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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为正军纪冤魂去双雄铁马破城廓(1)

大通线被切断给敌人造成严重的威胁,关东军在铁路被破坏后二十分钟内就得知这一情况,立刻派队伍催促铁路组织力量修复。同时派飞机在新民至黑山一带低空侦察,不断向这里的村民进行轰炸。

敌人的飞机从义勇军队伍的上空飞过,他们发现正在行军中的队伍,投下炸弹进行轰炸,高贵山命令队伍立刻分数隐蔽到山脚下,让敌人抓不到轰炸的目标。由于队伍迅速隐蔽,敌人的轰炸没能给义勇军造成重大的伤亡,只有路子然的四团隐蔽不当牺牲十几名战士,战马被炸死二十几匹。敌人的第一轮轰炸过去了,队伍是前进还是继续隐蔽有待马上决定。张大川冒着危险催马到沈贵一团隐蔽的地方了解队伍的情况,再征询一下各团对下一步队伍的行动是什么意见。张大川刚从司令部催马出来,高贵山带着卫兵追上来,两人同时奔向一团。

敌人飞机的轰炸,并没有征服战士们,战士们看到司令部的首长们不顾危险过来看望大家,情绪立刻高昂起来,他们藐视敌人飞机的轰炸,对首长们说:“鬼子们飞机就象十几只苍蝇一样,嗡嗡叫了一阵就滚蛋了,飞机拉点屎算不了什么,要是再飞来我们就用枪冲着它的肚皮打。”高贵山冲着这个战士笑了笑说:“好样子的,不愧是义勇军的战士,你们要是把敌人飞机下来,我来当飞机驾驶员。”战士们听了司令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的笑声刚下来,突然又传来飞机的轰鸣声,沈贵抬头向天空中一望立刻对大家喊起来:“快趴下,敌人的飞机到眼前了。”战士们立刻把身子贴在地上,高贵山和张大川立刻从马背上跳下来趴在地上,鬼子的飞机又扔下炸弹,大地被炮弹的爆炸声震得在摇晃,隐蔽在山脚下的战士们被炮弹炸起的土埋在身上,高贵山的两个卫兵的马被炮弹炸死,幸运的是司令没有受伤,张大川很走时运,他的战马捡了一条命,自己身上也没有伤着一点。大家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两架敌机又飞过来,几个战士坐在地上端起枪向飞机开枪射击,战士们的枪法太准了,一架飞机肚皮下冒起黑烟,栽愣着身子从天空中坠落到地上。这是敌机最后的一次轰炸,其余的飞机向沈阳方向飞去。

敌机轰炸过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各团整顿队伍清点人马,半个小时以后各团向张大川报告伤亡情况,据统计全军共牺牲战士一百二十人,战马死亡一百五十多匹,这次伤亡对义勇军是一个严重的损失,司令部立刻召开团长会议,研究队伍下步行动。

此时是下午一点钟,暗淡的阳光斜照在雪地上,到处是冷酷和沧凉,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和血腥的气味,战士们忙着给牺牲的战友们整理衣服,望着死去的战友很多人都在流泪,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花,从沈阳带来的医生发起到了重大的作用,带来的药品使用的恰当,全军受伤的四十名战士得到及时的处理,伤口被包扎好,又服下消炎药,这些倒让高贵山心里有些安慰。

紧急会议很快结束,高贵山最后决定把牺牲的战士们马上埋在山脚下,然后队伍一分钟也不能停留,向新民城快速进军。

一个小时以后一百多名战士的遗体被埋在山下边,全军将士脱帽向烈士们默哀二分钟,警卫排向天空鸣枪给烈士们壮行。

队伍怀着愤怒和悲痛上路了。全军骑兵全速向离新民城处三十里处的岗村前进。

岗村是个有三百多住户的大村,这正是义勇军选择驻扎岗村的主要条件,大约在晚上八点钟以后,全军进驻岗村。

义勇军名声大声誉高,岗村百姓欢迎义勇军的队伍,村长召集村里的十几个名流人物,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战士们分散安排在老乡家中住宿,四十多伤员被村长安排的更妥善,让张大川大松一口气。

为了不让新民城内的鬼子发现义勇军住在岗村,张大川通过村长和村里的名流人物,向百姓解释明白,对全村实行戒严。村里百姓不许外出一人,外边来走亲戚的人暂时不得离村回去。这样义勇军的行动秘密不易暴露。

