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自讆塽走后,殳遨立即就选了卧室临窗的位置,把电脑摆放并安装了起来。随后,他又迅捷地打开他熟悉的电脑,还打开文字编辑器,可一见到眼熟的界面问题就来了,他没有一丁点的概念从脑子里冒出来,也可以说,他的思维还没有开打,他的思想性的东西还不确定,最为根本的主题都没有明确,又哪来的内容可表述,形式当然也是不可能想得到,一切都还不具有。于是他又感到了困惑甚至失意,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能干什么。这样的决定对他以后是益处还是害处,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个不能解开的谜。
殳遨对着电脑屏幕愣了不知多久,好象他的大脑也被磁化了一般。午餐因殳珏没回来,他也忘了吃,但外面的暮色已降临,他还是感到饿了,才醒过神来,就立即关了电脑,开始忙着做饭。殳遨炒菜的时间,殳珏回来了。
“哟,哥,你今天亲自掌勺啦,新鲜事儿。”
“废话,那你中午不在家,我难道要饿死不成?每天回来都跟我斗嘴,世上的女孩都像你这样,那还有温柔可言吗?”
“看,又来了不是,我就一句话,倒惹来你这多话语,还说我呢。”殳珏放下包,转脸一看,看见了殳遨房间里的电脑,殳遨的房门没关。“哎,哥,你的那位‘一人之上’的人,还真说话算话嘞,这电脑都摆放好了呀,怎么样,开始了吗?”
“瞧你急的,开始什么呀?”
“别给我卖关子了,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妹妹我还不清楚?!”
“噢?我的花花肠子?你知道?好,我还真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呢,你倒知道,那就快剖解给我听吧?我现在就是缺少这样的东西了,说真话,我到现在才真正知道我缺少什么,我以前一直处于什么状态哩。”
“你以前的什么状态?你缺少什么呀?”殳珏说着的时候,就兴奋地打开了电脑。
“你自认聪明惯了,你还环顾左右而言它,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啰。”殳遨一边用心炒菜,一边跟电脑边的殳珏答话,声音稍微有些大。
“要我看哪,你是一直处于糊涂状态,就连吃喝拉撒都象没思想的木偶人一般,呆极了,傻极了,笨极了,总之,所有这方面的形容词都很适合你。然后你又能够存活,所以我一直对你害怕,因为我总认为有一个凡人看不到的东西在指使着你的一切。”
“你不就是说我是大路上的呆子、疯子、傻子嘛,直说了就是,何必曲里八弯的。可我不怪你,不过你还没说我缺少什么哩。”
“你呀,我看你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你还没有能让你活体存在的经济后盾,就象我一直认为的那样,地球上的人都得先有物质,后才能拥有精神,没有物质包括钱的支撑,你再有精神都没有用,再谈什么精神可贵、伟大、高耸入云都是无稽之谈,只能算是可笑的天方夜谭罢了。”
“大概这才是你对我真正担心的原因吧。”
“你也完全可以这么想我对你的怀疑态度。”
“可在你这些话之前,我还一直以为我缺的是丰富的知识、文化的内涵、思想的深度、表达的能力,再加上不可忽视的经历呃。”
殳遨把炒好的菜,端上了饭桌。“准备吃饭吧,我的大小姐,我的成功的开始看来就要靠你了,你可别辜负了我这一顿饭呢。”
“嘿,只认真地忙了一顿就这么请功讨赏啦,如此的气量可做不了大事的哟?!”
“我算服了你了,事情忙了,还被狠狠地数落了一次,哎唷,既生瑜何生亮呀!”
“应该说,你最要感激的就是和你斗嘴的人,否则你哪来的认知和灵感?好,哥,我感谢你的这顿饭就是了,哦,你的饭菜好香啊,让我吃了一口想一口,吃了一顿想一顿,恨不得天天顿顿都是你做会有多好啊,我真希望你能继续充分发挥你的准才智,看来比你搞文字游戏要好很多的。”
“美的你!男人爱下厨,大多没前途。”
“不,你应该有我们半边天的感觉才对,叫:男人爱下厨,对事细腻准不糊。”
“殳珏,我看你的嘴就象现在大多数人的嘴一样,油嘴滑舌,不让寸舌,见风使舌,正话用舌,反话亦用舌,让许多人不解的,可就是你们的那嘴那舌了!”
“哥!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呀,其实我跟你所说的那样的人有很大的不同,我是为善、维美而说的,不象有的人长着嘴,眨巴着两只眼睛,只是为了说瞎话,标准的墙头草、两面派、哈巴狗、阴阳人,谁见谁憎恨!”
