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男友还有个怀孕的未婚妻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选择有对口专业的单位工作,而是在一家杂志社做实习编辑。也许是因为喜欢文字的原因,我希望能在这里寻找一方属于自己的舞台。我的家在外地,父母都是工资不高的工人。
刚参加工作的我,实习的薪水并不多,但我拒绝了父母的经济支援。那时,我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单位解决,可一次月初我不小心把饭卡弄丢了,要补还要等到下个月,致使我本来就精打细算的开销更有点雪上加霜的味道了。
我只好以减肥为借口,戒了午餐。我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同事风的注意。
那天,他走到我跟前,很随意地把一张饭卡扔到我面前说道:美女,你已经够瘦了,该减肥的是我。我的心立刻被他的“义举”打动了。很感激地望着他。说实在的,之前我并没太注意过风,因为走在人群中的他实在是太普通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谈恋爱,由秘密到公开,可不知为什么,我身边所有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我想那是由于风大我8岁的缘故吧!可我并没感觉到年龄上的差距啊!
后来,在风去外地采访的那几天,比我早工作半年的淇悄悄告诉我,说风很花心的,除了我以外,他还有个交往了五年的女友,听说还跟个美编关系暧昧。没等她说完,我的心就乱得一塌糊涂。
风回来后,我就把他叫到一旁,进行盘问。没想到风的反应很强烈,他对我解释,这是别人对他的中伤,他的确有个女友,但早已在认识我之前就分手了,至于那个美编简直是无中生有。
面对他的表白,我深信不疑。于是,我们继续出双入对。面对别人的目光,我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交往不到三个月,我们就同居了。风很宠我,几乎一有时间就陪我在这个城市里闲逛,几乎把我大学期间没去过的地方都游览了一遍。
只是,风的家就在本市,他从未说过把我带到他家拜见他父母,也许是时机不成熟吧,我这样想到。
就在我们的感情浓得化不开之际,一个陌生的女人找到了我,直觉告诉我,她就是风那个交往了五年的前女友。
她的名字叫清,是一家房地产的会计。她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我:风还是改不了喜欢黄毛丫头的癖好。
我被激怒了,讥讽她的确不年轻。没想到她竟笑了:年轻不年轻,风注定娶的是我,不知道吧?我们就要结婚了。说完,转身离开。
我马上给风打了电话,他急忙赶到我身边,问明情况,他向我解释:我与她真的分手了,只是我的父母很喜欢她,她也经常到我家,但和她结婚,那是不可能的,我爱的是你。可悲的是,我再次相信了他的话。
为了抓牢这份感情,我领着风,回到我们家,见了我的家人。我的父母认为成熟的他很适合我,知道我们在一起同居后,就张罗着买房子,好让我们早点儿结婚。
这时的风用堂而皇之的借口让我对他的爱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他对我的父母说:我们还年轻,正是创业阶段,晚几年再结婚也不迟,总之,我会对这份感情负责的。善良的父母对他的话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我的心却七上八下地不安起来。
那天,我们单位同事聚餐送别一个到南方发展的编辑。席间大家都有些喝高了,说话就不再有所顾忌。
其中有个同事对我说,风不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就在昨天还看到他与一个女人从“名典”咖啡语茶亲热地走出来。同事还清楚描述了那个女人的外貌。不用说,就是那个他信誓旦旦说分了手的前女友。我实在不能容忍他的欺骗。
面对我的质问,风似乎早就想好了应对,他说我的那个同事是别有用心,还说那个同事过去对他表示过好感。风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在意旁人的挑拨!他还发了毒誓,表示如欺骗我就被车撞死!
我的心再次软了。但我也多了个心眼,开始掌握他的经济大权,有意识地存钱。那期间我们的感情还是很稳定的,只是他始终没提过结婚的事。
今年年初,我被杂志社派到南方的一家杂志社学习一个月。刚到的那几天,风的电话很密,几乎时刻关注我。不是叫我注意饮食就是添加衣物,尽管口罗嗦,我心里却很受用。
可没几天,他的电话就逐渐冷落。由开始他的主动,变成了我不停地找他。那天,好不容易接通了,刚跟他说几句话,我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听得真切,那是他的前女友。我什么都明白了,毫不犹豫地关了机。
回来之后,我并没通知他,直到在单位的走廊上,他拦住了我,把我拽到角落里对我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让她打掉,她不同意。我说:那么说,之前你都是在欺骗我了,与我在一起的同时你们还在来往,对吗?他点了点头。但很快他拉住我的手说:我爱的是你,可她一直不肯放过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甩掉他的手,转身跑掉,这一回,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了。
我很快办理了辞职手续,尽管我如此热爱这份工作。我暂时回到了父母身边,这是一段比较难过的日子。一天,我打开了关了许久的手机,扑面而来的短信都是风发来的,无非是一些求我原谅他的话。我没有理他,果断地换了手机号,连同过去的记忆一并删除!
