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提到丽姐是掩视不住他对她那份特殊情感的,吴越完全可以感觉到。
陈晨说,他认识丽姐的时候,他还是另一家公司的法务部成员,因为和丽姐有生意往来,所以在签合同的时候认识了丽姐。几轮下来,谈判都比较顺利,丽姐爽快果敢,让他们老板及业务部门的人都很舒服,最后在审合同条款的时候,丽姐把合同仍在桌上就走了,陈晨明白,是他们老板看丽姐比较好说话特意做了一个漏洞,他们以为丽姐看不到,没想到她一目十行的都看出来了,陈晨做为法务专员被委派去丽姐公司把改好的合同送过去,他看到丽姐在办公室前挨个签着文件,每个文件上有什么错,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丽姐留陈晨吃中饭,他们便在食堂简单地吃着快餐。陈晨想这个女人那么努力地挣钱却不舍得花。
还有一次参加朋友的聚会,在酒吧,他看着丽姐和几位应该算大人物吧,在那喝酒,好像是很烈的那种,丽姐带着是一位姑娘,丽姐把钥匙、钱包都放到那姑娘手里,她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陈晨被他们吸引了,他走过去,丽姐看到他过来,拉住他,让他把那姑娘送回家,姑娘连跑带颠地走了,陈晨却回来,他拿起剩下的酒杯,一个一个喝掉,结果那天他们都喝多了。丽姐是不擅长喝酒的,却不忍心让手下的女孩受欺负,她这样的女老板陈晨第一次见。
丽姐原来是一个500强企业华北区的CEO,她后来从北京回到古城,深居简出,却没有困住她的视野和脚步,她的每一个项目都投入得十分精准,令当地人侧目。于是两年前,当陈晨看到丽姐的公司招聘男助理的时候,陈晨投了简历。
丽姐见他时笑了,她说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要找个男助理,因为她应酬的时候,总不希望女助理受欺负,她总不忍心盾着她们喝酒、违心地做事。
开始陈晨跟在丽姐身边的时候,总有些丽姐的朋友或多或少不咸不淡地开她几句玩笑,丽姐总几句话便回过去,她为了避嫌,有时候出差还特意带个女孩,让那个女孩和她一个房间,每一次陈晨都会很尴尬,丽姐在和陈晨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陈晨见她总能和其它男士开一些带着色彩的小玩笑,她却对自己很正经的说话。他其实心里是长了草的,丽姐算不得很漂亮,与素妍相较肯定会是两种风韵,可是成熟、稳重,老练的性格让她有着别样风情,陈晨说到这笑笑,他眼睛里放射着奇异的光芒,他茅盾过,他甚至要表露过他对丽姐的情感,可是丽姐的话却让他认识到他的这种情感,陈晨对她是一种母性崇拜,陈晨仔细分析过确实是。
吴越激动了,连忙接过话来:“什么样的感情是母性崇拜?”
陈晨略有深思地说:“准确地说,就是一种对年长女性的母性依赖,我们从小习惯依赖妈妈,爱妈妈,当身边出现了一位年龄稍长一点的女性时,就会产生像对妈妈那样的感情,而这种情感并不是爱情。丽姐是这样的解释的。”
吴越在比对着自己,他喜欢陈素妍,是因为这个吗?他有些莫名的难过,他接着问陈晨:“那有什么区别吗?”
“丽姐说,最简单的方法,如果是爱情,你就不会看其它年轻的女孩,但是如果不是,在这期间也会对其它女孩产生兴趣。所以我反思了一下,我和丽姐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让我从苦恼中解脱出来。”陈晨说得很轻松,但是却让吴越坚定了信心,自从他认识了陈素妍之后,他便没有认真地看过其它女孩子,说得再粗俗一点,即便是马小菲那样主动贴过来的时候,他的生理也丝豪没有什么反应。他爱上了陈素妍,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陈晨继续说着他和他的丽总,他说我们比她大的人都喊她丽姐,最后叫着叫着没人叫她的姓,都叫她丽总了。甚至有些人还以为她姓丽。
吴越心里想象着一个女人,能把事业和社会会关系做成这样,连刘浩东那样有着社会习气地人都对她尊重有加,真不容易。
素妍和丽姐也在另一个屋子叙述着另一个版本的母性崇拜。
丽姐说:“我明白我这么多年靠什么,我相貌平平,学历平平,但是我非常理性,我知道我要什么,我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所以在面对陈晨这个大小伙子挚热的眼光时,我最好的选择是让他明白他爱上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光环!”
