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童澜清带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和丹婷一起下了楼。静江和南宫丹青正在客栈一楼吃着早点,南宫丹青看到童澜清憔悴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澜清,你昨晚一夜没睡吗?难不成一直都在唱戏?”
丹婷走到男子们面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随手拿起一只空碗,往碗里倒了点豆浆边喝边说:“你们可不知道,我听小姐昨天在房间里唱戏,那唱腔绝对不比戏班当家头牌差。我就说嘛,我们家小姐干什么都行。”
“臭丫头,你可别寒碜我。”童澜清俊脸微红,“玩玩闹闹还可以,如果说是来真的,我不行的。我今天再去找巧儿姑娘说说,能不能不唱。”
静江听了起身,帮童澜清拿了一个空碗,倒上一碗豆浆,拉了一把木凳坐到童澜清身边,想要劝她演出,可是一看她那一脸忧愁以及憔悴的脸色,又于心不忍,沉思了半响,还是开了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人生没点挑战就没意思不是吗?说不定等以后你回想起来,你会庆幸自己没放弃这次机会。唱戏这种机会,可以说这次错过,就没有下次了。”
童澜清咬了咬嘴唇,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吗?如果是选到你,让你唱戏,现在劝你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静江听完干笑了两声,心里清楚女子说的是事实,但仍旧柔声道:“当然我们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你如果真不想上台,大不了我们换个客栈,让他们找不到我们就行了。”
童澜清苦着一张脸不作声,她当然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愿意,自己都不会去看脚本了,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就是有点胆怯。就好像高中每一学期的八百米测试,每年不想跑,但却要逼着自己去跑。其实跑下来也就只是几分钟的事儿。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心定了不少。人活着总是要不断尝试不同的事物,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但她还是不确定地问道:“我真的行吗?”
丹婷一听立马接过话茬:“怎么不行,小姐做什么,我都觉得行。”
南宫丹青望着她,一双眼睛亮若星辰,他特意郑重其事地说:“无论做什么事情,你开心就好。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童澜清望着眼前这两个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听着他们的鼓励,勇气倍增,点点头,一抹微笑自唇边绽放,明媚动人。
戏班里有专门负责宣传工作的人员。第一天,大型的画报就被贴得满大街都是。最后还加上了童澜清的特殊表演—女驸马。有专门人员在各个路口发宣传单。一开始童澜清见这么大的仗势还颇有微词,觉得这给大家太大的期待,到时候万一自己没准备好唱得不好,容易被骂。无奈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除去那些到时候舞台上的服装,动作。光是台词也够她看好几遍。她也就没有闲心去管其他事情。
“丹婷你说我能不能做好。”可能是对未知的不确定,可能是不够自信,当童澜清第三遍问丹婷这个问题的时候,丹婷忍不住开口提议:“小姐,要不这样你背好词后,我们出门散散心吧,你不能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再这么下去,你还没上台,人就垮了。”
童澜清一听有理,于是期期艾艾地开口:“那好,我早上把词都背出,我们下午出去散散心。调节调节气氛。”
她们两个不知道,未知的事总是在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