多了没趣，还是身材，那摸起来才有趣儿。”
“俺也这样想，”大牛朝地上碎了一口，“黑灯瞎火手感比较实际。”
“现在摸姑娘那可都要花银子，那楼里的头牌你知道要花多少吗？人家可是要用金子来算的，”刘元一脸感慨，“要是有个免费的就好咯。”
大牛心里一个激灵，免费的？这让他想到了柳瑟瑟。
“俺村有个姑娘，二八年纪，身材那叫一个好，”大牛说着怕刘元不信，还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下，“俺看她这儿，就流口水，比俺们见过的还要大一号。”
“真有这么大，”刘元惊喜问道：“不知道她的相公是何人？”
“还没嫁人呢，外来的，住村外边。”
“那敢情好，”刘元嘿嘿一笑，“什么时候为兄弟我引荐下？”
大牛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这姑娘力气小，你只管虏了回去玩几日又何妨！”
“此话当真？”刘元面露喜色，“我当你兄弟，你可千万不能唬我。”
大牛心里有过一瞬犹豫，但立刻下定了决定，附在刘元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天瑟瑟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草，又一批草药还有三五日就能采摘了，瑟瑟心情不由大好。她走到屋内，准备挑一卷书来看看。她的书都是用攒下的银子买的，虽然并不精贵但她却很珍惜。
一个穿着灰绿色衣袍的妇人走入了院子，瑟瑟记得她是姓顾，平日也没有多少来往。
“顾大娘，怎么有空过来，”瑟瑟一时摸不清她的来意。
顾大娘挂着和善的笑容，“章大娘想给你道个歉，她自个儿没脸皮过来，就叫我当说客。”
瑟瑟哦了一声，“你回去告诉章大娘，说她的心意我领了，我没有放在心上。”
顾大娘有些为难，“她知道你不想见她，但她请求你一定要去，她说…她的时日不多了。”
顾大娘见瑟瑟犹豫，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劝说。
“时日不多？”瑟瑟抬起了头，“为何这么说？”
顾大娘瞧见瑟瑟的脸，心里忙道晦气，自己怎么会接了这大牛这种差事，面上却不露分毫，“许是腿摔伤引起的，柳姑娘你去了就知道了。”
柳瑟瑟点了下头，“烦劳顾大娘回去告诉章奶奶，就说我明日过去。”
“怕是等不了这样久，”顾大娘继续做着思想工作，“她让你今晚戌时三刻过去。”
她的时间掐得很好，没有很晚也没有很早，是个年轻姑娘可以出来活动的点。
柳瑟瑟继续侍弄着花草，“我再考虑下。”
“柳姑娘哟，还在考虑什么，章奶奶可是信任你才会约你见面。她的儿子什么样你也瞧见了，她一个老婆子，又无依无靠，总有些事情做不了，”顾大娘语气也带了些怜悯，让柳瑟瑟一时想到了章奶奶对自己的好。
“好吧，是去她家里吧，我知道了。”
“不是不是，”顾大娘见说动她了，面上一阵喜色，“是在最靠新华河那儿的巷子里，离你家也近，她说有东西要交给你保管。”
“我知道了，你请回吧，”柳瑟瑟默默地下了逐客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