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这番话说完,仲彩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慢慢的,脸色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气,道:“你的确很会编故事!但你这些话,鬼才信!你说何一刀是被我放的毒物毒死的,但你可见到何一刀的尸体?你可知道,他的体内有没有什么毒素之类的东西?”
老鼠冷冷道:“你已经毁尸灭迹,谁还会知道这件事?”
老鼠此言一出,仲彩依猛然怔住!紧接着,浑身都在发抖,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明明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老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个老鼠和现实中的老鼠一样,也会钻洞?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怎么了?没话说了?是心虚了吧?”老鼠慢慢地逼近仲彩依,道,“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该把这一切公布于众,你害死了何一刀前辈,抢了他的刀,居然还信口雌黄地说他是病死的,就算他是病死的,你又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深山当中?你如果不是早就图谋好的,又怎么可能一个人潜入那深山当中?”
仲彩依被老鼠说得哑口无言,但此时此刻,她绝不能再让老鼠说下去,老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也绝对不能再让老鼠多活一会。
所以,就在老鼠靠近她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朵梅花——夺命梅花!
就在那朵梅花飞出的时候,一把刀,却把梅花击落,那把刀,染满了鲜血,拿着那把刀的人也是面露凶光,道:“你难道还想杀人灭口吗?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你在这个世上了!我要为我的师父报仇!”
仲彩依道忽然狞笑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了,既然你想报仇,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死的那个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说着,看向星月双剑,在她看来,星月双剑和她联起手来,要对付一个聂如风,还算是很容易的。
星月双剑中的楚天星却忽然笑道:“仲彩依!你以为我们还会为你卖命吗?五行尊者和我们星月双剑的关系可是亲如兄弟,而你却害死了他们!而聂如风大哥说的那些也没有错,你既然能害死何一刀前辈,又能因为一句话害死五行尊者,说不准哪天我们星月双剑也会死在你的手中,既然,知道会如此,我们又怎么还能替你卖命?你把我们的命当成了什么?草芥吗?我们星月双剑不是杀手,也不是什么死士,我们都是忠肝义胆的人,因为聂如风聂大哥当年打败了我们,却没有杀我们,所以,我们甘愿追随聂大哥,因为他是一个英雄,但你算什么?你一个女人,却如此恶毒,我们又怎么可能对你忠心?我们星月双剑只听聂大哥的,是聂大哥让我们留在你身边,我们才会这么做的,不然,我们才不会留在一个恶毒的女人身边!”
司徒月也冷笑道:“没错,她的确是个恶毒的女人,想当年那风云双剑‘风霜剑’沈孤晏、‘探云剑’独孤夜,也是一代豪杰,他们只是奉命下山找寻你的下落,你至于对他们下毒手吗?如果,你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杀了,我无话可说,可你却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害死了他们,你以外这也是秘密吗?”
仲彩依冷冷道:“你当时根本没有在我身边,怎么会知道这些?”
司徒月冷笑道:“星月双剑和风云双剑本来就亲如兄弟,而那风云双剑的‘风霜剑’沈孤晏、‘探云剑’独孤夜和我们也是结拜过的好兄弟,我们星月双剑虽然无门无派,但浪迹江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沈孤晏和独孤夜都是风云剑派的人,而我们又仰慕风云剑派很久,无意间结识到他们,他们也毫不嫌弃地和我们星月双剑结拜,并答应我们,要去找风云剑派的掌门人东方冥前辈,让他收留我们,而就在那一别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本来,还以为他们忘记了我们和他们之间事情,但其实,我们却在无意间得知,他们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中,而你,杀害他们的手段,和杀那‘武林第一刀’何一刀前辈的方法是一样的,而你根本就……”
司徒月刚要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忽然一痛,紧接着便涌出大量的血液,立刻倒地身亡。
就在那一瞬间,仲彩依就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把细长的剑,直直地刺入司徒月的咽喉。
司徒月到底要说什么?他接下来的话到底会让仲彩依如何难堪?这一切,也许只有楚天星知道了,但楚天星刚要张嘴说什么,仲彩依的剑便迅速地刺入了他的咽喉。
这名震江湖的星月双剑,只在眨眼的工夫便死在了仲彩依的剑下,而仲彩依的剑是从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她刚才明明是赤手空拳,为什么忽然会多出一把细长的剑来?
