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开阳看着舒毅干瘦的身体也心里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按照叶从安说的把毛巾拧了拧才发现用的力气比较大,又泡进去再拧又发现太湿了,拿起来还滴水。
叶从安叹了口气,走过去把舒开阳挤到一边,“你啊,天生就是要被人伺候你的,我来帮你拧吧。”说完就简单的拧了拧,然后递给舒开阳,却恰到好处,不干不湿。
舒开阳直接就拿着拧成了圆柱形的毛巾去给舒毅擦身子。
“你这样能擦嘛!你平时用一个团的毛巾擦脸吗?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那要怎么做?”
“展开啊!展开然后收尾这叠起来,然后把毛巾的中间放在手掌上,哎……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还是我来擦好了,你靠边站吧。”
“那你来擦,我看看你怎么做,就会了。”
“恩,那你好好看着啊。”
叶从安嫌弃的把舒开阳推开,然后从他的手里抓过毛巾展开,然后轻轻的叠好,先放在舒毅的脸上帮他整体的擦了擦,又仔细的擦了擦眼角嘴角还有耳蜗。
“这擦脸和擦身体的毛巾最好要分开,你记得啊,这个粉色的是擦脸的,我现在去把毛巾洗出来然后换一块过来给爷爷擦身体。”
“恩。”
叶从安很快又换了一块米黄色的毛巾出来,接着给舒毅擦身体,舒开阳从一旁看着,忽然觉得以前从没觉得叶从安也这么好看,有时候头发会滑落下来她也顾不得弄,还是舒开阳走上去帮她别在耳后。
给舒毅擦好大概然后让舒开阳给他擦一下自己不方便动手的地方。
“舒开阳,到你了。”
“什么?”
“我刚才擦得你也看到了,你把我没有擦到的地方擦一下吧。”
“好。”
舒开阳嘴里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想着,刚才就看你了,也没看清楚你哪里擦了哪里没有擦啊,但是舒开阳多聪明,马上就想到了叶从安哪里没有擦。
帮着舒毅擦洗干净,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加深,便也心满意足了。
好像是踩着点一样,叶从安刚刚把毛巾都洗干净晾好,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舒开阳说道。
“少爷,少奶奶,你们该吃东西了。”
“哦,还真是有些饿了,从安,出来吃饭吧,”舒开阳说完又看向斩龙,“那爷爷呢,需要吃饭吗?”
“老爷现在还不能进食,不过他打的这些针剂里面有很多的营养液,不会饿的。”斩龙说完,看着舒开阳一脸的失落又加了一句:“不过刚刚我去问医生了,说老爷的病情有所好转,再过上三五日就能够进食了。”
“真的吗?”
叶从安走了出来,边说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是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这天晚上众人才等到医生说舒毅情况有所好转可以进食的话语,顿时两人心里就舒了口气。
第二天在公司看了一天的文件,叶从安伸了个懒腰对着依旧埋头看文件的舒开阳说道:“今天刚好是星期六,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做饭给爷爷吃吧,这样他心情会好一点。”
舒开阳闻言抬头看了叶从安一眼,点头,“好啊。”
“恩,那我们走吧,先等等,我去换一件衣服。”
叶从安说完就跑到总裁办公室里面带的小房间,过了几分钟就踩着平底鞋蹬蹬蹬的快步跑了出来。舒开阳皱眉瞥了她一眼,“着什么急,我们又不赶这几分钟时间。”
叶从安翻了个白眼,“总裁大人,既然要做呢就做的好一点,你看看现在已经快五点了,我们还要去超市买菜然后再回家做饭,不,我们直接去医院做饭好了,要赶在六点爷爷吃完饭的时候把饭做好。”
舒开阳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太阳穴,“谁说我不做的?我至少还会帮忙的好吧。”
“哟,”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叶从安回头笑看了他一眼,“今天真是稀奇呐,某人这么求表现。”
两人一路拌着嘴,因为附近便有一个大超市,所以也没有开车,直接便步行过去。
超市里面买菜的基本上都是老大娘,很少见年轻的夫妇来。况且舒开阳周身的气质与这里是格格不入。很多与他擦身而过的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人不应该站在这儿,而应该换成是第一大道的超级大卖场,陪女朋友豪气的说“这件那件衣服全包了”才对。
“你要做什么菜?”舒开阳丝毫不介意路人甲乙丙异样的眼光,穿着定制的手工衬衣推着推车听话的跟在叶从安身后。
“熬个鸡汤好不好?”
“可以啊,鸡汤大补。”
“那我们再做个焖南瓜吧,医生前几天还建议说不要吃的太油腻了。”
舒开阳止住脚步,故意上下打量叶从安,终于在她受不了后的眼神下才打趣道,“真是想不到你也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叶从安闻言白了他一眼,一个“无敌金刚掌”便拍向舒开阳的手臂,却被他躲了开,“从你嘴巴里面蹦出这句话咋听着就是贬义词了呢,嘴巴真毒。”
舒开阳呵呵笑,一手推车一手揽着叶从安的纤腰便往蔬菜区走去。
“我们回家做饭还是去医院?”
