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杜罔一坐到姚祯祯的身边,余光悄悄得扫着手机上的来电人姓名。
“没事。”姚祯祯把手机屏幕压着放在手提包上,脸上不悦的神情丝毫无法掩饰。
乔羽希是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电话刚一响起来,她就已经大概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她笑了笑,之前对姚祯祯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此刻眼前复杂的人物关系让她觉得更有意思。
“我要回去了。”姚祯祯站起来,眼睛斜睨着乔羽希挑了挑眉。
“对对对,该回去了。”乔羽希站起来,脸上似笑非笑。
“我送你出去吧。”杜罔一跟在二人身后殷勤地说。
“不用了。”姚祯祯快步走过去推开门,突然又猛得转过头盯着面前的杜罔一。
杜罔一不知道姚祯祯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姚祯祯走过去,把头搭在他的肩上,小说地问道:“你今天干了什么?”
“什……什么?”杜罔一被吓了一条,声音也结巴起来。
“你脖子上出现很淡的紫气,你杀生了?”姚祯祯问道。
原本吓得面红心跳的杜罔一长松了口气,语调也恢复了正常:“我今天开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撞死一只野狗,我不知道怎么办,就把它给埋在路边了。”
“小心一点,怨气、命债在身就会产生紫气。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和我一样,你不要成为其他人的猎物。”姚祯祯说完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乔羽希站在一旁把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她的心里好像第一次看穿了姚祯祯的想法。
“看样子你的猎物范围倒也很广嘛?”乔羽希在电梯里问道。
“不是杀生就会产生紫气,而是要杀生和怨气一起不断叠加才会出现。那些不成熟的紫气,我不能吸食,会被反噬的。”姚祯祯很少会对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说那么多话,也许是看在大家都是同类的份上,知无不言而已。
“那你……”乔羽希和姚祯祯是完全不同的猎食方式,尽管她不太喜欢姚祯祯的种种行为,但依然免不了对她特别好奇。
“你问这么多,难道又想在下次我猎食的时候彰显你的正义吗?”姚祯祯打断她的问题,语气似半玩笑半认真。
乔羽希被这么一问,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姚祯祯笑了起来,说:“我开玩笑的。”
乔羽希若有所思地问道:“如果有朝一日形势所逼,你会对杜罔一下手吗?”
“不会,”姚祯祯坚定地说,“我更愿意把他变成我的同类。”
乔羽希一直以为自己曾看穿过姚祯祯的想法,可事实上,这个女人总让人出其不意,让你觉得已经接近她的内心,但又发现前方还有一扇带锁的大门。和她相处,似乎永远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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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的姚祯祯已成为一具尸体,但是因为她的死亡没有任何人发现,所以她还能一直过着正常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回家,生活基本处于两点一线的规律。白天的她,在人堆里笑靥如花;一进入夜晚,却成为一个悄无声息的猎魂者。除了陈荒和杜罔一,她没有结交任何新的朋友,和身边所有人都保持着点头之交的程度。而乔羽希对她来说,也不知道算是什么样的关系,似乎还未及朋友,但又不算生疏。
在公司里,姚祯祯和每个人都相处的很融洽。因为会伪装,所以她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脾气和不同的人相处,无论新同事还是旧同事她都能顾到方方面面。
“吃片饼干吧。”一个看起来清秀斯文的男人站在姚祯祯的座位旁,手里还拿着一包饼干。这个新同事刚来不久,平时不爱多说话,最近好不容易放开了一些,开始和熟悉的同事套起近乎来。
“谢谢,不用了,我不吃饼干的。”姚祯祯笑着摇了摇头。
新同事不好意思地笑了,尴尬地摸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姚祯祯,却用一丝隐蔽的目光紧紧地跟着他的身影。与其说是窥视他的身影,倒不如说是对他脖子上那已经盛放的紫气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