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殿内,血气还未恢复的皇后见到进门的皇帝,哀怨的哭声穿破寂静而出。赵灵均面无表情地坐到床榻边,没有任何表情的注视着眼前虚弱的女子,“我的孩子,皇上,你看我们的孩子没有了。”皇后哭地梨花带雨。刚进门的童澜清见到这幅场面,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如果自己没有邀请皇后喝茶,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她不停地指责自己。
“皇后还要再演戏吗?”赵灵均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后一听,身子立马僵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睛里面还带着还未掉下了的泪珠哽咽道:“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明白。”赵灵均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当真把朕当成是傻子了吗?你的随身丫鬟已经承认了,你在去找澜清之前,早将麝香贴在肚脐上。然后诬陷她在茶水里下药。”
童澜清一听,瞬间觉得有些东西在不自觉中崩塌,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皇后一听急忙解释:“皇上,你不要听信下人的谗言,臣妾绝对没有贴过麝香贴,况且臣妾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我怎么会害我们的孩子,这可是我的亲生孩子啊。”
“亲生孩子,你也知道!那你怎么能够下得了手!麝香贴已经在朕的手上了,皇后,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赵灵均说到后面声音也有些沙哑,他皱着眉不解地望着眼前柔弱让人看了想要怜惜的皇后。
皇后一听,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自嘲地一笑,苦涩的说:“都说这皇后之位能够母仪天下,可到头来却得不到一个男子对女子最基本的爱。即使本宫怀有身孕,皇上可时常有来看过?但是本宫不怪皇上,因为皇上对嫔妃皆是如此。皇上您雨露均沾,臣妾又有什么好怪呢。可是她的到来,让一切都变了。”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皇后歇斯底里的喊着:“那一晚她重伤入宫,皇上您竟然陪了她一夜。您不知道,那一晚臣妾同样是一夜没睡。臣妾不甘心。凭什么一个乡野丫头能得到皇上的垂怜?再后来皇上一下朝就去看她。简直把她当成了宝。臣妾恨啊。但臣妾却要在皇上面前说,臣妾喜欢她,愿意和她一同分享皇上。皇上你可知道臣妾说这话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心痛?”
童澜清听着这番话,整个人都有些愣住。她把皇后当成姐姐,当成这个宫里唯一能讲话的朋友。而自己的真心换来的却是一个女子的仇恨。所有的愧疚如今想来却是如此的可笑。
“皇后,这是朕最后一次称呼你为皇后,你以后好自为之。”赵灵均的怒气已经闪现在眼里,他起身准备离去。
皇后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她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的盯着赵灵均,一瞬间,她白皙的手紧紧地拉住赵灵均的手,哀求道:“皇上,臣妾知错了。再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只是太爱你了,所以脑子一发热就做了错事。”
赵灵均厌恶地甩开皇后的手,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他冷冷地说:“错事?谋害皇嗣,这是诛九族的死罪。念在你我夫妻多年,朕便不再追究。只是从此你我夫妻情谊决断。”皇后愣住了,不多久她的嘴角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哈哈哈哈哈,皇上,你好狠的心啊。”刺耳的笑声一圈圈回荡在大殿之上,好像厉鬼的咆哮一般。
赵灵均看到门口的童澜清,原本阴沉的脸稍微柔和了一点,他迟疑地开口:“澜清,回去吧。”说完他没有停留,被一帮人簇拥着离去,只留下若有所思的童澜清。
生活在一定时刻呈现出暴虐的一面,没有永恒的感情,只有永恒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