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治,你跑不了的,你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温孤回身,高傲的说,他一个人都不能将自己打败,更何况背后还有个牵绊。
函治似乎并不领会他的意思,启唇轻笑,“那是以前,现在可未必。”
“单打独斗你都未必能赢,你又如何躲过这铜墙铁壁?”温孤指着他引以为傲的死士说。
“如果光明磊落的打,输的未必是我。”他只能孤注一掷了。
“真是夜郎自大,好,我成全你。”温孤摘掉披风,露出一身劲装,英姿勃发。
“等一下,要是我赢了,你会放我出城?”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好。
“你不会赢的。”
“要是赢了呢?”
“不存在这种情况。”
“若是存在呢?”
“我会放你、们离开。”某人狠狠的咬住【你们】两个字,甚是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口说无凭,你的部下要是阻拦呢?”函治直视温孤身后的玉凤,他可不是善类。刚刚温孤答应的时候,他就有点异常的举动,只怕是又要像上次那样先斩后奏了。
“众将士听令,今天朕与大宋国太子单打独斗,若是他赢了朕,朕答应放他们出城,尔等不许阻拦,明白?”温孤对着一干将士下令道。
众将士皆低头领命,玉凤无奈的附和着,面露郁色。
函治对着温孤会心的一笑,表示可以开始了。
温孤面无表情的扫过函治的脸,“你可知你若离开,意味着什么?”
函治闻言,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会是什么?”
“两国交战。”温孤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
函治则很平静,紧了紧腰带,淡然的说:“要是你不选择的话,就不会生灵涂炭。”
“要是别人骑在你的头上的时候,相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温孤有些不屑,明明是他挑衅在先,却要自己放弃,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函治却也不笑,他知道温孤是怎样的角色,但是也不担心,主动权在不在温孤手里,还另当别论,所以,现在争论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
“动手吧,在谈话耗尽我们的体力之前”,函治轻轻的握了一下皇甫晨的手,看着温孤轻声说。
“这都是你自己找的!”温孤说完便挥掌过来,凛冽的掌风掀起一阵尘土。
谁也没有看清楚函治是如何出手的,当尘埃落定的时候,温孤已经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倏地吐出一口鲜血,右手撑地,内力仿佛一下子消失了。
“陛下?”玉凤大惊,先前的伤势刚刚痊愈,没想到又碰到新伤,怕是要休养一阵子了。
温孤左手一挥,拦住玉凤,“让他们走!”
“陛下!”玉凤情绪有些激动,“他们可是弑君之人呢!”
“难不成你要让朕变成言而无信之人吗?”温孤大怒,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
“陛下……”众将士齐呼。
温孤背对着他们,高声道:“放他们离开,谁也不许横加阻拦,违令者斩!”
大家一致沉默,函治松开腰带,轻轻的把皇甫晨放了下来,皇甫晨虚弱的看了温孤一眼,歉意的离开了。
温孤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拳头慢慢攥紧,在他们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狠狠的挥拳,地面马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原来,她心里一直都没有自己的位置啊,温孤苦涩的一笑,使劲的揉了一下眼睛,他不想让将士看到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落泪。
皇甫晨在城门关掉之前远远的望了一下温孤,那落寞的身影,竟让她心绪难宁,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出手是不是对的,只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函治受伤,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晨儿,有没有好点?”函治给她输完真气后,轻声问道。
皇甫晨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函治轻叹一声,“坚持一下,再过一刻钟,我们就能回到营帐了,我会运功为你逼毒的。”
皇甫晨轻轻的笑了,忍不住伸手覆上他憔悴的脸颊,“我知道你会的,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函治一惊,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自己,慢慢的抬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见她没有拒绝,便由浅到深的紧紧握住,“就算是为你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
“不”,皇甫晨抓紧了他的手,眼里满是关切,“我不会让你死的。”
函治握住皇甫晨的肩膀,轻声道:“晨儿,相信我,江山于我只是过眼云烟,你才是我一生要保护的人,我不管什么诅咒、使命,我只要我们在一起,你相信我。”
皇甫晨重重的点头,在这样的柔情面前,她怎能无动于衷,“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
函治舒心的一笑,一把将她揉进怀里,箍的紧紧的,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她的不适,函治稍稍减了力道,却仍没有松手的意思,皇甫晨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那片安心的温暖。
“晨儿……”函治低吟,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冰凉的小手正覆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恩?”皇甫晨柔声回答。
殊不知这样的声音在函治听来是多么的有诱惑力啊。函治只觉得嗓子发干,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晨儿……”他极力压制着体内的那股火。
皇甫晨抬起头,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面的欲望让她忍不住脸色一红,