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墨尘一笑,抱着蓝馨儿一跃,快速的往崖顶飞去,而冷月天也在他起跃的那一刻同时跟了上去了。
俩人同时落到崖顶。
那脚踏实的感觉让蓝馨儿心里舒畅多了。推开蓝墨尘状似委屈的噘着嘴“大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呢。”
那句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深深的刺痛着蓝墨尘的心,星眸里闪过一 无奈与心疼,抬手抚着她的黑发,语气坚定道。
“馨儿,对不起,都是大哥不好,这次大哥会给你一个交待。”
那份暗然的落寞让蓝馨儿心里一紧,挣扎了许久,这才说道。
“大哥,只要她以后不再害我,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
在差点被黑衣人砍死,被逼跳崖的那一刻时,她确实对蓝夫人恨之入骨,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放过她,让她得到该有的惩罚,可是这一刻,看到大哥痛苦又不忍的眼神时,她还是心软了,这辈子她也就这么一个大哥,也是他才让她明白,原来有一个哥哥是这么这么的幸福。
所以,为了他,为了他不那么为难,她愿意再原谅蓝夫人一次。
蓝墨尘苦笑的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么多年她要是能改,早就改了,以前我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把对姨娘的恨转嫁到你的身上,平时只是对不刻薄了一些,可是没想到在我带军出征的时候,她竟然放毒蛇咬你,这次更是......馨儿,这些年你为大哥做的够多了,大哥以后不会再让你时时都处在危险当中。”
蓝馨儿感动的红了眼“大哥,其实只要我搬出去就没事的。你就......”
话还没说完,说被蓝墨尘打断了,“这是我已经决定,再说无意。”
冷月天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从他们的话语中也听出了个大概,看着眼前这个只认识的了几个时辰的女人,他竟破天荒的发现当听到有人要害她时,那平静无波的心竟然生出了一丝愤怒,真想把那个害她的人撕成碎片。
俩兄妹静默了许久,直到冷月天发出一声轻咳时,蓝馨儿这也回过了神。
看着冷月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有缘人,要不要去我家,我陪你喝一杯。”
“就你?”冷月天露出一个相当鄙视的脸色。
蓝馨儿不服气了“你那什么眼神,少瞧不起人了,像当初我一晚上也喝过......”
看着那两双无比期待她答案的眸子,蓝馨儿顿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吹牛的好,要是他们等会真喝起来那丢人就丢大发了,顿了几秒后又道“像当初我一晚也喝过两杯?”
听着那自己都没自信的声音,蓝墨尘与冷月天乐了,俩人仰头豪爽的笑了起来。
笑过后,蓝墨尘也发出的邀请,一方面是因为他救了馨儿想报答一番,另一方面则是想结识这样一位霸气的男子,与身份无关。
“太子若是不嫌弃,就请移驾寒舍用些粗茶淡饭。”
冷月天第一眼也与蓝墨尘极为合眼缘,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明知道他身份却不卑不亢的男人。
于是笑回着“那就打扰了。”
竹玉宛
本是在将军府正堂迎接贵客,可拗不过蓝馨儿的倔脾气,冷月天改被邀请到竹玉宛。
这竹玉宛就竹玉宛吧,吃个饭也该在小膳堂啊,可人家蓝小姐偏要在院子里摆桌宴来。而这一举动进到蓝墨尘的反对,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冷月天竟然依着她。
于是露天晏就这样展开了。
冷月天与蓝墨尘边聊边喝着酒,而蓝馨儿与禹以柔便开心的烤着她们的烧烤。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禹以柔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却一阵以毛,抖了抖身子“馨儿,当时你怕吗?”
蓝馨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把手中的玉米番了个身,回道“废话,你说我怕不怕,你剑时真的,又不是道具,我还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呢。”
虽然她此刻用的是欢快的语气,禹以柔仍能感受到她的那份紧张,腾出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背,承诺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落单了。”
蓝馨儿心里瞬暖,看着好友柔柔的笑着“好。”
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后,她人又各自忙着手上的食物,这时,身后传来两道爽朗的笑声。
对于这一天变出来的帅气男,禹以柔是竟好奇,又担心。
用手肘捅了下蓝馨儿腰际“唉,你和这美男怎么认识的?”
蓝馨儿回头看了一下,“他啊,我被人跟踪的时候,发现他在看我好戏,所以就缠上他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找错靠山了,要杀他的人,可比要杀我的人多多了,直到现在我还搞不懂到底我是被他救了,还是被他连累了。”
禹以柔看着她那脸上的夸张的表情,一下没绷住笑了“看来你走了****运。”
“谁说不是呢。”突然蓝馨儿想那了他为她挡刀的那一幕“你别说,其实他人挺好的,当时那十几黑衣人齐齐要刺杀我时,他还为我挡了一剑,而且那剑上 的还是情蛊。”
“情蛊?”禹以柔听到这两个字反现特别的激烈“那他不是没救了吗?”