叶从安边挑选新鲜的蔬菜边仰头问舒开阳,因为他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有点高,自己又因为经常要打工穿习惯了平底鞋,两人足足20公分的身高落差,她看他的时候只能仰视,才能看着他的下巴说话。
舒开阳见叶从安难得问自己的意见,想了想说道:“去家里做吧,刘妈还能帮你,医院的厨具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那好吧。”
买完了菜回到家,叶从安谢绝了刘妈要帮忙的好意,拿出菜放在流理台上,便指挥着舒开阳干活。
“某人不是说要帮忙的吗?快点把菜给洗了。”
舒开阳应得好好的,但削个南瓜皮却笨手笨脚,与之前放下的豪言壮语完全联系不上。
看着砧板上连着南瓜肉被切下好大一块的皮,叶从安走过去推开了他,哀求,“大少爷,你行行好吧,小的真是用不上您,您还是站在一边看我表现成不?”
舒开阳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就惹来叶从安的嫌弃。撇了撇嘴,舒开阳将刀往料理台上一放,赌气,“你来。”
叶从安也不看他,径直便拿了刀开始削皮,舒开阳大刺刺的站在一边抱臂看着她,嘴角的不屑渐渐化作了柔软。
厨房的灯光很明亮,照在叶从安的脸上也是白光一片,这根本与柔和扯不上关系,但偏偏舒开阳看着看着,就像是着了魔怔似的,往前走了两小步,便一把将叶从安拥在了怀中。
叶从安正在清洗老鸡块,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抱,手上的动作也便这么顿住了。
“舒开阳你干嘛?”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后背的温度隔着衣服传递过来,叶从安的声音不由得放软了些,问他,“你怎么了?”
舒开阳刚脸埋在叶从安的衣服里,声音因此听起来也是闷闷的,“我现在很害怕,你别笑我,爷爷病了,我只有看见你心里才会安心一些。”
“傻瓜,”叶从安将手在围裙上面揩干,覆在他的手背上面,“爷爷说不定会好起来呢,这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奇迹发生。”
“会么?奇迹都是几率小的像中乐透。”
“但那也是有机会啊,有机会就代表了希望。”
叶从安安慰性的拍拍舒开阳,“快点让我做饭,爷爷还等着吃呢。我刚才可是给他打了电话的,说中午给他带饭。”
待舒开阳松开手,叶从安便开始一阵忙活。
将鸡汤和焖南瓜各就各位后,叶从安开始看着墙壁上的大挂钟静静等待。
过了又大概一个小时,叶从安去了厨房看了下,探头出来叫舒开阳,“进来试菜。”
“小心烫,”将银勺里的鸡汤吹了好几下,叶从安犹自觉得不放心,便提醒舒开阳。
舒开阳并不伸手去接叶从安手里的勺子,反而无赖似的往前一凑,勾唇笑道,“我要你喂我。”
叶从安手举着勺子,尴尬的保持动作,闻言白了舒开阳一眼便将勺子抵在了他的薄唇上,没带好气说,“张嘴。”
“啊……”舒开阳眉眼弯弯的张开嘴,鸡汤进了他的嘴巴,一闭,便将勺子夺了过来。
“你干嘛!”
舒开阳的双手突然搭在叶从安的肩膀上,叶从安一吓,在她的惊呼声中,舒开阳的双唇及时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牙齿微微啃咬叶从安的嘴唇,在叶从安张唇时,灵活的舌头便长驱直入,顺带的将她之前喂给他的鸡汤还了一半给她。
两人进行了一个绵长而又火热的法式热吻。
一吻币,舒开阳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暗色。他沙哑着嗓音,就像是一头没有吃饱的野兽,“鸡汤很好喝。”
特别是叶从安被蜜液润泽后的双唇,犹为饱满透亮,不禁让他看得心中一动,作势便想继续吻下去。
“别,”叶从安伸手推了推舒开阳的胸膛,嗔怪道,“还要去给爷爷送饭呢,没轻没重。”
“那再亲一下这里。”舒开阳厚颜无耻的指了指自己的唇边。
叶从安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默了默,还是依言吻了一下。
不过是在唇角。
舒开阳弯弯的眉眼瞬间垮了下来,无声的用哀怨的表情瞅着叶从安,但最后都被彻底无视。
叶从安将熬好的鸡汤和焖南瓜装在保温桶里面,让舒开阳先去车库取车在门口等她。
两人去了医院,今天舒毅的精神还不错,能够和叶从安说笑两句了。
“这么麻烦还自己做饭给我吃啊,真孝顺。”
“怎么麻烦了,这不过就是一些小事而已。来,您尝尝我熬的这个鸡汤,我把里面的配料都去掉了。”
舒开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见此情景便故意吃醋似的插了一句嘴,“从安今天熬汤的时候还说爷爷最喜欢吃这个了,我想尝尝鲜都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