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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13 杖责-流露

时隔不到半盏茶间,康熙就派人传我到御前问话,太后也心知是太子的事惊动了康熙,并未说什么,就让我过康熙帐前回话。

帐里太子正在被康熙受训,康熙喝骂道:“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朕不知道,朕可还没老,心里明着呢?”

太子跪在地上,惶恐地道:“请皇阿玛明鉴,儿臣冤枉啊。”

许是家丑不外场,在看见我和李德全进帐后,便命太子滚了出去,太子不甘,临走前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阵叹息,看来,和太子之间的梁子结下了,常言道冤家宜结不宜解,况且还是这个本就风评不好的太子。

康熙挥手让李德全退下,我正要福身,就被康熙制止道:“朕可是说过没有朕的命令你是不准跪的,难不成你想抗旨不成。”我动作一僵,只得收回,暗道,你还以为我想跪啊,我这还不是没办法的事吗?谁叫你是皇帝呢。

“听说太子出事你在帐内。”言归正传,康熙可没忘叫我前来的目的。

下人的眼睛何其多,我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况且这本就是事实,便回道:“是。”

“你去太子帐中干什么?”

我并不认为康熙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眼线遍及天下,太子的一举一动怕也是逃不过他的如来神掌吧,既然他想听,我是不介意再叙述一遍的,道:“回皇上,是太后命奴婢送鹿血给太子的。”

“鹿血。”康熙喃喃地道,我虽低着头,但却想象得出此时他是如何的神色,定是震惊的,毕竟鹿血这个东西的作用大家都是明晓的。宫围之中一向禁止私自使用鹿血,就算是太后也不例外,想必他在心里也在探讨着太后的何用意吧。

“然后呢?”康熙继续问道。

我维持着原有的动作,道:“太子用了鹿血后,就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随后便请来了太医。”这个说法或许并不讨康熙的喜,但我想我也用不着讨他的喜,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就算是冒犯了他,也亦此。

“放肆,你的意思是说鹿血有问题了,大胆奴才,竟妄图把罪过推给太后,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果不然,康熙生气了,后果似乎很严重。

我没被吓住,十分镇定地道:“皇上要这么说,奴婢也无话可说,但奴婢想说的是奴婢不曾谋害于太子,这点想必皇上也心知肚明。”

“你这么胸有成竹朕不会怪罪于你。”

有吗,我可没认为我胸有成竹过,我只不过是赌罢了。

一个帝王,自有其厉害的一面,不然怎么能继大位长达几十年呢?我的自以为聪明的法子在他眼里也许并算不得了什么吧,或许他一眼便知,既然这样,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做无谓的抗争呢,再或许,我躲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呢,还会有如此好的幸运吗?

康熙对我是不同的,这点我隐约知道,但为何不同,我却是一概不知的,要说按照穿越定理,这或许是我对了他的眼,但种种迹象表明却并非如此。况且我并不是个糊涂的女子,虽不心细,但如果一男性对我有非分之想,这点我还是能领悟出来的,所以无论我怎么看,康熙都不像是对我有兴趣的样子。

“来人,把颜夕晨拖下去重则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康熙的这一下令令我意识到我赌输了,是啊,他可是皇帝,他有他的威严,我又怎么能希冀他会放过我这枚小小的宫女呢,除了在心底苦笑我还能怎么样,二十大板而已,我受着便是。

李德全并没有粗鲁地让人拖了我出去,而是很有礼地用了一个请字,我听从他的,笔直地躺到了长条凳子上,自我感觉有点视死如归,待我躺好后,李德全不忘提醒道:“姑娘,这可开始了。”

我点了点头,有意识地承受住了第一板。

痛,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除了痛还是痛,为免痛出声,我咬住了衣袖的一角,竭力地控制住叫出声的想法,板子并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在还未消化得了第一板时,第二板便紧接着打了下来,随即第三板,第四板……

直至整整二十大板,把我打得是冷汗淋漓,完毕,李德全要来扶我,我有气无力地赶紧道:“别,夕晨自己能起来,谢过了。”

