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是风平浪静的,没有遇到任何的变异者,我们得到了休息,心里回去的欲望更加强烈。
我们距离克孜勒已经不到五十公里了,穿过唐努山就到达了,我们害怕前面又有未知的危险。
山很高,山顶是终年不化的积雪,看到这些积雪就让我想起了雪崩,仍不住一阵颤抖。
车子离山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我们已经看到了许多的动物,在这片已经几十年没有人类活动的土地上,动物的繁衍自然是无忧无虑的,本来就以猎场著称的地方,现在的动物数量自然是不用说。
不用担心什么动物过多会破坏生态平衡,它们一直遵守着自然法则、优胜劣汰,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动物过多,当然除了人类,现在人类遭到了报应,只能在一个地方苟延残喘。
许多同学已经忘记了害怕,因为他们看到了食物,这一段时间都是一路险阻,吃的东西都是带的压缩饼干等物,没有人想到去打猎物,更没有时间。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猎物,而且又有时间,大家如何能不兴奋。
胖子在窗外高兴的说道:“总算可以吃顿好的了,好久不沾肉,我都快忘记肉味是何种味道了。”
大家已经磨刀霍霍,想着山中的动物,它们几十年没有见过人类,唯一害怕的就是一些变异者,遇到我们反而是没有任何的警惕。
唐努山盛产野鹿,还有野羊,其它的动物更是数不胜数。
“我去搞几只鹿羊回来,待会做全羊宴和全鹿宴。”大胡子老师已经急不可耐,跳下了车子。
“几只怎么够,还不够我噻牙缝的。”胖子嘀咕道。
大胡子老师没有生气,反而是一笑说道:“那就打几十只,不过你这个胖子要跟上,不然如何弄得回来。”
胖子和十多名同学也立跳下车子,他们手中已经握好了弓箭,甚至是猎套也带了几幅,我也准备下车,被一个女同学拉住了。
“你去弄些水。”
我欣然领命。
车子在山脚停了下来,大家一起动手,挖土做灶,生火热水,烤架都是做好了,就等猎物了。
不一会儿,数十只鹿羊被他们扛了过来,去血、刮毛,除内脏,有条不紊利索的进行着。
数只鹿羊上了烤架,还有几只或煮或蒸,大家忙得不亦乐乎,都是为了吃到鲜美的肉食。
烤架上大家抹上香油和调味料,大火炙烤,食物已经流出油水,肉香已经扑鼻,大家哈喇子流了一地。
我们用一大块布料充当餐盘,整只的鹿羊被放在了上面,有人用锋利的小刀片肉,大家等待不了,直接上去撕扯食物,弄下一大块直接撕咬起来,吃得不亦乐乎。
胖子拿着一个后腿,啃得那是一个欢快,脸都笑烂了,我也同样如此,大吃特吃,吃了鹿,再吃羊,最后是蒸煮的食物,直到最后肚子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才作罢。
不得不说纯天然食材的美味,那真是香味扑鼻,三日不绝。
胖子躺在我的身旁,打着饱嗝说道:“太爽了,真是从来没有感觉到食物竟是有这么美味的,以前家里请来特技厨师做出来的都没有这么好吃。”
“我以前只是记得家里吃一次肉是值得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月也吃不上一次肉。”
胖子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无法想象,一个月没有肉那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需要同情,胖子也没有同情我,只是拍了我的肩膀,他的意思我知道。
“想起小时候,老妈经常去菜市场捡一些人家不要的下水回来,经过她绝佳的厨艺,那真是美味,比起今天的食物都是多出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下水啊,我很讨厌的,不知道你们华夏人那么喜欢吃。”
“你也算是半个华夏人啊。”
“我基本绝大多数都是遗传了我妈咪的基因。”
“不要看下水很恶心,但是清洗干净,依旧可以变成美味的,你看现在还是有很多人接受了下水的,毕竟现在的食物在安全上要安全太多。”
“现在不用任何化学物品、激素,食材依然能够丰产,我记得还是一名叫袁盛平的人发明的这种纯天然模式吧。”
“他的祖辈曾也是华夏的一名科学家,曾经解决了华夏的粮食危机。”
这时联盟老师站了起来,说道:“大家吃饱了吧。”
大家以饱嗝回答他。
他笑道:“那么我们出发吧,争取在天黑前到达克孜勒。”
车子发动,驶向了雪山的方向,我们要通过一段比较高的路段,那是先前居住的人们生生凿出来的,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和坚持。
估摸着一个多小时我们到达了一条河流的边上,那里有一座纪念碑,字迹已经模糊了,但是我们知道它是“亚洲中心”纪念碑,我们到达了亚洲的中心,我们达到了克孜勒。
车子走了几分钟,便看见了一些破败的建筑,保存还是完好,只是被侵蚀得非常严重,到处都是杂草丛生,许多的树木占据了建筑,几十年已经让他们成为了参天大树。
我们在路上街边、屋内都看到了尸体,这是那场大突变遇难的人类,他们有的绝望的蹲着,有的奔跑着,有的直接还睡在床上,虽然那床已经完全腐蚀了,但是可以从房屋的结构判断出那具尸体是睡在床上的,拳头是森森白骨,有的甚至是白骨都没有留下。
有的树木从房屋中穿插生长,房屋如同它的外套,这种景象不能说不美,但是它总是给人感觉缺少了什么。
没错,缺少的是一种生机,即使是这些树木生长的十分茂盛,但它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查探了周围几公里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异者,大家松了口气,找了一处地方,打算作为今晚休息的地方。
我们今晚注定不能放心的睡觉,因为这一路来的太安全了,没有遇到过任何那怕是弱小的变异者,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安全的信息,反而是更加的不安,许多的猎食者都是晚上出动的,夜晚给了它们很大的伪装和保护,给了猎物很大的不利。
同样是轮流值班,五人一组,每组一个老师带队,这样能够确保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有机会通知大家,毕竟强大的变异者是不会给猎物喘息的机会的,更不要说给猎物通知同伴的时间。
一夜平静,除了通圆的月亮不时照映下几只蝙蝠的影子之外,周围的大树的树叶偶尔被微风浮动外,还有胖子熟睡的鼾声,并没有其它的动静,这一夜真的很安稳,比起在阿尔泰首都都还要安稳,但是我们睡得并不安稳,时刻警惕着、害怕着。
白天见到的那尊纪念碑让我感慨颇多,那是亚洲中心的标志,是一种地理位置的确定,它并没有英国的子午线那么出名,但是它那碑上面的文字却是让我震撼。
那是一种图瓦文字,我只能认识几个词语,还是看天书的时候翻到一篇关于图瓦这个国家的历史的时候查的,记忆了下来。
希望接下来的一路能够平安走过,但我知道在离开华夏土地数千里之外,安全永远是一种幻想。
天亮了,露珠顺着树叶滑落,滴在了我的脸上,一阵清凉刺骨,幸好这里还没有下雪,按照往年这个地区早已是冰雪覆盖,今年雪来的异常的迟,但还是能够从温度上感觉到这片地区的寒意。
车子再一次齐动,我们没有想到竟然一路畅通的通过了第三站,这是我们没有意料的,接下来我们就要前往蒙古的首都乌兰巴托,而那里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非常的神秘。
蒙古蠕虫那里我想现在肯定不缺,因为那里才是它的产地,才是它的故乡。
蒙古曾经统治过地球一个时代,它的传奇必定不少,它的危险也肯定非常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