“原来没有什么母性崇拜呀,你就这么唬他的呀?”素妍嗔怪地笑她。但她内心也是极佩服丽姐的,一个从二流本科院校毕业,相貌一般,资质一般的人如何成为一个世界500强企业的CEO,又如何全身而退,事业低调稳重,面对感情的选择可以这么理性,怎一个情商高可以表述的。
陈晨继续谈着他的丽总,怎样做金融投资、农业和公益。而吴越的心思早在素妍那,他心里有两个吴越在打吵架,一个吴越告诉他,陈素妍是喜欢你的,而你那么喜欢她就应该勇敢地追,而另一个吴越在告诉他,别瞎想了,你一个穷小子,你凭什么给她幸福?为什么不放她走,让她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一大早,丽姐便带着素妍和陈晨去了亦庄,在离陈晨公司不远的地方选了一个很不错的办公室。选好了地方,丽姐电话联系了李冰,告诉了他位置和后面要做的一系列工作。而后,丽姐离开以后,素妍便开始和中介办手续交房租,又约了工商代理公司办理营业执照等一系列手续,丽姐走之前让陈晨辅助她一段时间,所以陈晨开始忙着招聘,搭建基础的人员架构。
一晃便小一个月的时间。
办公室装修的这段时间,吴越一直带着李大勇几个帮忙,这次上办公家具,吴越更是陪着素妍走了好几个家具城,他还不忙走了花卉市场,从绿植大树,到盆栽都一应俱全的给素妍搬回来。他精心挑了一个花盆,里面养了满满一盆的多肉。刚刚招到办公室来的两个姑娘,看见他走过去,连忙打招呼:“吴总!”
吴越客气地点下头。“吴越,你在哪个房间办公啊?”新来的文员大概是想讨好他特意问了一下。吴越尴尬地摇摇头:“我不是你们公司的人,我是来帮忙的!”他说完赶快跑掉了。留下两个姑娘面面相觑。
“不是公司的人,比公司的人还上心?”负责招聘的王子诺撇着嘴。接着说:“爱情的力量吧?”她抬头撞上陈晨的目光,不再多说话了。陈晨自然是训导了一翻,什么不要议论领导啊,少说话多干事之类的。但是转过身自己却偷偷地笑:吴越这小子,几乎把什么脏活累活全都包了,他趴素妍办公室的门口看到那一盆多肉,拎起手机:“能不能不那么偏心?给我办公室也弄个多肉啊?”
吴越没好气:“那是我给妍姐买的,掏我的腰包,你自己买去!”
陈晨吃了瘪,语气软下来:“哈哈,和你开玩笑的,那个特别心意要体现出来,我就不给你添乱了,但是还是要奖励你一件大好事,你乐不乐意?”
“说吧!”吴越刚回到自己的公司,正准备赶方案。
“那个周末,丽姐让我陪妍姐去趟承德,可是我女朋友带着他家人一起来北京了!”陈晨试着撒慌。
“好吧,我去,你明天把车钥匙给我!”吴越一点都没有反驳。
”好的,好的,我请你喝酒!”陈晨是想给他们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素妍从外面回来,看到那一大盆的多肉,心里乐开了花,在花卉市场的时候,她只是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吴越那个家伙就给搬回来了!”
她心里美着,然后从脚下的纸箱里翻出两个文件夹,把两个小姑娘叫出来:“现在办公室已经弄完了,现在你们两个人就开始从两方面着手工作吧,小王,你负责招聘,这周先把人事经理确定下来,申请招聘帐号、约猎头,这事得抓紧,张盈可吧?你负责把公司所有的证照处理好,查漏补缺。”素妍交待得很干脆,工作的样子表情依旧很严肃。
这周要去趟承德,是公司刚开业第一单,一个文旅项目需要资金,她要先去实地看一下,她心里想着,自己的助理什么时候到啊,总使唤陈晨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