“对对,妹你是跟他们有很大的差别,我只是说说而已嘛。”殳遨见殳珏有些生气,他知道是自己的话说得严重了点,于是自驳地说。
“你要是这么说,我还是想跟你多说一些的。其实要我看,欲做你这样的特别之事,还真应该有经常下下厨的感觉,不是被迫,而是自觉自愿,到了不做心就痒得慌的程度才好。其过程你可以享受,你更可以得到那份感觉和品尝到最终的美味,总之是其乐融融不可言,对你做这样的事绝无坏处!你看,有许多著作等身的名人,都是非常喜欢自己下厨的,你能说他们都干不来大事情吗?你的观念可真得好好改改才对,还没有开始,更可得说成功的遥遥无期,可却提前拥有这样的心态,很是要不得的耶。”
“你们女人的感觉太细腻了,我这一口开,你就会有这么多叨叨对着我,嗯,不错,我是得改改做事作风啦,有妹妹你替我换脑,我还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不敢不敢,换脑可是医生冷冷的手术之事,我可没那胆量的。不过,你知道我对你的好就行,免得我满心的好意却让你给抹煞了,反倒让我感觉好人做不得的心上再撒一把盐而疼痛难忍呵。”
“嘿嘿,妹妹,我投降,我投降还不成吗,你今天简直让我惊讶不已啦。”
殳遨兄妹就这样一嗤鼻而起身做各人的事去了,都不再愿多言语什么。夜晚,殳遨躺在床上,没有安静得了,还是在用心地想着问题,是自身思想方面的,是很快要做的方面的,是怎样才能找到吴忧方面的,包括贾幸在那边生活得如何,他都给想了一通。
“对,我将怎样才能找到吴忧老人呢?他在哪儿?他老人家可是住无定所,的确就是不想见便抬头见,想见反倒不能见,世事真是难琢磨。”“他老人家到底是何路来头?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在这样的光明社会里,在如此充满激情的年代里,他又怎会选择这样的活法?他到底有什么苦衷,有什么难言之瘾呢?”“不过,我敢保证,他老人家对那‘圣灵’保准也是情深意浓、感慨颇深的呐。”“还有,那小孩——贾幸,他是为什么跟在老人的后头,一老一小到底有没有内在关系?说到底,老人的行为倒是可以想象和理解,而小孩呢,他可正是上学的黄金年龄,他大概不会对事理也有自己的一套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能接受得了,因为现实不可能会糟糕到如此程度的,我看只能说是现在人的个性过于强烈,过于突出,不能照顾全局,全凭一时之感,一时之性,实在异乎寻常啊。”
殳遨的确是在对吴忧和贾幸的疑惑之中昏然睡去的。后来,他找吴忧老人,倒是没费心思,在他打电话给法伽讲情况时,法伽说看见的,之后,法伽真就在小镇上又主动遇上了吴忧老人。吴忧老人好象对小镇很有感情,总是对其恋恋不舍,不忍离去,碰起来自是容易非常。法伽跟吴忧说的时候,吴忧可是免强接受了邀请。
镡省岚接受殳遨之邀,开始有点犹豫,他主要还是怀揣对殳遨的过多想法,但之后还是同意去了。对于他后来问殳遨都有哪些人时,殳遨提到了吴忧,于是立即又回绝了邀请,让殳遨好说歹说都无济于事,殳遨坚持到最终只得作罢,而只能感到遗憾,并从此对镡省岚产生了怀疑。
殳遨把聚会地点就定在自己的住处。有了殳珏之前对他关于厨炊之事的感怀和引发,他真是要练练这方面的本领了,后来他还认识到了重要的一点,即小事不想做不能做,大事也定做不来。殳遨当然也是想借此机会找找感觉的。
殳遨把来的人员的时间决定权交给了镡省岚,镡省岚抽了公司事情不很忙的空间,通知了法伽、理惟孚、佟天,吴忧老人当然是法伽告知的。这次聚会,殳珏最感兴趣的,是殳遨说还有她以前听他提起过的那位叫花子老人也来参加。她那天也是专门请了假专候在家里的,就打了当日东道主兼厨师的殳遨的下手。
上午十点一过,就全都来了,没有让殳遨多费神。
“来来来,你们大家请坐,哎呀,这么久没见面,我总感到心里痒痒的,请坐请坐,来,吴老人家您请上位坐,不必客气,这里您最长,应该您上坐,应该上坐。”殳遨把烧好的菜都端了上来,并叫殳珏去拿酒,殳珏应声迅即拿了来。“哎,这样很好,我们都是自己人,都是有缘份的人,所以不必客套什么。今天呢,除了我妹妹殳珏她不喝酒,其他人都得开怀张胃,畅饮几杯。”
客人都微笑地看向殳珏,殳珏说:“谁说的?哥你这明摆就是重男轻女的旧观念,从此实在不能有的。不,我今日就是要陪各位客人喝上几杯,看你能比得了我哩。有道是,你不向来是见酒就脸红的吗?”
