潆溪与辰玄双双相携,出了内室,朱唇微启,瞠目的样子倒也惹人怜惜疼爱。
这……这可还是同间房?!内室甚是庄严,雕梁画栋,双蟒绕梁,朱门素墙,梅香扑鼻,香雾萦萦缭缭。
而这外厅竟似至于另些个世界。沉木茶几覆着烟云流丝纱,三面壁上雕印着些许素莲,竟是闻到了微微莲香?
潆溪抬眼,瞧着佳人小口微张,肤肤若凝脂,满是诧异,眸子似是盛满星光,纯净的如同初生神女。两人四目相对间,氛围竟是又多了几分。
潆溪面颊透红,忙低头垂眸,暗道,虽是夫妻这般也无何不妥,可总觉得有些许怪异,不符心中所求……罢了,夫君待我是极好的,想是不会有假,也该适应才是。辰玄望着佳人害羞的模样,却不知心思已转千回。心神一动,不禁抿唇一笑,再次执起素手,大掌轻抚上未束的发丝,眸中温柔点点,移至沉木茶几,道:“这间屋子是临时打扫的,我恐你不喜那般沉闷,委屈了你去。何至如此惊诧?”
听言一笑,好似吃了蜜饯般。可随之便察觉言语的纰漏之处,又问道:“临时打扫?我们不曾在这里居住么?”
辰玄心里一噔,暗骂自己疏忽大意,忙解释道:“呃……是了,你我刚定亲不久,终是等到大婚之日,可谁知途中你被匪贼掳走,前些时日才将你赎回,我这庄子中自是没有你的厢房,便特让他们收拾一间,又怕那些个小厮丫鬟不知轻重扰了你,这才没让他们进这内室,今日你方醒,便别想那么多才是……”说完已是一身冷汗,话落间,已然走至木桌,悄眼看去,见佳人面上疑色已退,心中长舒。
潆溪失了记忆,却也没有损了心智。心中虽有惑意,却也强压心去,收回面中疑色,说服着自己,现今无依且遗失过往,无钱无权,怎会贪我什么物事,且若离了……夫君还能去往何方?
思索间,已是坐于桌上,精美菜肴更是引人发馋。,“怎的不吃?可是不合胃口?”温声依旧,唤回思绪,低眼望去,只见各色菜肴尽收碗中。无奈探头便撞入辰玄眸中。低声喃喃:“不是,今日初醒,无甚食欲罢了”郝然一笑,面若桃花。,辰玄面色微板,:“不可,今日方醒,才应吃多些,”话音刚落,便夹着菜,向潆溪口中送去。微愣,粗茶淡饭,共话桑麻,便是如此了。
只是这暗夺的幸福亦是镜花水月,不知何时,梦境便会碎了,不可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