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愁着该怎么办时,金莉娅来电:“Lina,你现在下来一楼,我10分钟后开车到公寓门口,你把先贤的手机给我。”
我急回道:“我现在就在一楼。”
没等到10分钟,金莉娅已来到公寓。
我把手机递给金莉娅时,她急说道:“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姑姑,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第一次主动叫金莉娅“姑姑”。
金莉娅很不解的看着我说道:“我刚打了先贤妈的电话,是先贤接的,他说他送妈妈去医院了。”
“我能和你一起去医院吗?”我求问道。
“好,一起去。”金莉娅看了看手表回道
很快,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当我和金莉娅走时病房时,先贤妈此时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看样她是被刚开的盒子吓晕过去了。
“姑姑。”韩先贤看到金莉娅走进病房后,他含着泪水叫道。
韩先贤表情异常的难过,看他这样子,我心中各种纠结与痛心就不由自主的寻上门来。
“没事,休息一下就会好的。”金莉娅走过去拍拍韩先贤的肩膀。
没一会,韩先贤爸也赶来了,他一来就坐在病床边紧握着韩先贤妈的手,眼里噙着泪水。
今天发生的事件过程,我现在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韩先贤又不给我看那盒子里装了什么,刚在来医院的路上,看着金莉娅急开车,我也不好问她什么。
这时有医生进来看看了说道:“病人由于惊吓过度而昏迷,休息一下就无大碍。病房不宜人太多,尽量给病人安静的环境。”
“好的,谢谢医生。”金莉娅说了感谢医生的话,她示意我和她一起走出病房外面去。
这时韩先贤爸和韩先贤说道:“你拍戏忙,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你妈没什么大事的。”
“我想再陪陪妈妈。”韩先贤说道。
听到这话后,我和金莉娅已走到外面去了。
我问金莉娅:“姑姑,先贤妈收到什么快递被吓成这样了。”
金莉娅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先贤妈给我打电话,说先贤的电话没人接,问我他去哪里了。我给先贤打电话,他说他妈妈晕倒要送去医院,我就急忙赶来了。”
“看来只有先贤和她妈妈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等哪天你再问他,你现在回公寓吗?我送你,我等会有其他的事要去办了。”
“没事,你先去办事。我等会打车回去。”
“好的,那有什么事记得打给我。”
金莉娅说完就朝停车场走去,看着她离开,我一人在医院周边转悠着,多想再进去病房看看他们一家三口怎样了。
我站在医院楼下看着楼上——韩先贤妈的病房传出来的灯光。
看病房的灯还一直在亮着,我已忘记今天是自己27岁的生日。
这原本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韩先贤妈却遇突发事件进了医院,让我对今年的生日感觉很难过。
突感现在非常孤独,不由的想起了妈妈,好想好想她。
想起妈妈,好想要给她个电话,才发现手机还放在公寓,刚出门时只记得给韩先贤带手机,我的手机却忘了拿。
我上楼找到韩先贤妈的病房,轻敲门进去,看到她还在睡着,韩先贤人早已不见,韩先贤爸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看这情形,我也不再好去打扰,韩先贤都离开了,韩先贤妈应该是无大样,我也就关上门想早点回公寓。
在医院门口打车,这时的士车极其难打。
想着要去坐公交车或地铁,才发现出门不仅没带手机,坑爹的是,连钱包都没带。
眼下的我,瞬间变成三无人员,无手机、无现金、无银行卡。
真要命,我又不能再跑回医院打扰韩先贤的爸妈,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的。
哪有脸面回去找人要钱打车回公寓呢?如果不拦住韩先贤去开门,或许韩先贤妈不会吓到住院。
现在终于领悟到什么是身由不己,什么是只有向前不能退后。
虽说刚来医院时金莉娅开车从公寓到医院的时间不到10分钟,但要是走路回去的话,就要走一个多小时。
现在的我是穿着小礼裙,脚登着五六公分的高跟鞋。
我穿高跟鞋就不能走太久的路,此时此刻真有要泪奔的冲动。
心里回想韩先贤说的:“你在首尔,如果我……”
“你是我星球的唯一玫瑰……”
但目前的现实是这样,对自己好的韩先贤此时不知道在哪里。
难道今天真要就这么穿着高跟鞋走上一个多小时路回去吗?但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联系不上任何人,现在身无分文,就算现在有路人想帮我,不会流利韩语的我,是无法和他人进行深入沟通的。
现在谁叫我回答问题:什么叫崩溃?
我就能很真实,很贴切的告诉别人:我现在就是崩溃到无语,崩溃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好,自己不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也不是80后娇生惯养独生子女!
我是谁:我是现在谁都不再害怕的黎那。我要勇敢,加油!
好,脱了高跟鞋,坐‘11’路公交车回家。
我穿着十分优雅的小礼裙,拎着一又高跟鞋,散着头发,走在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大街上,从任何角度来看现在的我,都像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
秋风吹散了我的头发,心里明白着:自己现在非常的落魄!
路走到了一半,我的脚开始疼起来,看来是太自信,虽然是出生贫困,但在深圳九年的生活,早已把自己能干体力活的身体,养成了无法再吃苦的身体。
现在已经累到不行,早已变成了芊芊弱女子。
我眼里开始变得模糊,开始出现幻觉:有人为我带上那有厄运魔咒的‘海洋之心’!
突然眼前一黑,就要倒在路上时,感觉有个男人在后面抱住了我。
我无力的掉入了(男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