“今天我心情特别激动,遇上这情景,当然也就顾不上许多了。好好,那我也不说你了,反正你自己有数,喝多了别怪我没提醒,对酒,本来就男女有别的,你非要牵扯上别的东西来抢白我一顿,我只好随你意啰。不过,我得说明一点,其实我是真地不能喝酒的,今天开心,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啦。”
“你就喝吧,别再冷落了各位。”殳遨把酒倒好,殳珏端起来说,并把手伸到了每个人的面前。“来,大家请喝酒。不过,我可真是嘴能,不自量力,还烦各位多包涵、多担待着点儿。”说完仰脖一饮而尽,说完后见每个人还是没喝,于是睁大了眼睛,说:“咦?你们怎么都不开尊口呀?你们男人的风俗不是前一杯免谈,全喝完的吗?难道不是这样?”她说到最后把眼神停在了殳遨的身上。
“象你这样,不是把人给吓跑啊,哪有喝酒象你这样冲的!”殳遨接神说道。“不过,也对,我们女士都先喝了,男士也不能落后,大家就先喝上一杯再说吧。”说着也把端杯的手伸向各人,之后喝完,每个人没有办法,只得把各自的酒也抬手喝尽。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酒杯一端,话就来了,这大概也是中国人的特有之****。
“对了,和你们分别这么长时间,都不知你们怎么样了,吴老人家,您还好吧?”殳遨在给各位斟酒的时候,说道。
“小伙子,你看我能怎么样,说是能好起来,那才叫怪事一桩。”
“对,我们大家也都就那样,没什么变化,倒是你变得挺多。”法伽说。但法伽说的话,佟天却不能同意,他认为理惟孚就是个变化,而自己的确就是没变化。但佟天暂时并没有插话。
“我?我有变化?还挺多?”殳遨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对法伽的说法感到诧异。
“是呀!你看,在我们眼前的就有,以前你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不会喝,结果一滴不沾,而现在呢,却也痛快地饮了一杯,这可是个大变化呐,啊?难道出去也能把酒量锻炼出来?哈哈。”理惟孚接法伽的话意说,说时看向其他每个人,说得大家都高兴起来。
“对对,理兄的话的确不假,这是显而易见的。”法伽说。
“对了,还有,就是我们的殳经理变得比以前爽快多了,少了犹豫,多了手快、脚快、嘴快,总之各方面都勤快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殳经理?”佟天说。
“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而我说‘身具事理显精神’。”法伽说。
“不,是属‘身怀绝技谁不怕!’类型的。”理惟孚对在以前单位里的感觉一直如此,因而总还是不丢旧怀。
“你们都别再夸赞我了,咳,说起来真让人难以置信,其实连我自己都还糊涂着,也正因如此,今儿才邀请你们来的,说直接点,叙旧是假,想请你们来为我开导和开点思想良方才是真的,大概你们都不会怪我吧。”
吴忧只是笑着。法伽说:“哪能呢,你能想到我们,我们就已非常开心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当然是这样的啦。”佟天更是有感触。虽然他以前甚至直至现在还对殳遨可以说是耿耿于怀,但今天殳遨能想到他,并请他来吃饭,他感到十分地激动。佟天感到不悦的人早已变成了只有理惟孚一人。
“还说是请我们给你开导思想,我们更是承担不起,我们连自己都还没开窍,哪能给你这大智大慧、集着满身的能量要迸发的人呀!”理惟孚对殳遨可从来都是敬佩着的。
“不,我看我们几个年轻人说得太多了,倒忽视了吴老人家,他可是有满腹的话要对殳经理讲的,老人家,您请吧,我们真是对不起您呃。”
吴忧习惯把眼闭着,他总是愿意静听着这个世界的各种声音,对世界总是充满着无限的热望,但现实又令他有些不快,特别是他的子女们,他那时实在是不愿让心中的光亮变暗淡下去才索然决定离开家门的,来寻求除家之外的人们对他的理解。当大家看向吴忧的时候,殳珏也是盯睛地看着,在殳珏的心里,她早已想破解这位怪老头的谜了,殳遨为什么会那么地在乎他,她总是不能知道。现在,机会来了,她当然要抓住。
当说到吴忧时,吴忧把眼轻轻睁开,慢条斯理地说:“站得高,看得远,对与错,任人选,本自明;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怎可糊涂?”