苦恋后等待我的并不是幸福
我失眠有段时间了,总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咬住被子放声大哭。那一刻,我在彻底宣泄。因为在生活中,我压抑得太久了。不过想起以前,我心里还是溢出不少温暖。
2001年7月13日,是申奥成功的日子,举国欢庆。而我所能记得的却是岑恺勇敢的表白。那时,我们还是两个踌躇满志的年轻人,爱得疯狂而几近奋不顾身。未曾料到,2002年我一次梳头时发现了头上的肿块,最终竟被确定为cancer(癌)。24岁的我像风中的玫瑰,似乎随时都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傻了!怎么可能?我还如此年轻!
我打电话告诉岑恺实情,那头他故作轻松,其实我分明听到了他的哭泣。因为我们有爱,它是最好的抗癌药,一年后我幸运地康复了,还是像以前那样美丽。2003年美伊战争前夕,为理想而奋斗的他拿到了赴澳洲留学的签证。这对于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的他来说,生活又多了一份考验。而我们则是一种相思,两地闲愁。像所有的恋人一样,我们也有吵架和绵绵不尽的思念,继而复合。他很爱我,每半年都要飞回来看我一次。
2004年2月2日,在父母犹疑的眼光中,我们不顾一切地结婚了。虽然清贫,但两人内心分外充实。而生活课题却残酷地摆在我们面前,长期两地分居,四年来我们都累了。今年1月21日晚上,我收到他分手的短信,这个下雪的冬天让我感受到了不断袭来的寒意。冷,冷到了心里。
我们从2003年商量结婚到现在,所有的矛盾都围绕着金钱展开。2004年2月,岑恺上门时说好了,等他11月份毕业回来补办婚礼,结果他回来后不了了之。这让我妈很不开心,但我还是无声无息地走进了他的家门。
接着,他在武汉找了份工作,当时大概月收入五六千元。可他仍然没给我一分钱生活费,理由是——我有工作,有工资。其实我从没想要他养我,只是觉得作为老婆,我对他的收入应该有知情权,但他对此全然不理会。
我住在公婆家总有些不适应,因未办婚礼而产生的抱怨升级,陆续产生了很多矛盾,岑恺开始不愿回家,2005年1月竟有6个晚上夜不归宿。大年初二他还是到我娘家拜了年,到晚上却对我说:“你在家里陪陪妈妈,我先回去了。”事实上他并没回去,第二天我发现他的毛巾和牙刷都是干的,公婆瞒不过才说,他昨晚回来后又出去了。
那次的争吵,公婆无意中知道我得过那么可怕的病,这让他更为难。公婆的态度从此非常坚定:你们要么离婚,要么在一起不要孩子。大年初三,我一个人走在雪地里,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2005年5月,我搬回娘家住了一个月,6月他来接我,此后我很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但当时没有钱,不能实现。我们结婚时,公婆给我们提供了卧房的家具,之后在一次对话中,公公明确地对我说:“我们的钱是用来养老的,你们有钱就自己买房,没有就在这里混着。”因囊中羞涩,我看了多处楼盘均垂头丧气地败兴而归。
那一年的七八月,他不停地找工作,在10月离开武汉去了外地一家咨询公司,两周回家一次。这样我们避开了生活中诸多的矛盾,那段日子也是我觉得我们感情较好的时期,因为距离滋长着思念,不过,我买房的愿望依然迫切。2006年,我怀孕了,因为不小心吃了影响胎儿健康的药,不得不做流产手术,这让我极度烦躁,当着他的面一手拿着结婚证,一手拿着剪刀,至今我手背上还有剪刀尖留下的伤痕。我的这个疯狂举动也深深地伤了他的心。
最终,他在2006年9月买了一套140平方米的房子,却并非心甘情愿,我已满心欢喜,以为从此可以规划出一份安稳的生活,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我错了。他非常惧怕孩子的到来,严防死守。我要求他调回武汉,他说不可能,一是收入太低,二是发展受限。至于装修房子,更是遥遥无期,他以极端的态度关心房价,计划着卖掉能赚多少钱,而没把它当作我们的家。
这真的让我失望。我有时感慨,也许我在一个对我来说错误的男人身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年少轻狂时的爱就是这样,我们以为爱的力量可以引导着我们解决一切问题,因此执迷不悟。
但是,我要的并不多啊,我是一个简单的人,30岁的我只想有一份安稳的生活,一个真心疼爱我的丈夫,健康可爱的孩子,和所有普通女人的想法一样。然而,我用7年时间换来的是什么呢?或许我在过去的生活中因为委屈颇多对他不停抱怨,久而久之让他生厌,对我没有热情了。他最初想要的只是我的青春,而生活却不断提醒他:责任,责任,责任!终于有一天他开始退缩,留给我的是遍体鳞伤。
客观地讲,这几年他发展得越来越好,机遇更为广阔。他常跟我讲,自己跟总部的首长在晚宴上碰杯,或者,他可以用流利的英语陪同美国过来的公司高层参观。说这些时他的口吻无比自豪,说那才是他向往的生活。说真的,我为他取得的这些成绩感到骄傲,但我终究是个小女子,最期待的还是踏踏实实的生活。于是,他责怪我停滞不前,没有追求,甚至给我制定学习计划,要我也去考雅思或者托福。他希望我也去走他那条不断奋斗的路。我告诉他,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已经做到了很好,用不思进取的话说,我对现状很满足。他开始对我另眼相看,说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
