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纠结万分,跟着这女人,小爷我的自由就没了,可……白虎抬眼望了望潆溪一副你不愿我就哭的架势,顿感脑壳一痛。咬牙,小爷我今天豁出去了!硬着头皮点了点虎头。
潆溪见状,也不哭闹了,立即收回眼泪,辰玄也是勾唇一笑。
白虎心下悔之不已,你大爷的,小爷我就知道这死女人一点没变,这二人皆是黑心肝的,还是冷冰块好些,唉,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接下来的时间,本是四人的队伍中又增了一头白虎。于是潆溪骑着白虎,辰玄三人便提起内力在林间穿梭着,没多长时间,便到了彦城城门。
终究这二人的风采太过惊人,寒枫早已隐下身形在暗处,百姓们瞧着这二人一虎的阵势,不禁一番议论。潆溪头疼的看向白虎,这若是带着它,今日是别想好好游玩一番。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城门外的马厩,灵光一现。弯了弯眸子,说道:“大白啊,跟你商量件事啊。”
被称作大白的虎大爷浑身一抖,她又想打什么主意。
瞧着眼前这死女人,眼睛不住的往马厩方向瞟,心下便明了这死女人让自己去马厩,本大爷才不要,小爷我英勇盖世,风姿卓越……怎会屈身于马厩。
潆溪见它毫无配合之意,当下便泣出声来,大白又是一阵头疼,这死女人吃定它了是吧。
白虎大爷心中长啸,最终以行动表明自己愿意身赴马厩。风萧萧兮易水寒,大白一去兮,再复还。
潆溪收回眼泪,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拉起身侧之人的手,进了城门。
殊不知,二人进了城门没过多长时间,一个玄墨的身影已至城外,一路风尘也遮不住他仙人之姿,抬头看着这城门匾额,彦城,过了这彦城,便到了大漠,心中一痛,潆溪……溪儿……
翻身下马,牵着逐风向马厩走去,这时两个小厮装扮的人从旁走过。一人说道:“唉,那头白虎真真是难伺候。”
“那可不,那白虎一瞧便不是凡品,那瞳色碧蓝蓝的,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呐……”
百里脚步一顿,白虎?碧蓝瞳色?莫不是泽柏!心中这般想着,脚步加快向马厩走去,一向不动形色的他,手竟微微地颤抖着……
百里觉得脚下的路似乎尤为漫长,明明是不远的距离……
将追风递给马夫,便寻着虎啸声走去。到了栅门外,与白虎四眼相对,心下便十分确定,这,便是泽柏!
白虎睁大眼睛,冰块脸?!
“溪儿……溪儿呢,溪儿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眸子死盯着泽柏,拳头紧握,怕得到失望的讯息。
泽柏心中讶异,这,还是冰块脸么?
“说呀!”
泽柏被吓得抖了抖,点了点头。
百里心中的大石落下,拳头微放。向着虚无说道:“去查!”
“遵”只见冥轻一道黑影便道马夫长处,没多久便回来了。
先行一礼:“公子,江姑娘今日是在彦城游玩,身旁……”
“说!”
冥轻咬牙:“身旁伴着一位青衫男子。”
百里微微一愣,男子?我的溪儿身旁怎会有男子……蓦然想起那日傍晚,残阳如血,映得江府满地霞光,血液混成的溪流悄悄地流着,曾经二人肆意开怀的桌案上留着一张崭新的纸,崭新到纸的棱角仿佛可以将心刺穿,上面写到“百里,我江潆溪从此与你再无情丝,不复相见。”
在一旁放着的还有那日送予她的步摇,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着光辉,很是刺眼。就像那时她眼中的泪光。
手慢慢抚上心口,那里装着的步摇硌得心生疼。转身,缓缓走入城中,就看一眼,一眼……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