“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李德全站在一旁感慨道。

他话里的意味深长我不是没有听出来,但现下,我却没那个闲功夫去思考其中的意味,全身的感觉就只是痛,借着凳子之力,我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幸好还在能忍受的范围。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没曾想康熙竟还要见我,狼狈之余还不是得去。

移着步子到了康熙的帐中,已是好一会儿功夫,看康熙正批阅着奏折,似乎是打算把我晾在这儿,我早已痛得不似自己般,但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好,免得他老人家呆会儿又挑刺儿。倏地,他把奏折往地上一摔,大声道:“跪下。”

由于被打力不从心,自然是无法控制住力道,脚一弯便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当即传来剧烈的疼痛,在这疼痛还未缓解过来之际,康熙便再次道:“你可有话要说。”

“奴婢无话可说。”打都打了,该受的也已受了,我确实无话可说。

康熙愤怒,似又无可奈何,打发了我回去,免得以碍他眼。

本不远的距离却好似走了一辈子般,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不免投来好奇、同情、幸灾乐祸的眼神,直至我入了帐,才避免了那些异样的眼色。

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在疼痛的伴随下,睡了过去,直至莲晓的唤醒,我思绪才慢慢回脑,边拖着身子起来,边道:“该我伺候太后了吧,我这就起来。”

莲晓本阻拦着我什么的,但却被我推开了,她微微地替我担忧道:“夕晨,你都这样了,还是躺下吧,太后那边有我呢?”

我以为我可以的,但却终敌不过突如其来的昏厥,在双脚落地的那刻,便眼前一黑,不晓人事了。

睡梦中,似乎有抽泣声传来,我想寻声看从何而来,却未果。

“姑娘,你可醒了,你要再不醒,华浓可怎么办哪。”原来抽泣的人是华浓。我幽幽地睁开双眼,见到的是正在一旁抽泣的华浓和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的云裳。

“你们怎么在这。”我记得我是在莲晓面前晕厥的。

从云裳口中得知,原来是康熙命人把我移到这儿的,我心底不由一阵嘲讽,打了人一耳光又立马给糖,手段可真是高啊。

华浓一直哭个不停,本想抽噎着想说什么,都未能说出来,云裳警告她别再哭,成效却不大,听着华浓的泣声,我心里一阵烦躁,本就如此了,这不是更闹心吗?便朝云裳道:“云裳,你先带华浓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我不走,我要守着姑娘你。”华浓哭叫道。

云裳顿了顿,却是道:“那好,姑娘,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说完便拽了华浓出去,尽管如此,还是能隐约听着她俩在帐外的举动。

无凭八故地被责打了二十大板,说不委屈是假的,但再多再大的委屈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打回来,恐怕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那么除了忍还能怎么办,但忍又忍得了多久呢,一辈子吗?

“你家姑娘醒没?”康熙淡淡地问道。

我在屋内听着动静,思索着康熙前来何事,探望,我可不敢自作多情,我是什么人,康熙又是什么人,所以理由不成立,难道他还要怎么样不成。

康熙进来时我把脸朝里面,后脑勺朝外面,装未醒,小心地控制着呼息,明明感觉到康熙已走到我床前,却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似乎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李德全提醒道:“皇上……”

“你先退下吧。”康熙如此吩咐着。

待脚步声远去,康熙才一步一步似是沉重地挪到床沿边,坐下,仍是不语。我不知他作何想,除了等,似乎没有什么是我现在要做的了。

“夕晨,晨儿……”

康熙低淳的声音划入我耳,一声晨儿令我心不由漏跳一拍,也让我断定了之前的猜想,兴许他真看上了自己吧。但那又如何,就因为他是皇上我就要笑纳吗?不,我做不到,感情之事一向难说,我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爱之渊。

况且皇帝的心一向很大,他要的不只是一个女人的心,而是成千上万个女人的心,“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只是妄想,哪个皇帝能真正地做到呢,我从来不信,纵然,也许皇帝曾爱过某个女人,但会为之守身如玉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这个女人,还有其他女人,天下并不缺女人,只要皇帝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而终咎起来,康熙并不真看上我,而只是征服,好奇罢了,要知道康熙的风流史并不比乾隆的少,所以我也不敢自认为我有那么大的魅力迷住了康熙。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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