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后。
打瑾尘一进来就稳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品茶的八王爷开了金口。“选贤大会上,你为何要把本王的琴带过去?”
“王爷何苦孤独了自己?”瑾尘没有正面回答。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赵彦今的身边不是没有女子,可以说,只要他愿意无数绝色女子都前仆后继地愿意跟着他。但赵彦今都是宠幸完佳人后,谴人送上一碗堕胎药。不说与赵彦今年纪相当的,就是比他小的王爷们都孩子一群了,其实瑾尘知道自家的主子早就倦了官场的明争暗斗,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让王爷牵肠挂肚的女子,他又怎能不想尽办法帮忙呢。
“本王不觉得孤苦。”赵彦今满不在乎地说道。
“王爷,属下跟随您这么久,您不说,属下也看得出您对澜清姑娘是特别的。既然喜欢为何不把她留在身边呢?”瑾尘见自己的主子毫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本王承认本王是喜欢她,可她却把本王对她的容忍当做任性的资本。妄想本王独宠她一人。这般任性,我怎么能依她。”赵彦今想到童澜清的任性不觉微恼。
“王爷,您现在还不是已经独宠澜清小姐一人了?您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不告诉她花朝阁的事情。您不想让她出丑,所以还是愿意当众为她抚琴伴奏。澜清小姐在的时候,您从来都是笑容满面,而如今您又恢复了原来的冷峻。还有,自从澜清小姐走了以后,您再也没有去过花朝阁。这难道不是您对她的偏爱吗?”瑾尘依旧耐心地劝着。
赵彦今听了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椅子上。瑾尘见自家主子还是无动于衷,急的不得了:“今日,您不是没见到南宫将军对澜清小姐的态度,您再不出手,恐怕过不了多久澜清小姐就成为将军夫人了。到时候,王爷您后悔也来不及了。”
赵彦今听完皱了皱眉,凤目微眯,开了口:“好了,本王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吧。”
瑾尘应允,他知道不管自己多么着急,只要自家主子不愿意,那也是没辙。
夜晚,风雨交加,瑾尘送来晚膳,却发现书房没有赵彦今的身影。他不觉担心,这风大雨大的,自家主子会去哪里。
凉亭里,赵彦今披了一件薄衣斜靠在摇椅上,咆哮而来的大风卷杂着土腥味在吊角亭中肆意流窜着,似乎想要熄灭男子欲动的情绪。一旁的树叶纷纷被雨水打落,仿佛一夜之间都失去了爱人,在风里惶恐。不远处的天际,闪电和着雷鸣呼啸而来,豆大的雨点迫不及待地往下落,雨水携带者树叶时不时地飞进凉亭里,落在赵彦今身上。瑾尘撑着一把伞站在离凉亭不远的小径上,知是自家王爷心绪难安,虽担心着赵彦今的身体,却也不敢上前叨扰。
赵彦今回忆着当初和童澜清在这个凉亭里发生的一幕一幕。女子的笑,女子的一举一动,清晰地在脑海里闪现。他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我已不想再去追问,缘起也好,性空也罢,你离开后的日子,时间缄默无声,而你当初坐在那里,美的迷了我的眼。夜色如此安好,只可惜你却不在身边,人生四大解脱,苦集灭道,念念不忘,生生不息。如果我的一生只有一次劫难,而你肯定是我结跏趺而坐,也参不透的因果。我是不是错了,不应该放你走。清儿。”赵彦今边说着,边单手疲惫地扶上额头。
等在一旁的瑾尘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前,他一步一步地走过风雨,来到凉亭,将手中的伞撑在赵彦今的正上方,柔声劝道:“爷,风大雨大,回屋吧,明日还要进宫参宴呢,可别淋病了。”
赵彦今呢喃一句:“进宫?对,明日还要进宫。瑾尘,我们回房。”边说着,起身,也不整理被坐皱了的衣衫,径自回房。只散落一地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