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欷涟勾结外党篡位弑君,罪大恶极,其罪难罄,将羽凰宫上下所有人拿下!有反抗者,就地正法!”铿锵有力的声音气势威严,掷地有声。
“是羽盘!”阿水趁着众人怔愣之间从剑下溜出,道:“忘了告诉大家,二皇女带着一大队人马向八角楼奔来。”
“我也是刚刚才感知到的。”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在她身上,阿水又耸了耸肩说道,算是向大家解释,他们都知道她的身体又一项异能,可以根据地上微妙的震动来判断周围的环境状况,会误以为这些人是她故意引来的,“皇宫里现在乱成一片,各方势力都出动了,欷涟一得到自由,便立马扣留了所有来到这宫殿中向她朝贺的妃嫔,搅乱了后宫向朝廷杀去,我忙着回来通知我家观主,一时心乱,也不知羽盘何时竟然安排了那么多人在外面。”
“你是故意的吧?”颜云逸疾步走到窗边往下看去,远远的,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后面还跟着数十名大内的侍卫,不是二皇女羽盘是谁?从侧面又有几对人马过来,来势汹汹,他现在还不能与羽盘翻脸,暗暗地瞟了一眼楚思,“他与羽盘的事早已在宫中传开,不知……”
“哼!本宫早就知道她不似表面上看去那么无能好色,没想到这次着了她的道。”羽桑面露愤色,目光在楚思和颜云逸脸上扫过,视线有些模糊,禁不住冷嘲一声,不仅是因为刚才那一巴掌,更是因为她此行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颜公子这般作态倒是让本宫另眼相待!”显然羽桑以为是颜云逸串通好楚思在设计她。
羽桑那嘲讽的话语,颜云逸又岂能看不懂,当即冷下了脸,“三公主,我原以为云逸的态度你是很清楚的……”
“桑儿,事出蹊跷,有什么话先离开这里再说!”公孙葛殊当机立断道,“云逸,你保护三公主从后面先走!我留下断后。”八角落后面是千丈高的悬崖峭壁,一般人下不去,羽桑现在眼睛多有不便,但以云逸的功夫带着羽桑离开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不!”羽桑当即拒绝,一把拉住公孙葛殊,这个时候她是不会离开的,“葛殊!我要与你共进退,让楚思先离开吧!她现在武功尽散,失去了欷涟,她留在这里,火林国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羽盘想困住我,无非是想从我身上得到兵符,在她没有把兵符拿到之前,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桑儿,你现在需要出面主持大局,你留在这里,只会……”公孙葛殊极为不赞成。
“三公主说得对!”阿水听完羽桑的话还没等公孙葛殊说完便连连点头,拉着楚思向后面走去。
开玩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不成非得把小命交待在这里!
楚思也不迟疑,她虽然是活不了多久,但她也没有必要留下来立即不活了,况且,眼前的二人这般难舍难分,执子之手,生死契阔,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他们的本事大着呢!也亏得能让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连累”,不知她那个名义上的母亲究竟是真的这般不堪一击,还是又在预谋着什么新的计策,只是将她这个“亲生女儿”留在这里,还真是让她寒了心呢!
呵!算算,她也是挺悲剧的一个,对男人,她是“动心忍性”,是“曾益其所不能”,“费尽心机”,但还是求而不得。也罢!他俩本就是羡煞旁人的一对,是她自己硬要插进来,带着就连她自己都感到异常执着的意念强行进入,她早该看到了,结果其实早已预定!在罗翼山那次选择中,他就已经选择了,不是吗?
想想,这个男人,除了那次在石榻上对她施行的兽性,弄得她满身是伤,让她至今怀恨在心外,他其余的所作所为都可以让人接受,试问?对一个不爱的女人,甚至是敌人女儿的女人,他怕是一忍再忍,无数次想杀之而后快。那男女之间只是因为生理冲动,他对她,她这个还算得上一个美人的身体一时的情动,也可以做一个合理的解释了,这一路又岂不是自己一直追着他不放呢?
“站住!”正在楚思“潇洒”地转过身准备离开,便听到公孙葛殊冷冽低沉的声音传来,似带着触天震地的怒气,“你现在还不能走!”
楚思转过身,目光与公孙葛殊相遇。
“葛殊!”
“请三公主立即回宫!”公孙葛殊语带严厉。
“葛殊?”羽桑的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攥紧男子的袖口,心中被他突来的怒气侵染得只剩下一片冰冷,脸色苍白,唇瓣微颤,回道:“好!我在宫中等你。”
呵!还真是让人感动呢!楚思看着两人,心里冷笑连连,眼神宛若空中高飞孤鹜般面带挑衅地瞥了一眼后转身离去。
她今天就非要走了!怎么样?
“楚楚?”颜云逸走过来拉住楚思,感受到她那孤傲的眼神仿若受伤的小兽抵御敌人的攻击,心底划过疼痛,“你先留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楚思一把甩开他的手,脸色冷冷,转身向前面的大门走去。
阿水见状,忙追了上去,“观主,楚思姐!”
颜云逸一把拉住阿水,“你先跟我走!”
“吱呀!”楚思打开大门,羽盘率领一大批人就直冲冲地闯了起来,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羽盘站在楚思面前,一身黑色护体铠甲,头戴盔帽,铠甲上泛着冷冷的银光,与平时懦弱胆小的样子判若两然。
羽盘犀利的目光越过楚思扫过整个房间,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公孙葛殊时眼里划过一丝亮光。
“菡妖公主。”羽盘径直走到楚思面前,目光来回在她脸上打着转,指尖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鼻尖在她身前轻嗅,“真香,果然是人间绝色,怪不得能惹这么多男人。”目光中划过一丝狠戾,羽盘手中倏地多了一把尖刀,寒冷的光芒,带着嗜血的兴奋。
“啊!”一声尖叫冲破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