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玄望着潆溪衣诀飘动的身影,心中徒升起一种莫名的幻失感。是错觉么?亦或是……将要到来的事情?
阿芜,我不求你会爱我,只愿你永久留在我身边,别离开我。衣袖中的手轻轻攒握。
一见而钟情,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而是红线忘了牵住另一个人,徒留一人挣扎,纵是痛苦,亦是不愿逃脱……
潆溪转头便望见辰玄面容轻沉。走近问道:“这名可是不妥?你脸色怎的如此?”辰玄凝视着潆溪眸子,不动声色。
许久,潆溪偏头侧视,调笑道:“你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魔怔了。”
谁料,辰玄猛地上前将潆溪拥入怀中,潆溪怔愣半晌,:“你究是怎的了?”辰玄默然,许久,偏头埋在潆溪发丝之中,嗅着佳人身上淡淡的玉兰香,闷声说道“阿芜,别弃我而去,我除却这浮华,便只有你了。”
潆溪心下震惊不已,许久方才缓过来,蓦然一笑,:“你若不离,我必不弃你而去。”
“可是真的?”
“我的话怎的有假。”佳人眉眼弯弯。
辰玄面露喜色,“阿芜,阿芜,阿芜……”
潆溪越发觉得他的怀抱愈收愈急,只得无奈出声“好了,你莫不是要将我捂死于此?”
辰玄面色郝然,竟是微红了脸,公子面颊如玉,红晕斐然。
潆溪望着眼前这似谪仙的男子,逆光而视,征愣几许,调笑道:“夫君夫君,你脸红了。莫不是害羞?”
辰玄偏头,眼神流离不定,轻咳几声:“咳咳,,,阿芜,现今似是起风了,你身子弱,我们还是进屋吧。”
“夫君,你若是羞涩不必这般遮遮掩掩,似个小娘子,你我结为连理,又有何不可坦荡?”
辰玄心中无数涟漪,:“是啊,阿芜……”可是我们真可以一直如此下去么。心事重重,竟是忽略了佳人独立的美景。
“啊嚏”潆溪揉揉鼻尖,望了望天色,似是真的暗下来了。辰玄回神,自责说道:“阿芜,快些进屋吧,你现今见不得风。”
语罢,二人双双携手而去。
南冥国
“殿下,消息仍没有眉目。”只见蓝衣公子皱皱眉头,把玩茶盏的手也停了下来,轻叩桌面,良久,才开口说道:“程夏,江家遇难前,可曾与人有过冲突?亦或有何可疑人士到访?”
程夏细细思索几番,拱手回到:“回禀殿下,江家在当地名声一直很好,未曾与人有过冲突,倒是出事前六个月时,乐安郡主倒是收容了两名公子,据市井布衣者所传,皆是面白俊容之人,一人玄墨衣衫,一人却做侠客扮相。”
“哦?这二人籍贯何处?”
“殿下,这二人皆是东晁京城人士,因家道中落,流亡到此,恰逢郡主相救,便在江家落了脚。后那玄衣公子与郡主互生情意,时常吟诗作赋,赏花析月。江家遇难后,有人也辨出了那兄弟二人的遗体。”
“呵,如此天衣无缝啊……”君之行挑手抚了抚桌案的依离草,闭眸半晌,睁开眸子:“程夏,你可知,太过完美便是缺陷么,再去探探那二人,对了,郡主如何了。”
“郡主她被侍女护着离开了,现今应是孤身一人,讯息也消失了,可需属下再多派些人探探?”
“不必再添人手了,就让零启去办吧,连心石未碎,想是她性命无碍,她落得这般境况,也该是知些事了,不可总是如此轻信他人。去吧。”
“是,属下告退”说罢,便从窗外掠出,君之行抿了一口茶水,低语:“为何总是喜好走窗户呢?这是个坏习惯,需改改了……”搁下杯盏,抬手揉了揉眉间,轻叹:“小溪,该长大了……唉!这等麻烦事儿何时才能了结啊……”
窗外似是一片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