知道仲彩依秘密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死人,死人,当然是不会泄密的,所以,聂如风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司徒月想说的话是什么。
而此时,东方冥却奇怪地看着仲彩依,缓缓道:“你不是彩依!”
江湖,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地方,如果,你适应不了江湖,就干脆深居浅出,如果,你喜欢江湖,就不要害怕江湖的尔虞我诈。而人生本来就是充满了无限的矛盾的,任何一个人都那这种矛盾无可奈何。仲彩依如果不是真的仲彩依,那又会是谁?
东方冥认为眼前的仲彩依根本就不像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仲彩依了,他认识的那个仲彩依,可是一代女侠,现在的仲彩依不仅仅十分恶毒,还十恶不赦,现在的仲彩依,杀起人来根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而以前的仲彩依,就算是一只蚂蚁,也不忍心去踩。
仲彩依却笑了,但却笑得异常苦涩,身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背叛了她,她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孤军作战,看来,今天是很难走出这里了。
仲彩依冷冷道:“东方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仲彩依?你以为我变了,我就不是仲彩依了吗?你错了,我从始至终都是仲彩依,只是,每个人都会改变的,而让我改变的那个人就是你!东方冥。”
东方冥在听她说下去,他知道,她一定有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要说。
仲彩依果然定了定神,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追兵追起来,而我,那个小时候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连日的奔波已让我的体能严重透支。后面追兵的声音迅速减弱,远远地被抛离。知道自己目前是安全的,靠着顽强意志和求生本能支撑的我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倒在了林子里的湖边。醒来时已是夜深,明月当空。勉强凑到湖边,就着湖水我洗了洗脸,看着水中自己野人似的模样,不禁庆幸自己当时选的路线比较荒凉,要不就算不让追兵追到,也会让发现我的人把我当做江洋大盗送进官府。冰凉的湖水暂时让我忘掉了身体的疲劳,我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从小我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要不是蓝老爷收留我,我现在还在过着那种饥寒交迫的生活,也说不定早就客死他乡了。他不只收留我还教我识字,教我武功,教我医术,甚至教我兵法,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蓝老爷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尽量吸收陈老教我的东西,蓝老爷也常常夸我天赋过人。我和他之间像是朋友,又像是师徒,但却更像是父子,我曾经发过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蓝老爷。让他能够安享晚年。可现在我最尊敬的人,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永选的离我而去了。”
东方冥忽然问道:“那个蓝老爷的名字叫什么?”
仲彩依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没有说过,我记得那天蓝老爷心情不错,让我去市集上买点好酒,他去后山林中准备下酒菜。我高兴的应声而去。等我回到家门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我以为是蓝老爷带回的下酒菜,可是等我进到屋子里我顿时惊呆了,我看到蓝老爷就那样歪歪的斜躺在藤木椅上,一柄透着寒光的利剑直直的插在蓝老爷的胸上,透胸而过。我凄声大吼。急步上前探上蓝老爷的脉搏。我记得蓝老爷教过我一种密藏的龟吸大法,练过这种心法的人只要心脉不绝就可以起死回生。”
聂如风道:“没错,江湖上的确有这门绝技。”
仲彩依又道:“我抵住蓝老爷的命门将我的内力源源不断不输入蓝老爷的体内,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身体就像撕裂开一般.这时我惊喜万分,因为我感觉到了蓝老爷那微弱的呼吸.虽然我的内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我不敢有丝毫停滞,猛吸一口真气,把体内仅有的内力向蓝老爷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