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澜清望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女子耐心的问道:“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子似乎惊吓过度,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得坐着叙述:“小女子是翠花楼的洗衣女,从小被父母抛弃,所幸得义父收养。义父靠乞讨抚养我长大。这份恩情我无以回报。几个月前,我来到翠花楼洗衣服补贴家用,不料却被徐爷看上。他想把我带回去当小妾,我抵死不从。后来所幸得妈妈求情,徐爷才肯作罢。哪知三天前,义父在行乞途中捡到一个钱袋。他见钱袋精致就想着拿来送我。可当他刚转手给我,徐爷就带着人找上门来,硬说是义父偷了他的钱,也不让人解释就把义父带走了,还让我三天之内还钱,若不还钱要不就把义父送官,要不就让我给他当小妾。”女子怯懦地说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童澜清秀眉一皱心想:果真是贪心惹的祸呀。虽是不忍心,但她还是说:“那你把钱还给人家不就好了。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呀。”
女子一听,哭得更伤心了,哽咽地回答:“不是我不愿意还钱,而是钱包里根本没有钱。”
童澜清一听意识到这就是一个圈套。谁会带没有钱的钱包上街,就算是先前钱包掉下,被人捡到把里面的钱都拿走了,又怎么会刚被一个乞丐捡到送人,失主就带着人上门。这简直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
童澜清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男子,心生一计,她看似不经意地问着:“徐爷,您是怎么知道您的钱包在乞丐的手上的呀?”
男子毫不在乎地回答:“我看到的呀。”
童澜清继续问:“那你是怎么看到的?”
男子不耐烦的回到:“什么怎么看到的,眼睛看到的呀。那个臭要饭的拿着爷的钱袋刚被爷看到了呗。”
童澜清望了一眼底下楚楚可怜的女子,柔声问道:“可否把钱袋让我看看。”女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童澜清拿过一看,只见那个小包上只绣着花卉,其他并没有特殊之处。她灵机一动向后退了十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手放在后面交换了一下小包,再拿在胸前问男子:“徐爷,小女子健忘,一时间搞混了我们两个人的钱包,请问哪只是您的钱包?”
男子不知道童澜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睁大眼睛看了过去,发现钱包的尺寸一般大小,因为有一段路程,钱包上的图案竟然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自然不知道哪只钱包是自己的。他随手一指,说:“那只是我的钱包。”
童澜清一听,拿着自己的钱包笑盈盈地走到男子面前,讽刺地说:“徐爷,您这是大白天睁着眼睛说瞎话呀。”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
男子见众人都在笑自己,一时恼怒,气呼呼地说:“认错又怎么样,你离我这么远,我看错也是正常。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童澜清微微一笑,朗声说道:“这可是徐爷您自己说的哦。十步的距离,徐爷您已经看不清楚,那您怎么能一眼认定乞丐手中的钱包就是自己的呢,又怎么会有先见之明提早叫了家丁上门抓人呢?虽说忠芝姑娘长得是貌美如花,可您也不能用强的呀。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相信你用这种手段将忠芝娶回家,家里也不得安宁呀。”
众人一听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对男子指指点点。男子红着脸,想着该怎么解释。童澜清看了一眼男子继续说:“徐爷,您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这么直接私自抓人把朝廷的律法置于何地?不过我相信,这只是徐爷和忠芝姑娘开的一个玩笑吧。忠芝姑娘你放心,你爹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男子见童澜清提到了朝廷律法知道自己的祸了大祸,又见她给自己设了一个台阶下,就忙不迭地说:“姑娘说的是,我只是和忠芝姑娘开个玩笑,我马上把老爷子送回来。大家看笑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底下的女子一听,破涕为笑,感激地说:“谢谢徐爷,谢谢姑娘。”
众人见状都是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