在这样的交锋中,矛盾自然越积越深。
以最大的勇气守住流逝的爱
2007年,岑恺又换工作了,他做事总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一次,他选择了深圳。我很希望他能稳定下来,可他不这样看,他说他才29岁,应该为事业好好打拼。他不再像以往那样有事第一个和我交流,更喜欢沉默,让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令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初到深圳,他面临的压力特别大。以往,他回武汉都是坐飞机,而现在却要坐火车了,因为他的收入没以前高。他曾既骄傲但又疲惫地跟我讲,2006年到2007年,他在全国飞了55次,几乎一周都要出差一次多。他说,在飞机上还得忙着在笔记本电脑上写计划,连基本的睡眠都得不到保证,尽管很累,可这又是他向往的。
2007年国庆,他回来看我。那6天假期里,每个晚上他都背对着我,我提出的正常温存,被他以太累的借口给挡得极没颜面。我为自己感到悲哀,原来我的美丽,对他来说已毫无吸引力。我想了很多,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此后,他很冷淡,理由是在新环境里他需要证明自己,所以得拼命工作。我理解,但总有不祥的预感,似乎我们快走到了婚姻的尽头。以前我要求办个简单的婚礼,他不给我任何解释,只说不行,我非常委屈,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而我现在不计较了,他却不关心我了。
那天早上一到公司,我把开机密码改了。因为那是他的名字,我想以此提醒自己马上要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了。中午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我竟又习惯性地敲出了那段熟悉的字符,结果当然是开不了机。我顿时眼眶一热,泪洒键盘。
尽管武汉大雪,航班延误得很厉害,但我还是以最快速度订了飞往深圳的全价机票。不管前方有什么样的艰难险阻等着我,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不然叫我怎样丢弃这7年的感情!
我终于登上了2月2日早上的飞机,武汉有雾,之前在停机坪上的等待令人心焦,但想到结婚纪念日这天能见到日夜思念的岑恺,我的小女人情怀又一次泛滥。飞机升空后,我看到地面上一片白雪皑皑,穿过云层时,道道久违的耀眼阳光让人心情愉悦。这似乎预示着我此行能够有好运。
醉梦
其实,我一直陪在你的左右,从来都不曾离开,从前,现在,以后……
——题记
清风入窗,明月几何。
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摇曳,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了一地。夜色深深,世界很安静。我一脉游离的目光传承着内心的孤独,心跳的声音清晰可辨。
也许,只有这样的黑,才真正的适合我。
这是一座空城,却生长着根深蒂固的疼痛。我在掩盖的同时必须学会用微笑去装点那可怜的面具,纵然厌恶它的表里不一。
一直渴望温柔,渴望会有一次浪漫的爱情填充那空虚的灵魂。红尘不老,追逐一些或有或无的情节,任凭心海里辗转。然,那些美丽的瞬间,总是在风雨过后留下遗憾,郁结的心思,落花一般的凋落。
转身,坐下。茶杯里的水热了又冷,冷了又被加热,烟雾袅袅地升上去,然后,不见了踪影,恍如尘世中的某些事情。
我知道,有些话来不及表达会心生遗憾,有些人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可能就会擦肩。而此刻,突然想写下一些文字,记录所有的心情,给那些流逝的时光一个见证。
于春天的某个路口,邂逅一位如梦般的女子。
从此,思念的羽翼开始变得丰盈,握在掌心的细节纠结缠绕。把所有的心思交付时光,等待怒放的青春,抑或是飘零。
不止是因为你的名字叫做梦,而是因为你的爱,优优雅雅地凌驾于我的生命之中。那些已经经过和将要发生的事,注定弥漫我整个的天空。
盛世繁华,如梦似真。在别人的眼里它是虚幻甚至是荒谬的,可我们却守着这样一个梦中的家园不知疲惫。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而我也一样,这些已经足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谁还能把时光复制?谁还能超越你在心里的位置?而相拥的背后究竟要承受多少无言的伤痛,又有谁能计算的清楚?
虚构众多的情节来点缀我们相拥的日子,渴望会有那么一天都变成真实。而想象毕竟是想象,不是所有的梦想都能成真。此岸与彼岸,到底隔着多远的距离,如何去丈量,如何去从容面对?
曾经繁华三千,百转千回,我在冷冷的箫声笛韵中,守望成一种倔强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