岗村西头的一个小马架子里住着二十八岁的寡妇王梅,一排长刘兴带领五个战士睡在王梅家外屋的柴禾堆里。战士们把柴禾铺在地上是一张厚厚的大床,大家挤在一起很热乎,这对行军打仗的战士们应该是不错的夜宿。因为军纪严明睡在柴和堆上的战士们没有一个人敢目视屋子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主人。刘兴和战士们早起扫院子,提水劈柴让王梅很受感动。战士们吃饭的时候,王梅把咸菜拿出来送给战士们吃,七岁的儿子亲切的称战士们叔叔,战士们对七岁的男孩很喜爱都叫他宝贝,没事的时候给宝贝讲杀鬼子的故事,仅仅两天的时间,王梅和刘兴及战士们熟的象一家人一样。王梅被这几个壮实的扛枪汉子消灭鬼子的勇敢感动了,她给战士们洗衣服,缝鞋袜,对刘兴更是倾羡不已,在闲谈中王梅知道刘兴是一个没有老婆的单身汉子,比她大三岁,便动了心思,愿意嫁给刘兴作妻子,王梅心里知道队伍住不几日就要离开,对刘兴采取了迅速进攻的方法。也巧早晨士兵们在屋外清扫院子,也有去担水的。屋子里只有刘兴在擦枪,王梅趁这个功夫把刘兴叫到里屋,刘兴进屋后王梅卡嚓一声插上门栓,窗户是用纸糊得,屋子里黑得呼呼的,王梅迅速的把刘兴搂在怀里狂热的亲起来,刘兴开始有些胆怯,心里扑咚扑咚的直跳,他知道司令对战士在男女方面的事要求很严格,便争扎着身子往后退。王梅央求刘兴说:“刘排长我把身子给你,以后就是你的人了,等打完小日本你再回来娶我。”王梅的话触动了刘兴的心,这个铁骑坚兵勇敢的战士被王梅征服了,王梅抓住他的手,刘兴出于男性的本能把王梅抱到炕上亲吻起来。突然门被嘭的一声撞开,王梅的小叔子赵三闯进屋子里,赵三是到王梅家来借东西,用尽力气没有推开门,就一脚把门踢开闯进来。赵三是条光棍汉子,曾经多次向王梅提出圆房,被王梅拒绝。赵三看见嫂子被大兵压在身上亲着,心头顿时火冒三丈,不顾一切冲上去拳打刘兴,刘兴见状知道事情不妙,但是走又走不开,跑又跑不了,只好像赵三解释。王梅见赵三凶恶的样子把他大骂一顿,并且叫他滚出去。赵三对王梅没办法,把气撒在刘兴身上,于是跑到司令部去告状。

赵三跑到司令部的门口,理直气壮的往屋里冲,被警卫的士兵拦住,赵三进不去屋子就在门外放声大喊:“大兵强奸女人了!大兵强奸女人了!”

高贵山和张大川正在研究攻打新民,听见外面有人喊叫声,让副官赶快出去把喊叫的人带进屋子里,副官跑出门外把赵三领来见司令。赵三见到高司令立刻双腿跪在地上,哭着告状,他节生枝告刘兴强奸了他的嫂子王梅,要司令给他作主。

刚才赵三从村子西头跑到司令部,一路上连骂带叫被许多百姓听见,他们听说义勇军战士强奸了王梅,都赶来围在司令部的大门外,看看司令部怎样处理这个强奸人的士兵。

赵三的哭诉气得高贵山浑身直哆嗦,他命令警卫兵把刘兴捆到司令部来问罪。

刘兴被五花大绑的捆到司令部,高贵山叫警卫兵传来沈贵和半拉子。

审讯时刘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强奸王梅,可是赵三却咬住青山不放松,并且编造了刘兴强奸王梅的过程,赵三说的真真切切这才叫好人死在证人手。

高贵山对士兵奸污妇女的事从不轻饶,下令枪毙刘兴,以正军纪。

张大川对高司令的作法认为不妥当,他指令沈贵派人叫来被害人王梅弄清情况,再处分刘兴也不迟。

沈贵叫半拉子找来浪丫和高俊英一同去见王梅。

浪丫几人推开王梅的屋门,不由都大吃一惊,只见一条长长的粗绳子从房梁上申下来,吊着已经气断身亡的王梅。

王梅悬梁自尽赵家人当然不答应义勇军,消息传开岗村哗然了,不明真相的人驱赶战士们到院子里去住,有的人家甚至院子里也不许战士们停留。

刘兴一事给队伍驻扎带来严重的不利。王梅死了赵家人不答应,刘兴就是满身是口也讲不清楚。高贵山满胸怒气,勇敢的战士刘兴为了义勇军的声誉作了冤死之鬼,被司令部宣判死刑。

刘兴被执行枪决,村里得百姓平静下来,对义勇军的怨气少了许多,为了挽回影响司令部厚葬了王梅,并且给她七岁的儿子发放了抚养费。张大川通过此事件总结了教训,下令各团加强对士兵进行教育,杜绝类似事件重演。

两天后,也就是一九三二年一月三日,傍晚时候在村口站岗的战士遇见两个外村人,其中一个人对站岗的战士说:“我们是耿继周率领的第四路义勇军队伍里的人,带我们去见高司令,有重要事情通知你们。”站岗的战士向司令部报告,张大川让他把两个外来的人带到司令部亲自召见他们。

来人被带到司令部,从衣袋里取出一封信,双手把信送到张大川的手中,张大川拆开信,信上字迹清楚可见。

高贵山总司令、张大川阁下:

刚刚听到锦州被日本人占领的消息,真是痛苦欲绝,我东北锦锈河山屈于日寇铁蹄之下,实乃国耻民辱。政府妥协,官兵退却,山河丢弃,吾岂能盘龙虎之师而不挥戈。闻兄队伍即日将攻打新民城,吾弟愿率所部同讨外寇,为国家效力。望见人见信后把作战方案告之何日何时起兵歼灭敌寇。钦礼!

义勇军第四路军耿继周

即日

张大川看信后急忙唤出高贵山,把耿继周写来的信送给司令手里。高贵山看信后很沉重的说:“国家不幸,疆土被东洋人蚕食,锦州丢了,东北几乎全部沦陷。耿继周愿意与我们共同抗日,当然欢迎。”高贵山说完此话让张大川给耿继周写了信。张大川按照高贵山的指意,提笔给耿继周写信,告诉耿继周明天晚上攻打新民城,并且在信上指出此次攻打新民城,要不遗余力的全部消灭城内的鬼子,战斗中不许骚扰和伤害城里的百姓,更不许士兵趁城中之乱奸污妇女。张大川把信写好后把它交到耿继周派来的士兵手里,然后派两个战士把他们送出岗村。

太阳掉下山去,黄昏沉逝,傍晚临来。两支义勇军二千铁骑兵临新民城下,新民城下旌旗招展,人呼马啸,城里的鬼子宪兵队和关东军的两个营如惊弓之鸟,组织力量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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