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一学期结束的时候,琪琪和赵佳分手了。青青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分手,两个人好的跟蜜糖一样分不开,就因为毕业了就分手了。
分手那天,琪琪买了很多啤酒,在体育场的石阶上跟青青诉说她跟赵佳的这些年。青青不解地问她:“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要分手呢?”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毕业的时候也就是分手的时候!”
“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奋斗啊!”
“我们俩志不同不相为谋!”
“琪琪,你们之间有爱情不是吗?爱情不就是为了彼此可以付出一切,一方妥协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爱情,其实值个屁!”琪琪说这话的时候又往嘴里灌了一厅啤酒,但是青青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隐隐泛出来的泪水,最终她没忍住在抱着青青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仿佛过了很久,她停止哭声,开始喃喃自语地对青青说:“所以,你还是忘了孙明远吧,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默默地喜欢。其实郭涛一直都喜欢你,他的好你为什么没有看见,你为什么不感动呢?”
“琪琪,你在胡说什么?他有喜欢的人!”
“呵呵,呵呵,你还真是傻。。。。。。他喜欢的人不就是你吗?”琪琪坐起来,又猛喝了几口。继续对着发愣的青青说:“人啊,总是追逐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看不到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所以总是痛苦和懊恼!他孙明远有什么好,六年了吧,六年你连他的面都不曾见过,值得你这样心心念念的抓着不放吗?而且很明显人家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知道吗?”琪琪把不喜欢你这四个字咬音咬的很重。
青青想起了那次郭涛跟她说的话,他说他喜欢的人心有所属,莫非真的说的是自己?可是她觉得这是琪琪喝醉了酒说的胡话,也许她是看她和郭涛走的比较近,所以才会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曾经也有很多人误认为他们就是一对,只有她知道,他们是同命相连的两个人,他们都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所以他们很有默契,所以他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她对琪琪说:“你喝醉了,我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我之前都有跟你说,我们是好朋友!”
“男女之间有好朋友吗?扯蛋!”
“琪琪,你真的醉了,我不要听你说了!”说着拉着她准备回宿舍。琪琪一甩手,情绪失控地喊道:“赵青青,你这个笨蛋,你自己才要清醒一下!“
青青不理会她,继续把她拉过来,架着她往台阶下走。琪琪挣扎着,两个人就这么扭成了一股绳,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幸好台阶不是很高,两个人都只是蹭破了点皮。可是青青火了,她爬起来,对着躺在地上发酒疯的琪琪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破坏我和他的友谊!”说完掉头就走,她不想管她了,她心里恨恨地想琪琪自己失恋了所以也想让我失去一个朋友,这样就公平了。正如琪琪谈恋爱那会她没有时间再跟她一起去读书馆一起去吃饭,于是她找郭涛来陪她。
“我曾经爱过他!”琪琪的声音让青青的神经一下子就绷住了,她停住脚步缓缓的回过头。
“你说你爱过郭涛!”
琪琪艰难的坐起来,笑中带着苦涩。
“知道赵佳为什么来追我吗?是为了帮郭涛来接近你!”
“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赵佳吗?”
青青似乎猜到了答案,大声阻止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因为这样我就能接近他。”琪琪抱着双膝哭得很大声,然来她这些年和赵佳都是逢场作戏,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她造成的,可是她突然觉得她很委屈,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成了罪人,她伤害了琪琪,辜负了郭涛,她的头疼欲裂。
第二天青青醒来的时候,琪琪已经走了。之前她告诉过青青,她会去北京,那是她们共同向往的城市,曾经她们约定好毕业后一起去那里打拼的,如今她却不告而别了。何敏被学校保送研究生了,她的学习一向优秀,这在他们看来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只有她,目前还没有想好她要去哪里,是留在省城等孙明远回来还是去北京找琪琪。
中午的时候,郭涛打电话叫她一起去吃饭。青青整理了下情绪,决定把事情摊开说清楚,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学校。
还是去了他们经常去的那家餐厅,郭涛一见面就给了她一个袋子,打开看里面是创可贴和跌打药。青青顿时明白琪琪跟郭涛说了她们昨天晚上的事情。
“还疼吗?”
“谢谢,就破了点皮。”顺手拉了拉额前的刘海想要去遮盖。
郭涛笑着对她说:“放心,并不影响你的美!”
青青不自然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水壶倒水,因为手抖得厉害水洒了一桌子。郭涛接过她手中的茶壶,给每人倒了一杯,青青喝了一口放下,又拿起抿一口,又放下,反复多次。郭涛始终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慌里慌张的神情,泪眼中依然觉得她很可爱。
“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我只是比较渴!”
“茶杯里水都没有了能解渴吗?”
青青这才发现,她唇边的茶杯里早已空空如也。
“来之前,我还抱着希望,希望你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然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做好朋友。可是看到你这样子,我明白了,我以后都不能在你身边陪你了!”郭涛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眼眶里有晶莹的泪水。
青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知道是毕业的离别情绪感染了她还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太过突然,她哭得很伤心。她说:“郭涛,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心甘情愿的!”
后来,郭涛也走了,给青青留下了一封信:
青青,还记得你那次挂科我在操场上跑,当时学校广播放了一首歌,我当时想这首歌好像就是为了我而放的,我多么想像歌词中唱得那样,大声对你说: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我说我们会连朋友都没得做,我情愿压抑着,就那样压抑着感情至少能想见你的时候能见得到,你伤心难过的时候能够找我安慰,有时候想就这么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也可以。关于琪琪,你不必自责,也许接近你的方法我用的不对,但是我相信赵佳是喜欢琪琪的,在之后我也看得出他们彼此是深爱的,所以你不必自责。很想继续留在你身边,离开有太多的不舍不放心和无奈,只愿你过的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郭涛留
青青读完信,想起那天郭涛在操场上隔着二十米的距离对她喊的话,然来就是歌词的最好一句:我爱你,你知不知道!青青突然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