殳珏听老头说话挺理智,看点挺高,是变得有些惊讶了。不过,殳珏突然感觉到,好象殳遨专是请人来吹捧、抬高他的,于是触碰了一下旁边的哥哥,轻声轻语地说:“哥,你这不是专门请人到家里来吹捧你的吗?在这样的情景下,人家怎会不抬举你呢?谁会不捡你的优点说,而去点你的血位呢?”殳遨说:“妹怎会这样想,我可没那意思,不过过程还不是在延续吗,你可以耐心地等的。”殳珏听殳遨说,于是不再说,把身子坐了正。
殳遨对殳珏说完,就带头拍响了掌声。“好,听了老人家的话我很激动,我现在的确就是一碗浆糊,总是糊里糊涂。”
“你别太高兴,你是一碗浆糊,我却是一碗冰,从一开始我就在给你泼冷水,你还是没有加以认真地考量,从你现在的状态来看,我说的一点都不假,你是识世浅薄,能力欠缺,既然如此差,怎会进得了那样文雅高尚的精神领域?!”吴忧继续慢慢地说。
殳珏听吴忧的话,觉得与她对殳遨的想法很投合,于是兴致昂然地问:“哎,那您说我哥殳遨他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不说别的,就说他现在想着笔的时候,脑子里呈现的是什么内容?感觉又是什么?想用什么样的形式去表达?你都具备了吗?”
“没有!”殳遨看着吴忧轻摇了一下头。
“就是!这只是现在可以表现出来的东西,那么还有支离破碎地游离于精神中的东西你有吗?”
“什么东西?”殳珏抢问,法伽、理惟孚和佟天已不想开口,只想看吴忧的说话了。
“比如说,要爱自然,爱人生,爱社会,这些你也具有吗?在这里我可以肯定地说,没有博爱的人生是糊涂的人生,是被动的人生,没有精神上层的东西去陪着你完成愿望,即使完成了,其内容也只是唏嘘一场而已,根本没有生命力可谈。”
殳珏听吴忧说的这些话,她简直快要把眼珠子突出眼窝了。她这时才相信了殳遨的感觉,这老头真是个摸不清底细的怪老头。她的感觉一出来,当然要穷追不舍:“那您是说,人的成功都是人的一刻不离、贯彻始终的精神所带来的啦?”
“好精神带来好成功,坏精神致使坏成功。”
“您针对我哥目前的情况,能具体谈谈吗?”
“具体谈没必要,但只要能站在人的心灵的高度,从发现人的美的一面出发和着眼,来审视一切,尔后才是苦练驾驭语言的能力。”
“哥,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现在还没有高屋建瓴的能力和精神状态?”
“可能是吧?看来只能一切顺其自然了。”
“如果你不珍惜你现在宝贵的生命旺盛期的话,你可以顺其自然地等待这样的情景出现。”
“哥,我听他的意思跟我对你的意思是一样的,看来你真得三思而后行嘞。”殳遨对殳珏只作微微一笑。但殳珏却来了劲。“来,我为我哥能交到你们这些朋友干杯,请!”于是又一次起身一饮而尽,喝完没有坐下,仍是站在那儿。“对,很好,这位吴老人家说我哥说得很到位,也很合情,我哥的状态的确如此。而且让我惊讶的是,我也是对我哥欲做那样的事持否定态度的人,今天借助酒兴,我也对我哥说上两句,哥你也不必不愿听。”殳珏说着侧脸看了看殳遨,没等殳遨的反应,又转身对着大家。“我是他妹妹,我比你们更了解他,他呀,整日里苦大愁深,满腹牢骚,一肚子的怨气好象是山洪要暴发,精神似被无形的巨掌遮罩着,总感觉永远的心理灰暗,缺少阳光。行路低首寻真金,开口说话如拔枪,作事瞻前又顾后,交友小心还谨慎。生活漫不经心,漫无目的,眼中又揉不得丁点儿的沙子,心理受不得半点伤害,看起来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保护他的心灵而存在的,都是他的忠诚的心灵卫道士,标榜思想上的独立、自主,其实全是用来掩盖其空虚的精神的,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我认为这样的人活得虚伪不实在,不仅自己会难受,就连别人也看不顺眼,最起码我就看得跟着受累。”
“殳珏你说什么呀,你的建议和意见我可以接受,但你说的过于严重,更不准确,我哪是那样的状态啊,可真够惨的嘞。”殳遨白了旁边的殳珏一眼,吴忧还是笑看着。
殳珏感觉到真是说得过份了点,听殳遨说完,就迅速地坐了下来,但嘴里还嘟噜着:“本来就是嘛。你这样,给人感觉,好象世上就只你是金子,别人都是垃圾似的,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但吴忧见兄妹俩的情境有些尴尬,于是说:“我记得《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有言,‘庸俗的贪欲,粗暴的****,卑下的物欲’,就是现在的世界上还是不少见这种早已被描绘过的情景,但我还是坚信社会的美好,人类的美好,世界的美好,未来的美好。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做,可以做,只是要对自己的能力有所判断和了解才行,对事理的认识要有深度才行,对国家、对社会、对人类的爱要深之又深才行的,否则不仅不能找回‘圣灵’,反而会适得其反,达不到愿望中的效果,到那时比现在想不明白会更痛苦的。”
殳遨没有作声,大家也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