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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次杀人

“白皮、金发、游牧民族,是鲜卑?”知道自己大半是要穿越到三国时期,所以李铁对于东汉末年到三国时代的历史进行过了一系列的研究,李铁对于这段历史的研究不能说多深入,但是大的事情人物方面基本上都做过一些了解。

东汉末年汉朝周围的异族有不少,比较大的有鲜卑、匈奴、羌胡、山越、乌桓等,小的族群部落更是不知凡几,但是本身是白色人种的就只有鲜卑和与鲜卑同出东胡一源的乌桓。但是乌桓……

实话乌桓说跟自己的亲戚鲜卑虽然同种同源但是运气实在是天差地别,鲜卑不久就出了一个檀石槐做了鲜卑大王,打的鲜卑仇敌匈奴是狼奔豚突,甚至一度击败了东汉王朝几乎统一塞外蒙古草原地区。虽然后来檀石槐死了之后鲜卑一分为三,但是至少还有一个实力强大的轲比能,整体实力还算不错。

但是乌桓就不同了,最开始从东胡分裂出去的时候,乌桓被匈奴人一顿胖揍,就做了匈奴人的奴隶,好不容易等匈奴人被自家的大兄弟鲜卑给打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偏生这个时候檀石槐死了,鲜卑分裂了,在草原上打的人脑袋变成了狗脑袋。

好不容易打完了,乌桓也想要进汉地的花花江山里抢上一票,结果一头就在辽东撞上了对异族无比痛恨的公孙瓒,被公孙瓒又是一顿胖揍。后来刘虞做了幽州牧,使出怀柔手段拉拢异族,压制公孙瓒乌桓这才能够喘一口气。但是这种好事没过多久公孙瓒直接把刘虞给杀了,杀了刘虞的公孙瓒冲着乌桓等异族又是一阵狠杀狠打,最终还是靠着给袁绍做狗,才总算安定了下来。

但是即便是做狗,乌桓也没有安定多久,因为不久之后袁绍就被曹操干掉了,而曹操,虽然没有公孙瓒那么极端,但是也是一个标准的大汉族主义者,而且曹操比起公孙瓒来那可是厉害了不止一个量级的对手,于是乌桓继续着自己被各路英雄吊打的悲剧。被曹操吊打之后,曹操将乌桓之民内迁,不久就被汉人同化,剩下的人则被鲜卑同化,于是乌桓这个同鲜卑一起从东胡之中分裂出来的白人异族,就这样在被各路英雄吊打的过程之中,消失了。

考虑到乌桓在历史上的凄惨历程,考虑到此时可能是汉末三国时期,再加上这里明显是汉地,根据耕地的熟田程度,还有可能是比较靠内的位置而不是诸如雁门这样的边郡所在,并非是乌桓能够到达的活动范围,所以这些白人异族是乌桓的可能性实在不大,反而极为有可能是鲜卑。

看到交战的双方有一方是鲜卑劫匪而另一方则是汉地的农夫和游侠儿,李铁的屁股立刻就偏到了汉人这一边,李铁自认自身并非是一个狭义的大汉族沙文主义者,简称皇汉蔑称蝗汉,但是他毕竟是汉人,至少他的户口本籍贯上明明确确的写着民族:汉三个字,再加上眼前的这一幕非常明显是异族劫匪抢劫汉人农夫的械斗,无论是出于个人认知,出于正义,甚至仅仅出于李铁自身的利益,李铁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屁股应该歪倒哪一边去。

摘下背后的幽灵,李铁熟练的上弦,这套上弦的动作李铁特意训练了许多次,如今已然可以在三秒之内完成上弦上箭的所有动作,即便是趴在地上,这对他依然没有太大的影响。上弦完成,李铁举起弓弩,就像是之前瞄准香烟盒瞄准苹果一样,将一颗金发散乱的头颅套进了幽灵的十字准星之中。

距离大约是五十米,比之李铁习惯的精准距离要远了二十多米,不过这影响并不大,虽然距离远了,但是人头也要比香烟盒大的多,在这个位置,李铁有充足的信心可以一箭射中要害之处。

深吸……呼气……深吸……呼气,平复自己跳动的心脏,平复自己颤动的手指,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这一瞬间,李铁感觉到自己好似进入了一种十分奇妙的境界之中,那就是他觉得这一箭射出,绝对能够正中目标。

啪……

弓弦响动,吸音材料的设计让幽灵无论是上弦还是射击之时所发出的噪音都十分轻微,好似是一个真正的幽灵,于无声之中夺人性命!

