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一如即常,暖洋洋的洒在大地之上。
赵彦今落座于软榻上,细长的手指托着玉盏,轻咗香茶。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盘算什么。未了,他勾起唇角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距离清儿去东胡也有七日了,是时候该去要人了。”
瑾尘在一旁接过话茬:“王爷,我们此番前去,也不知道欧阳麟麒会不会把人交出来。”
赵彦今听完瑾尘的忧虑,冷冷一笑:“此番前去,要人必然是势在必得。”
而另一边,没有人知道主仆两人的心事。
童澜清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鹅黄色的帐子,身下,是软软的锦被。虽然还是头昏,但是已经可以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她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响,她见左右也没个人在,就自己穿上鞋走到门边刚要开门,就停下来。
门外,有几个声音在说话。“皇上交代了,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扰姑娘睡觉,违令者斩!”
“皇上对姑娘可真是好呀,看来姑娘马上就能够册封了。”
听到这里童澜清的脸色都变了。册封?她的心猛地一紧,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们两个,我是怎么交代的,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喜欢嚼舌根?”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
“奴才罪该万死,请主管责罚。”女子的声音压低,不安的求饶。
“下去领二十杖责吧,我不希望有下次了。”男子毫无感情的声音听得童澜清寒毛都立起来了,二十杖责,两个女子一定挺不住,即便是能留下来一条命,估计也要修养好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童澜清咬了咬牙,该出手时就出手,她推门走了出来。
“要打连我一起打好了。”她一边走出来一边说。“本来就是谈论我,要责罚就先责罚始作俑者。”
门外穿朝服的男子见童澜清出了门,脸色变得冷肃。半响这才缓缓的开口:“姑娘说笑了,你们两个这次就不用受罚了,还不快来谢谢姑娘。”
两个宫女听到这话,连忙跪倒在地齐声说着:“谢姑娘。”
两个宫女见童澜清穿的单薄忙把她扶进了屋。进了屋以后一个婢女关了门留在外面听命。
其中一位俏丽宫女则是将童澜清扶到床边,端了一杯温水给她,感激的说道:“谢姑娘救命之恩,奴婢叫水云。”
童澜清挑了挑眉梢,漫不经心的问道:“水云,你倒是和我说说看你们对我的看法。”
水云一听,立马跪在地上不安的说:“姑娘,奴婢错了,再也不乱说话了。”
童澜清看了一眼底下瑟瑟发抖的女子心里感慨着:终于明白没有言论自由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了。
她不生分的将侍女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易近人:“你别害怕,有话就说,以后有什么事我会罩着你的,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心腹。你就放心吧。”童澜清知道如果和小侍女说什么平等她肯定不会理解,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自己会罩着她让她安心为自己卖命。
水云一听,立马激动的看着童澜清,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如实相告:“大家都说,皇上会纳姑娘为妃。照皇上对姑娘的宠爱程度,奴婢相信姑娘马上就能被册封了。”
童澜清听到这里,知道大家都误会了。她又不能直接告诉他们来龙去脉。想了半天,她打算直接找欧阳麟麒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