蓝馨儿摆了摆手“哪啊,他的毒解了。”
“解了。真的吗?”那杏眸里闪着期盼的光芒。
对于禹以柔的异常激动,蓝馨儿有些迷惑“你激动什么?又不是你毒被解了。”
她能不激动吗,三哥要不是被那该死的情蛊害的,能那么痛苦的逼着自己做出那么决绝的事来吗?要不是怕她会痛苦自责,三哥会那么撒费苦心的瞒着她,承受着她的恨独自面对死亡吗?
眼看着他们被爱折磨的这么痛苦,她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这好不容易听到有救,怎能让她没激动。
“少叉开话题,我问你,他的情蛊到底怎么解的。”
看着好友明显沉重的脸色,蓝馨儿虽还是有些搞不懂状况,但仍是回道“我只看到他拿出一只金灿灿像青蛙一样的东西放在他的伤口上,慢慢的那只东西就变黑了,然后,他伤口就愈合了。”
“那东西是不是金蟾?”禹以柔此刻的心情那该用欢天喜地来形容,当真是绝望里的希望。
“他好像是这么说的。”
“真的吗,太好了,终于有救了。”
禹以柔突然扔掉手中的东西,抱着蓝馨儿大跳大叫了起来,那份兴奋吵到了正在聊天的俩个男人。
冷月天淡淡的往她们这边看了一下。
而蓝墨尘则有些不明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按以柔的性是,若是没有特别兴奋值得庆祝的事,她是不会这般的忘形。
禹以柔叫过,笑过之后,推开蓝馨儿,跑到冷月天面前,下一秒便便直直的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把三个人都惊了一跳,蓝墨尘与冷月天更是站了起来。
“柔儿,你这是做什么?”蓝墨尘心疼想要去扶。
禹以柔扬手阻止了他,而后又重重的朝冷月天磕了一个头,当真冷月天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禹以柔想扶又缩回了手“弟妹,若是我有什么帮得上的忙,直说即可,不必如此。”
这一刻,禹以柔激动的红了眼眶,不断的点着头“太子,你真的能帮上我的忙,我听馨儿说您有金蟾,以柔冒昧,您能不能把那金蟾借以柔一用。”
冷月天看了眼蓝馨儿,再回看着禹以柔“没错,我是有金蟾,你要借金蟾何用?”
“是啊,这要借金蟾做什么?”蓝馨儿也走到禹以柔身边,想扶着她,可是她怎么也扶不起。
禹以搂直直看着冷月天“太子,我的亲人中了毒,御医说普天之下,若想要他活命,只有找到金蟾为其解毒。我们苦苦寻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以柔肯求您,借金蟾给我一用,同样,太子若提出任何条件,我们都无条件的满足。”
这时,蓝墨尘也明白了过来,看着妻子这般,竟也走到禹以柔面前,就在撩袍要跪时。
冷月天连忙阻止“蓝兄弟,万万不可这般,金蟾一事好说。”
“多谢。”蓝墨尘抱拳相谢,若不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一向孤傲的蓝墨尘是怎么也不可能屈膝跪地的。
“只不过我现不能给你。”冷月天此话一出,禹以柔与蓝墨尘有些愣了。
“别误会,并不是我不想借,而金蟾今天刚帮我解过毒,按照惯例,金蟾一但解毒就要休息三日,三日后等它完全释放毒之后才能二次使用,也就是说,三日后才能借给你们。”
听到他说借,禹以柔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断的说“谢谢,谢谢你,谢谢你。”
“弟妹快快请起,不然我还真无法再喝下去了。”
听此,禹以柔与蓝墨尘转颜一笑,禹以柔站了起来,蓝墨尘则坐下与冷月天一起又饮起酒来。
而这段插曲过后,只蓝馨儿一整场下来仍板着脸,把禹以柔拉到一旁冷声问“你那个需要金蟾解毒的亲人是谁。我为什么不知道有人中毒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跪下去的那一刻,蓝馨儿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痛的厉害,当她说亲人中毒需要金蟾解毒时,心就越发的痛,那一张被她决定封尘的俊颜浮现有脑海中。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只联想到他,是这几天他出什么事了吗?明明说好要忘记,明明说好此生不见,明明说好......
可是为什么,只是想着他可能受伤她还是那般的不舍,那么的痛。
禹以柔默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正犹豫的当口,蓝馨儿一声大吼“说啊。”
而这一声,再次惊吵到了喝酒的俩个男人,见俩男人朝这边看来,蓝馨儿拉着禹以柔往房里走去,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