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各怀心思的两人
脸色不好的两人各自回到了房间,但是并没有让他们本就不平静的心思稍稍平静下来,反而让两人的思绪更加烦乱。
东方回到房中后,连灯都没有点上,借着月光,仗着习武者良好的视力,将锦盒中红绸拿出来,细细打量上面的武功秘籍,看到上面的八个大字久久不能平静,怔愣了很久终是继续浏览下去,将剑谱从前到后细细阅读了几遍,越看越心惊,只觉与自己所练宝典上的武功极为相似,只是里面关于内力的修习方面所言甚少,更多的则是对于外功招式的描写,但是期间包含了内力的运行方法,这是葵花宝典内所没有的的,葵花宝典注重内力的修习,相对于外功招式提之甚少。边看边回忆两本秘籍的相同与不同,仔细参透,东方本就练武天分极高,两相对照更是让他有了更新的发现,尽管目前自己宝典上的武功已经练到极致,但总让自己感觉到不够,甚至还可以更高,在没看辟邪剑谱之前只是隐隐有这样的感觉,看了之后,合着两本秘籍仔细研究,竟让东方的武功在一夜之间更上一层楼,武功达到了极致。待到练完武功以后,东方将红绸收起来的同时,想到莫怜拿起红绸看了之后的神情,不由得刚刚武功更进一步的喜悦索然无味,心头更是一阵疑虑:那时他露出的错愕的表情吧,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正在自己胡乱的猜测的时候,过人的耳力让他听到隔壁传来阵阵低吟,顾不得心中疑虑向隔壁走去,说是走,那速度可比风速。
话说回到房间的莫怜,身上的疲惫更甚,甩掉鞋子和衣躺在床上,连被子都不及盖,被脑中的思绪缠绕着拉进了黑甜梦乡。梦里许久不曾出现的身影再次缠绕着自己,只是梦里两人的面容更加的年轻,气氛也是更加的活跃,只见一栋不算多大的别墅里靠近二楼的阳台的榻榻米上靠窗放着简易自动收放红木电脑小桌,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桌旁靠墙的地方坐着一位戴着眼镜、表情专注盯着电脑屏幕的年轻人,而年轻人腿上躺着一个拿着书本津津有味阅读的男孩,只见男孩时不时跟青年说着什么,青年时不时回应着,偶尔眼神望着正在看书的男孩,眼里浓浓的满是宠溺,只见此时男孩不知跟青年说了什么,只见男孩满脸的不屑,而青年则是略微的皱着眉头,似是对男孩的说辞不太满意,怔怔的盯向远方。想着弟弟跟自己说着的关于手上那本武侠小说里的内容,弟弟激动的介绍着里面的人物,在说到东方不败和葵花宝典时更是拽文的说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而语气中的鄙夷却让自己很不爽,东方不败,冷情冷性,为了站在权力的最高端,竟然挥刀自宫等等。为了站在权力的最高端吗?不是跟自己此时的情形差不多,为了达到成功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舍弃所有,这种强烈的想要成功的欲望莫名的熟悉,更是理解。
眼泪从年轻人的眼中流出,也从林莫怜的眼角滑落,呓语从口中溢出:“怜之~~~东方~~~东方不败~~~”,莫怜眼中莫名的飘过一道红影,以及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蓦然惊醒。呆呆的回想着刚才梦中年轻人所说的话:怜之,你还小,东方,东方不败那种为了目的的决绝和坚强!
东方进屋时就看见流着泪的莫怜,以及那人嘴里不时的呓语,在听到那人喊着自己的名字更是一阵心惊,自己只告诉他自己叫东方,没说两个字,那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瞬间心里涌现出一股浓烈的杀意却又被浓浓的不舍生生扼杀掉。忽然那人从梦中惊醒,也只是怔怔的望向前方,彷佛没看到身前的自己。怔愣一会儿后,东方将双手搭在那人的肩上,只见那人已然醒过来,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
“东方,你是东方不败吗?日月神教的教主?”莫怜恢复了一脸冷情,只是此时那人的眼里却有一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坚持。
东方脸色一凛:“你如何得知,我只告你我是东方!”
