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公孙葛殊心里一动,眼里微不可见地划过一丝喜色,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返,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弄伤她。
“菡妖公主,别来无恙!”羽桑的眼神温柔地从身旁公孙葛殊脸上划过,见此,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女子,命人搬来了一把长椅放在对面。
“托公主的福一切安好!”楚思坐下,将头上的帷帽取下,立即迎来了周围的一片唏嘘声,很快有侍女立即上来双手接过,“只是不知公主今日约楚思过来欲以何为?”
羽桑笑笑,纤手一挥,周围的侍女立即放下了四周的脆珠羽帘都退了下去。
“葛殊,我有话要对你说!”她用的是“我”并非“本宫”。
羽桑起身,步伐缓慢地在楼阁中渡了一圈,随即玉手轻挽上公孙葛殊的手臂,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公孙葛殊眉头微蹙,目光从楚思身上收回,扫过羽桑如玉的面容,见她笑容满满,从从容容,丝毫看不出一点异样,他本以为她只是想他陪她来看看这东临湖畔的夜景,毕竟,他们相识是从这里开始,为此,他也想借此机会在这里好好和她谈谈,但现在来看,恐怕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她究竟是想做什么?”公孙葛殊瞥见端坐在一旁的楚思冷冷的拒人千里的疏离,心中顿时一沉。
“公主这般煞费苦心的将楚思约到这里,该不只是为了在楚思面前大秀恩爱那么简单吧?”楚思平静地问道。
“确实不是!”羽桑笑意盈盈地回道,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今天本宫请寒玉国的公主来是特意为了将有些事和话说开。”
“公主想说什么?楚思洗耳恭听。”她现在心底可是冰冷得很,这该死的公孙葛殊,昨晚对她做了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今儿竟能这般淡定悠闲地陪其他女子游湖赏月,实在让她可恨,这份欺辱,她是迟早要讨回来的,早知他也会在这里,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有什么话就讲!”楚思出口毫不客气。
“菡妖公主不必如此,本宫接下来要对你讲的,绝对是对你收益,感兴趣的东西。”
楚思抬眼看了她一眼,眼底的不耐烦已经再明显不过,大有“你若是再这般故弄玄虚,本姑娘就无可奉陪的架势!”
“呵——”羽桑见楚思一副沉痛恼恨不耐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楚思起身就准备走人,却不料手臂被人一下牢牢握住,“楚儿……”公孙葛殊心里没由来的一慌,拉开羽桑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急急地拉住了欲离开的楚思,从早上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但他发现自己好似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
楚思鼻息间窜进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拉住她的人是谁!“这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楚思恼怒的扯回自己的手臂,一甩长袖,却发现自己竟挣脱不了,一时气急,又用力甩了几次,颓然发现,自己的袖子似生了根长在了这男人的手中一样,不禁又恼恨了几分。
“放手!”楚思冷然。
“楚儿,我有话……”公孙葛殊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解,不明白楚思为何突然之间如此抗拒他,她白天才差人送来了和亲的信,就算是她撞见自己和羽桑一起,也不至于如此排斥他的靠近,冰冷至此。
“本宫叫你放手!”楚思见挣脱不了,索性不再挣扎,冷着脸出声道。
“楚儿,你的身体……”
公孙葛殊不提这个还好,他一提到这个,楚思心底的火气就再也压制不住,简直有了杀人的冲动。
在一旁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羽桑,嘴角的笑意不减,只是眼神沉了沉,上前来到楚思身边,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从公孙葛殊手中解脱出来,亲切地道:“妹妹何必这么急着走!”随即看了眼公孙葛殊,嗔怒道:“葛殊,你下次可不能这么对待楚妹妹了。”
“羽桑?”公孙葛殊眉头纠结在一起,整张脸沉了沉,他不管这个女人究竟是想做什么,但他不希望她把心思动到自己身上,她应该知道惹怒他后的后果,更不希望她与他最终走到那一步。
“妹妹?”楚思转过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带嘲讽,这羽桑大概打的什么主意她算是猜到了,想利用公孙葛殊拉拢她找她洽谈合作,在火林国巩固她的势力,只怕她的算盘打得太响!冷笑一声,“羽桑公主还请看清楚站在你眼前的人,本宫可没有你这么一个‘长袖善舞’的姐姐!”
羽桑笑笑,不以为意道:“现在没有,但很快就有了!”
楚思嘴角一勾,懒得听她胡扯,直道:“公主若是为了男人而约楚思出来,公主大可放心,本宫只可能会招皇夫,绝对不会嫁为人妇。”想了想,又故意道:“若公主实在有意与本宫合作,本宫看着火林国离院的苏公子不但相貌妖冶无比,似非凡间所有,而且在武功造诣各方面都甚为突出,如果公主愿意割爱,本宫倒是愿意助您一臂之力。”
“什么?”羽桑与公孙葛殊同时异口同声地出声道。
羽桑没想到楚思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还是在公孙葛殊这个男人面前,心底一时间不知道该迅速做出怎样的反应,直到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楚思!你的胆子倒还真不小!”他收到那封信还没想清楚该怎样处理这其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女人倒好,这么急切的、明目张胆的就要在他面前爬墙了!
楚思毫无畏惧地迎上了公孙葛殊那双似要吃人的眼睛,眼底划过一丝不以为意,雪君要她趁机在火林国种下自己的势力,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
“羽桑公主既然不愿意,那么一切免谈!”楚思站在这一男一女中间,目光冷冽坦然,转身就准备走人,这下公孙葛殊没有再去留她。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