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家常菜，倒是让石砬子感受了一番家的味道。维珍妮的母亲去世的早，维度对女儿的关心近乎于溺爱，从吃饭期间不住地给维珍妮夹菜就可以看得出来。
饭后，几人有开始研究那盏茶壶，石砬子端详不多时，心中有了算计，他将玉茶壶递到维度手中：“维总，这个茶壶的做旧手法，跟当初那尊秦王玉玺，一模一样。”
听了这话，维度接过玉茶壶观察，他很快也发现了异样。毕竟是干这一行的，两件东西一对比，自然能比较出很多问题来。他早已皱起眉头：“果然，这茶壶底座上，还能看到刻刀的痕迹，居然跟那尊秦王玉玺的边缘一个样的手法。”维度此时不光对这蹊跷的茶壶有了兴趣，对石砬子也是更加赞叹，这年轻人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有了如此眼力，果然了得。
石砬子现在想的已经不是这茶壶有没有问题，他在考虑，今天宴会上的那个熊先生，到底跟当年学习卞家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石砬子双手交叉问道：“维总，那个熊先生你确定不是那天拍卖会的那个熊先生？”
维度丝毫没有犹豫，重重点头回答说：“虽然上了年纪，不过我还没有老眼昏花。这两个熊先生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石砬子知道，单纯根据一块儿腰佩，还无法确定这个名叫熊长弓的人，是不是卞家仇人，说不定只是个雕玉工匠。加上之前那封信，其实已经基本可以判断，只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甩掉心里的想法，石砬子说道：“维总，能不能给我说说那个克拉珠宝的事情？”
维度轻轻点头，一般他很少当着外人谈论克拉珠宝，毕竟是竞争对手，很多话敏感度太高，就算是自己公司的人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是外人？“克拉珠宝也算是个老品牌了。在我们珍妮珠宝成立之初，一直是我们赶超的目标。那时候，克拉珠宝的总裁还是梁栋的父亲梁振邦，一直兢兢业业做企业，做品牌，也一直霸占着国内珠宝第一品牌。”顿了顿，维度接着说：“直到后来梁振邦退休，他两个儿子接手公司，而后慢慢被我们珍妮珠宝超越。”
“听起来，维总的意思是，现在克拉珠宝的总裁，有些不检点？”石砬子听出了维度话中的意思。
“可以这样说吧，要不是他们偶尔会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们珍妮珠宝或许还真没有机会超越他们。此次在我生日宴上，梁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我这高仿玉茶壶，倒是把我当了一回枪使。”维度的声音有些冷，怪自己当时没注意这茶壶有问题，“那梁栋分明是要告诉大家，他克拉珠宝出来的仿品，连我维度都没认出来，亦或者是说，他们要将仿品当真品卖。”
“维总，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说。”石砬子认真看着维度，他有些拿捏不准到底接下来自己要说的事情，有没有意义，不过还是希望试一试。
“你说便是。”
“我觉得，两次的东西，都是出自今天那个熊长弓之手！”
维度猛地抬头：“你跟我想的一样，克拉珠宝刚来的这个熊长弓，确实可疑。”
维珍妮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插不上话：“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怎么听着这么高端？”
“哈哈，听不懂最好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宝贝女儿因为这些事情烦恼。”说着话，维度溺爱的摸了摸维珍妮的头发，“好好准备你一个月后的
赌石大会吧！其他的事情有老爸呢。”
维珍妮撇撇嘴，自顾自的削苹果吃。
“对了，老爸，我看石砬子在燕京鉴定中心也没受重视啊，刘文山那个老学究大叔整天研究什么岩层结构，什么陶瓷烧制，就直接把石砬子丢仓库去打杂了，不如把他划到我这边来，专门跟我负责玉器这块儿，当我助手如何？”
维度狡谐的笑笑：“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刘文山不可能不给你面子不是？况且你怎么能那么说你学长呢？好歹你俩也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他还是你师哥呢。”
维珍妮自然觉得出来自己老爹这笑声里稍微有点儿“不怀好意”，赶忙撇开石砬子的话题，顺坡下驴转移到刘文山身上：“师哥怎么了？我觉得，技术型人才，跟管理型人才要充分区分自我智能。刘文山让他做鉴定指导什么的都好，可经营燕京鉴定中心，我倒是觉得他还欠缺一点。”
“人才不好找啊，而且，燕京鉴定中心基本都是对内的，偶尔接一点儿外边的活儿，刘文山也能应付。”
“不说这些了，一个月后赌石大会，你们得提早准备着。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珍妮珠宝和克拉珠宝谁更优秀的问题。能赢，还是不要输。”维度毕竟老油子，今天梁栋一句话把维珍妮和熊长弓的约赌，提升到了两家公司的对抗层面上，分明是仗着有熊长弓加盟，故意给珍妮珠宝使绊子。
维珍妮把苹果塞到维度嘴里：“哎哟爸你就放心吧！有石砬子在，你还不放心啊？”
“我是担心对方刷什么手段。总之你们多做准备。”
石砬子也表态：“放心吧维总，我还是有些把握的。就算对方使什么计量，也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得逞。”
维度点点头，几天晚上这顿饭，还真是没白吃。原本维度的意思是要稍微拉拢一下石砬子，如果说上次识破秦王玉玺是巧合，这回挑了石头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在加上一语道破玉茶壶也是仿制，让维度更加感受到石砬子的能力。正如梁栋当初说的那样，维度是个爱惜人才的人，对于石砬子这样有能力的人才，他可定是要努力拉拢在自己身边的。不够维度发现自己女儿跟石砬子似乎关系已经很好了，而且石砬子自己也表现出了善意，那便省去了拉拢的必要。
三人聊了半天，石砬子很晚才离开。自己打车返回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