“呵呵,果然,你果然是东方不败。”想到自己醒来时那人担忧的神色,那是如何都假装不来的,除了父母和师父以外,那人是第一个如此担忧自己的人,心中百感交集,但是心中的疑虑解开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东方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是不是我是东方不败你就不会与我相交,与这个人人口中的魔教大魔头相交。自嘲的一笑。“是,我是东方不败,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大魔头,哈哈~~~”,那笑声中说不出的绝望,心里也说不出的忧伤,从没有这样痛恨自己此时的身份。说着就要站起夺窗而出。
“不是,东方,你误会了,我只是一时~~~,东方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莫怜情急的拉住要走的东方的衣袖,解释道。
东方收回了欲走的趋势,但也没有回头,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任由那人拉着自己的衣袖,那人也不介意,只听不带感情的声音从后方传出:“我不太愿意与人打交道,除了做生意时的泛泛之交,尽管我有四个青梅竹马的弟弟,但是我的心思他们不一定懂,那次中秋客栈喝酒以后,我就莫名的感觉对你有一种无言的默契,感觉你一定知道我的感觉,终于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上有了知己,所以我很高兴,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但是初听你的名字后,我还是惊讶了,因为我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跟你想象的可不一样,具体什么情形我以后再告诉你,只是请你相信我,我们还是知己,好吗?”
听到莫怜的语气中竟然有一种请求的成分,而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竟然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东方默默的转回头,盯了莫怜半晌终是开口道:“好!”那声音中的百转千回估计只有说的人和听的人才知道。
此时,站在门外的情无殇才算松了口气,慢慢的向楼下踱去。
休息了几天,无人就准备离开福州,由于时间充足,众人也不想这么赶,于是又买了一辆马车,藕断、丝连各赶一辆,情无殇选择了装潢可谓帝王级的自家马车,享受着美食、名茶、舒适的躺在车内看书,而东方与莫怜坐在临时又买的马车,尽管装潢不及自家马车但是,美食、茗茶、书籍、桌椅、柔软度也不输几分。就这样优哉游哉的继续往江西的方向行进。
行进没几日,无赖的师父非要和东方同一辆马车,自己又不想忤逆师父,于是征询东方的意见,东方二话没说上了情无殇的豪华马车。
“不知前辈有什么话吩咐在下?”在马车上坐定没多久东方开口道。
见如此直率的后辈,心里的欣赏又增加了一分,于是开口道:“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莫怜是个懂事的孩子,但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日他做梦你也看到了,那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那种梦他做过无数次,做梦的时候总是皱紧眉头还有一些奇怪的呓语,有时甚至冷汗频出,甚至有泪。那日我见你进屋后的表现以及莫怜的话让我很是安慰,他总是把心事搁在心里,梦中的一切他从未对人提起过,梦醒后还是淡淡的,但是我能感觉到浓浓的悲伤,希望以后你在他身边能够为他抚平这些伤痛,不要让他受伤。”
听到前辈这样说辞时,东方也是一阵惊愕,平时那么冷清、温柔的莫怜竟然也藏有这么浓到化不开的悲伤。“我知道了,谢谢前辈!”
情无殇欣赏的点点头,不再言语。马车再次停下以后,东方回到了莫怜的马车内。
“师父跟你说什么了吗?”莫怜看到回来的东方,略显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前辈一个人太无聊,让我陪他下棋呢!”东方看着莫怜道。
马车继续前进了,两人的心更进一步贴近。
走到江西景德镇,众人听闻景德瓷器甚是出名,于是留下采购一番,但是停在客栈休息的几人,惬意在坐在窗前喝茶,隔壁的江湖人士在讨论。
“听说刘正风准备在衡山金盆洗手,准备退出江湖。”穿着道士服的略显年轻的道士说道。
“什么听说,确有此事,日子都已经定了,就在今年七月初七,倒是挺会挑日子!”另一位同样打扮头发花白的老者说道
“不过,江湖的事说不准,听说刘正风与魔教长老曲洋交好才决定退出江湖的,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年轻者说。
“别胡说,人多口杂。”老者说道。
于是两人噤声,继续吃饭。
“有意思,少爷,我们也去看看吧!”略显活泼的丝连说道,“我还没有见过呢,嘿嘿,想去见识见识,藕断你说是不是?”
藕断没有理他,只是无奈的看了看丝连,又看了看自家少爷。
“师父,你好久没出来了,想不想去?东方你的意思呢?”莫怜一脸兴致,询问的看向自家师父和东方。
“去一趟也无妨,为师好久不在江湖走动了,都落后了。”转头看向了东方。
众人的眼光都盯在东方身上,东方略微不自在的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