五十米的距离一瞬即逝,幽灵的箭速超过百米每秒,射出的箭要跨越五十米的距离连半秒都不到,虽然理论上躲避弓箭弩箭都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显然不会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生,

噗的一声,在周围人惊讶疑惑的眼神中,被李铁瞄准的那人仰面就倒栽下马去。

李铁非常清楚的看见被自己瞄准的那人,弩箭从他的左边面颊穿入,贯通颅骨而出,那样的没入程度,李铁估计除非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院才会有几分得救的可能性,但是考虑到汉末的医疗卫生水平,除非华佗就在旁边而且愿意救他,否则他必死无疑。

毫无疑问,这是李铁第一次杀人。

杀人后的心慌、呕吐,这些经常在文学作品之中情况并没有出现在李铁的身上,他反而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猛地一振,并非是那种振奋兴奋的感觉,而是他的头脑忽然变的无比的清醒,好似整个世界都透亮了几分。

李铁明白,这是他的身体在对他发出警告,警告他处于危险之中,警告他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于是,李铁动了,在那些异族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再次上弦,他的手无比的稳定,目光专注,如果李铁有心计算的话会发现他这次上弦竟然要比训练的时候更快几分,突破了三秒这个李铁一直无法突破的关卡。

瞄准……稳住……扣动扳机!

这一次,李铁瞄准的目标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次,李铁没有像第一次射箭那样瞄准目标的脑袋,而是选择了躯干。相对于脑袋,躯干明显更加容易被瞄准。

在第一箭射出的瞬间李铁就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即便他射中了目标,射杀了目标,但是那仍然是一个错误,他不应该迷信自己的射术而选择更难命中的目标。

在古代历史上,并非是没有那种身中数十箭依然酣战不停的人,但是那跟现在情况不同。首先能够那么做的人,都是猛将,猛将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他们比一般人更强壮,比一般人更持久,也比一般人拥有更加坚韧的意志。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猛将通常都有一身好铁,甚至有的穿着两层甲,三层甲,箭矢即便穿透了他们的铠甲,对他们所能够造成的伤害也已经被大大的削弱了。

但是这些异族强盗,他们既不可能拥有猛将级别的强壮和坚韧心智,也没有两层甲三层甲保护自己的身体,实际上他们身上穿着的只不过是一件破旧的羊皮袄,这也是李铁断定他们并非是士兵而是强盗团伙的缘故。

就算他们有马,就算他们有刀,但是他们仍然不可能是士兵,他们曾经的身份可能是草原上的牧民,而现在的身份则是入寇汉朝的强盗。弩箭命中躯干,只要不是射中手臂大腿这些无关紧要的部位,足够让他们失去全部战斗力。

所以,第二箭,李铁选择了射击躯干,这一箭依然稳稳的命中,弩箭如闪电一般钉入了他的胸膛,他脸上瞬间流露出的痛苦、迷茫、害怕,种种复杂的情绪,都被李铁通过十字准心收入眼底。

异族贼寇连死两人,却让原本势均力敌的另一方士气大振,在一名大汉的带领下呼喝酣战了起来。同时,那些白种异族也顺着弩箭的轨迹发现了李铁的踪迹,几名骑马的贼寇发出一阵阵怒喝和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咆哮,反正并非李铁所知语言的任何一种。但是李铁却看到三个异族贼寇,打马向着自己冲了过来,那几张丑陋的白脸分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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